第二十三节 你是我的光

虽然吧……我有时有点（很）咕(｡í _ ì｡)……但是！（突然大声）字数管够！再创新高！‎|•'▽'•)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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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早晨，天刚刚放晴。

平日干净整洁的书桌此时堆满了杂物，破碎的衣服、绷带、军刀……以及唯一的一张模糊的开膛手杰克的照片。

奈布的头发乱糟糟的，很久都没有没有打理了，神情忧郁，手里捧着一枝半焉的玫瑰花，花瓣边缘卷起，泛着黄黑色。

算起来，除了回忆……杰克似乎就没给他留下什么东西了。

而他也没有留下什么。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他给他带来的感觉却是那么与众不同，难以忘怀。

希望他走后，能带去最后一丝遗留的痕迹，然后杰克可以慢慢忘了他。

奈布微微闭上眼，深呼一口气，过了很久，再次睁开眼，已将复杂的情绪掩去大半，深蓝的眸子尽显平静漠然，只是目光有些涣散。

他开始慢慢收拾桌子上的东西，认认真真地把它们一件一件收进行李箱里。

太阳出来了，房间里还是没有多少光线，因为书房被拉上了一段窗帘。

一半是黑暗，一半是阳光。

杰克的脸沉浸在黑暗中，眸子闪着幽幽红光，眼白布满了鲜红的血丝，直勾勾地盯着紧闭的房门，微微迫切地翘首等待着什么。

他的样子，不是以往的嗜血，而是前所未有的颓废。

而他庄重的穿着打扮与之形成鲜明对比，修长的黑色西服，镶着暗红色的花边，领口与袖边更是绽开了大片华丽的玫瑰，肆意妖灼。一身讲究的就像参加一场盛大的舞会。

尽管他的精神状态不好，没有了平日绅士微笑的温柔可亲，但这几分戾气却是另一种狂野的帅气。

过了一会，他转过头，无力地托着下巴，盯着眼前的画作。

画中的奈布，沐浴在阳光中，朝着杰克伸出手。那双梦幻的蓝眸，像杰克无数次梦见的那样，饱含笑意。

杰克情不自禁地也伸手想要触摸，颤抖着轻轻碰了一下光滑的纸面。

……是啊，跟其人脸蛋的触感比起来，差多了。

画作与杰克间，像是有一道无形的线，分割开了黑夜与白天。

无论现在与他再怎样接近，近得触手可及，仍是……永远都无法到达。

隔膜。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红光慢慢黯淡，像是被黑暗吞噬，面部僵硬，凝固，如一座雕像。

此时，连时光都静止下来。

好像，可以，就这样一直等待着，等待下去。

……

我一直在等你。

原本整整齐齐摆在行李箱的东西又被匆忙翻了出来，满地都是。

少年抓狂地挠着脑袋。看得出来他这样做不止一次了。

还在纠结。

……

少年无意间瞟到了衣架上的燕尾服。

……

少年像往常一样，熟练地披上外衣，只是扣扣子比平时慢了些，少了几分匆忙，湛蓝色的眸子满是认真固执，映衬着脸上罕见的淡淡红晕。

说起来……今天的宅子各位安静呢……

门外没有仆人匆匆的脚步声，窗外……花园里也看不见艾玛的身影。

就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他隐隐能猜出来这一切是为何，但心里又不愿承认是关于他的。

关于他和他。

……

不管怎样，先去花园。

太阳快走到中天了。上午已过去大半。

杰克不清楚他等了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抑或更长？

很可能，他已经走了。

他在赌。失败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世界重归黑暗沉寂。

他是黑暗里，突然闯进来的一束光。

……

所以，当那久违的敲门声响起，他甚至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杰克愣了两秒，然后快步走至门口，拉开门，就像做梦一样，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填满了他的整个视线。

奈布精心打理了一番，蓬乱的棕黄色头发此时服服帖帖的梳在脑后，领口别着新鲜而晶莹的玫瑰花，仍是一贯的男侍穿着，却好像比以往更整洁了些。唯一不同的是腰间多了把陪他历经百战的军刀，保养的很好，看得出主人的细心爱护，在阳光下反射着绚丽的白光，有了几分军人的威严认真。

只是来人低着头，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杰克的心在狂跳，奈布今天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熟悉，却又与众不同，每日见到他，成了一天里最快乐的时光。他想说些什么，却又如鲠在喉，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两人一时沉默，相对无言。

……

奈布先开了口，声音微微颤抖，轻的如叹息一般。

奈布我、我是来告别的……

奈布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是那么的倔强，不愿意让人看到他的软弱……决定来到书房，其实也是与自己的斗争。

杰克眸子里的红光闪了闪，随后紧紧抱住瘦小的奈布。

杰克在抖。这是奈布的第一反应。

杰克像要把他融在怀里般用力抱着不肯撒手，前额的碎发遮住了眼睛，薄唇紧抿……谁料，却突然上扬，露出狡黠的微笑，迅速腾出一只手捂住奈布欲张的口。

杰克小先生，这你可骗不了我。

奈布一下子就站不住了，任由杰克抱着，还撒娇般蹭了蹭肩膀。

真扫兴……还想试探一下自己的离开对杰克的打击有多大呢。

杰克存心要彻底揭穿奈布，顺手揉乱了奈布柔软的头发。

杰克噗，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了。依你的性子，要是真的离开怎么会打声招呼呢？再说了……

杰克脸上笑容令人捉摸不透，凑上奈布耳朵，声音突然变低，小的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

杰克你要是真来打声招呼，还走的掉吗？

好一个一语双关，杰克舍不得他，他也舍不得杰克。他们一相见，哪一个也不能幸免。

奈布突然用力一推，后退几步，解下玫瑰花，让它绽放在杰克衣领上，认真的脸庞忽然漾出一抹轻笑，霎时明媚如朝阳。

奈布这次，我来。

（前方为了过审有删减，语句不通顺是因多为关键词）

说罢，奈布趁杰克还没反应过来，拉下他的领带，

顺势就贴上了对方柔软的唇。

他没什么吻技，只是青涩地轻轻咬，再慢慢探入。

杰克抢过主动权，火热地回应。

他的手灵活地环住杰克的脖颈，顺从任由掠夺口内的每一寸。

他的脸通红，不时发出低低的喘气声。

这种感觉像是溺水一般，交换着呼气，喷洒在脸上的热气几乎窒息

……

阳光斜射出房门，柔和地笼罩着门边热切相拥的二人，染金了相交的侧颜。二人都是一袭黑衣，干净洒脱，美好的像一幅画。

……

终了，奈布瘫倒在杰克怀里，看向杰克，却发现杰克也在看他，不同以往的情感在两人眼中传递。

他以前常看见杰克嘴边挂着微笑，不论是对谁说话嘴角都会习惯性的微微上扬。但今日，他的微笑……他从来没看见杰克笑得这么真诚，似乎……是幸福吗？

看着他逐渐走神的样子，杰克忍不住捏了捏他那水嫩嫩的脸，轻轻吻了吻。

杰克谢谢你，小先生。

奈布潮红未退的脸又红了几分，咬了咬红肿的唇，小声嘀咕。

奈布我对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

杰克笨蛋。这不是明知故问的事情吗……

小先生，你不会明白，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你给我带来了什么。

——带给一个活在黑夜里的人怎样的温暖。

……

“我从来不敢奢望，你会选择留在我身边。

“我甚至都不敢幻想与你以后的生活。

“我也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该怎么办。

“那么既然你来了，

—“一切便都有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