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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冰冢

说誓说盟

  作者:鹭离森_K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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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簇靠着苏万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发着低烧,满脑袋汗珠子,大颗大颗地淌在苏万的肩头上浸湿了一大片。“鸭梨……你没事儿吧!鸭……鸭……梨,醒醒啊!吴老板,你们带他干嘛去了!怎么人回来就变成这样了!”苏万觉得肩部变得越来越沉,心里觉得实在有些不太对劲,就抖了抖肩膀晃了下黎簇的头,黎簇毫无知觉地栽了下去,苏万护着黎簇的头,急得舌头都有些打结。梁湾被苏万的声音给吵醒,揉着眼睛看到苏万急得涨红的脸,又看了看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黎簇,突然整个人都精神了,连忙起身快步走过来,跪在黎簇旁边,用手指撑开黎簇的眼皮,另一只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小手电,对着他的眼球晃了晃,黎簇的眼球跟着缓慢地转了一下;看来还有意识,她检查了黎簇腿上的伤口,伤口结痂,并没有发炎。

  

  “湾姐,黎簇他没事吧!”杨好帮梁湾拿着急救包,在一旁蹲着看着梁湾来回忙碌,脸色很不好一句话都不说。梁湾摸着黎簇的额头,低烧,又摸了摸他的脖颈,发现那个被蛇咬破的伤口,梁湾额头起了青筋,牙咬得腮帮子都在隐隐发颤,从杨好受伤夺过急救包打开,抽出一支血清,很迅速地撸起黎簇的袖子,拍了两下静脉血管,用酒精棉球消毒,将血清缓慢地推进黎簇的血管。“没事……别担心。”这一系列的动作梁湾作为医生,一气呵成,之后她安抚着着急的苏万和杨好,感觉跪得久了膝盖有点疼,竟一时起不来了。忽然感觉自己腰间有个力量支撑着她,腿的压力变得轻松了很多:“梁医生,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要注意,知道么。”张日山的口气虽然略带着责备,但那暖意就好像春风拂过面颊,温柔得惬意。梁湾想说什么,却被黎簇的一声梦话打断。“吴邪……你个王八蛋!……梁湾,湾姐……别怕,没事……”话没说完感觉像是被他硬生生截断在自己的唇齿之间,看黎簇的样子,梁湾的怒火瞬间就像是被点燃了一样,朝着吴邪大步地走过去。

  

  “姓吴的!你明知道黎簇他受伤了!你还让他帮你……读取……”梁湾冲过去双手狠狠地攥住吴邪的衣领,眼角瞥见了远处坐着的陆晓瑜和伊森,后面费洛蒙几个字就忍住了没说出来。吴邪跟着就感觉似乎是被梁湾直接给提起来了,心想这是真急眼了,连忙满脸堆笑,开口说道:“梁医生……梁医生,下不为例,下不为例!”说完还给张日山一个劲儿地使眼色,但是张日山只是叉着手站在边上,笑盈盈地看着他家梁医生释放怒火。“那个,张会长,天真不是也没办法,孕妇身子沉,可别闪着了。”胖子本来坐在地上打盹儿,被梁湾一句姓吴的给惊醒了,看着架势不对,赶忙打圆场。

  

  贡布走过来拍了拍张日山的肩膀,轻声说道:“怀了孕生气很伤身……”这时候张日山才走过去伸手揉了揉梁湾的头发,缓缓地开了口,声音里竟有些笑意:“梁医生,吴邪也不是有意为之,信息很重要。下不为例。”梁湾紧绷的身体也松懈了下来,撇着嘴,斜眼看着张日山,那意思大概是,你都不站在我这边,张日山看她的表情感觉自己太阳穴发紧,无奈地笑着搂上她的肩膀,轻声在她耳边说:“别跟吴邪置气了,黎簇他比你想象的坚强,他自己有分寸……”梁湾有些颓然地靠在张日山怀里,盯着枕在苏万腿上,昏睡得一动不动的黎簇,这种地方,总是低烧可不是好事,小屁孩,快点好起来吧。

  

  “你怎么总是这么紧张他?”张日山歪过头,盯着梁湾的脸细致地、耐人寻味地看着,害得梁湾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一颗番茄,从内而外地红。“我是他表姑,我当然着急了。”梁湾笑着抖了个机灵,还记得那时候自己担心黎簇出事儿跑去学校,当时骗老师自己是黎簇的表姑。“哦……我怎么不知道?”张日山拉长了哦的音,笑着晃头,梁湾机灵鬼真是没跑了。“张先生,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你不知道我是苏万的表姐吧,我们仨是亲戚……”梁湾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

  

  看着她这个样子白蛇和王盟相互对视,不禁摇摇头,怀孕的女人真是可怕,一会儿怒火冲天,一会儿又温柔似水,麻烦。“那按梁医生你这么说,苏万是黎簇的表叔。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就是不知道黎簇知道自己多了个表叔高不高兴。”张日山轻哼一声牵过梁湾的手,带着背到了自己身后,绕着神龛溜达,像足了吃完晚饭带着自己妻子小区里溜达、消食的普通丈夫,梁湾被张日山带着些许正经的戏谑之言,逗得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吴邪看着他俩,脸上起了一丝笑意,如果大家都是普通人,最大的事不过是夫妻间吵吵嘴,邻里间小纠纷,就是这种简单的日子,对他们这群人而言,太难得到了,难于上青天……

  

  吃过晚饭,又趁着黎簇休息,吴邪叫着胖子和黑瞎子三个人想去左边偏殿探探路,梁湾也想跟着去被张日山给制止了:“你留在这里,看着黎簇,我和他们去。对你,我事无巨细绝不保留……”说着张日山把梁湾的碎发撩到耳后,然后用手指搓了搓她的耳垂。梁湾还是有些犹豫,看着他不作什么声。“听话,等我回来,好不好。”张日山手滑倒她的肩膀处捏了捏,眼里流露出极为自然的暖意,吴邪不禁暗忖,爱真是可怕的东西,竟然强大到可以改变张日山这样的心如止水之人。“小心点。”梁湾牵着张日山的手用力地捏了捏他的手指。“放心吧,夫人,我跟着会长。”罗雀淡淡然说着一句话,礼貌性地朝梁湾点点头就跟了上去。

  

  梁湾看着他们五个人走远,转过身慢慢悠悠晃到贡布身边,伸了个懒腰接着坐下来,打了个哈欠扭过头看着贡布:“你怎么不喝苏万的汤?”贡布笑了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和他黝黑泛红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将手里的风干牛肉举到她面前,说道:“我吃这个,已经喝了酒,再喝太多汤汤水水的容易胃胀。你……怎么不担心他。”梁湾抬眼笑了一下,挠了挠后脑勺:“你都不去,还能有什么危险。不过,这两边到底是什么地方?”贡布盯着梁湾的脸凝视了一秒,低下头,声音很低:“没什么……神职人员住的普通空屋子而已。困了,睡会儿。”贡布将自己的背包和刀放在地上,然后背过身枕在上面,不再说话。

  

  半小时后,黎簇的烧似乎退了,也有了精神,吃了点贡布分的风干肉,又喝了点热汤,整个人算是满血复活了。“哎……总算是活过来了。”黎簇站起身,晃了晃苏万的肩膀,耍赖地笑着。“黎簇,到底是什么信息?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杨好把饭盒里最后一口汤给吸溜光了,不禁砸吧着嘴巴。“鸭梨,你可再别帮吴老板搞那些了,差点小命不保。”苏万被黎簇压得腿都发麻了,一个劲地跺脚。“嗯……我再也不会再读费洛蒙了,这是最后一次!”黎簇说着像是下定了决心,扭头看了看啃着风干肉的梁湾。她走了几步到黎簇身边,然后四处张望了几下,非常小声地说:“右边有危险吗?”黎簇退了一步看了看她,有些无奈地回答道:“没什么特别的。”

  

  梁湾赶忙上前,揪住黎簇的袖子,感觉兴奋得两只眼睛都放光了:“带我看看呗……”黎簇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立刻想要拒绝,但是转念又想到了吴三省的话,思考了一下觉得,如果梁湾去了那个房间,也许能想起来什么,梁湾越早恢复记忆,那受到伤害的可能性也许会越小,也说不定……“哎!哎!发什么呆啊,行不行啊,小屁孩!”梁湾压低了声音怕被旁边休息的人听见,有些急躁地晃着黎簇的手。黎簇被她晃得有点无奈,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给梁湾使了个眼色:“湾姐你小声点,我带你去。苏万……好哥,走!”四个人假模假式地绕着神龛聊天,东拉西扯的,似乎是谁也没注意,他们慢慢就不再说话,坎肩还以为他们已经睡了,也没就没太在意。

  

  幽暗的长廊里,张日山一行五个人,打着强光手电谨慎地往前探着路,越往里走气温与大殿的越不相同。“我说天真啊,这他娘的怎么越走越冷……”胖子搓着自己的臂膀,冷得直打哆嗦,说话都逐渐有了白烟。“谁让你嘚瑟得把外套脱在那边了,再说,你一身肥膘,冻不死。”吴邪就如往日里一样坏笑着揶揄王胖子,话刚说完被胖子气不过推了一把。“这里越走,可越不像宫殿,反而像个冰窟……”黑瞎子走在前面转头对后面的吴邪说着,吴邪也觉得着个地方有点怪异,就像是个半成品一样,一点一点从墙面平整逐渐变成凹凸不平的原始洞壁,这也建得太不走心了。

  

  “也许是要存放什么需要冰冻的东西,本就是依冰山建造,所以就利用原有的条件……”张日山隐隐觉得这里的石壁有些微妙的熟悉感,青灰色,从里面往外透着微微的亮光,还来不及细想前面忽然就变得异常明亮,让他们在晦暗的宫殿里习惯了黑暗的眼睛感觉到非常不适应,尤其是黑瞎子别过脸站着不动适应了好一会儿,微微用手挡住脸,问道:“是冰窟吗?手电关掉几个,反光太强了……”他突然听到吴邪几个人喘息变得急促,喊道:“不是冰窟,是个冰冢!”听罢,感觉缓得差不多,黑瞎子也迅速跟了上去进了冰冢的洞口。

  

  这个冰冢的构造有点类似于他们进来的那个地方,有一整扇墙壁都是冰峰上经年累月厚厚的冰层,像一扇冰幕,能些许看到从外面透着的光亮,所以手电照射和这种自然透光线,两种光导致这里反光强烈。进入冰冢空间非常大,大致摆了20具之多的冰棺,冰棺就是那千年不化的天然寒冰所雕琢而成,造型简单朴素像个长方体的盒子,棺盖上刻了凤凰踏着奇异花朵的浮雕,棺椁对着墙壁头部一侧有不同度母的形态浮雕。

  

  冰棺极其厚重,但也能隐隐窥见内部躺着的人形黑影。走到最后一具冰棺旁边,吴邪左右看了看,发现似乎是缺了一具,虽然二十具摆放得倒很是对称和谐,但是明显第二十具冰棺旁边应该还有一座,不说地上明显被敲碎的冰碴和拖痕,就算是对应二十一度母的形态图也是明明白白少了一具。“照这样看,第二十一具冰棺,就是1989年地质考察队坐的那趟军列火车上所带回北京的那具……”张日山蹲在冰棺头部,摘下手套描摹着上面的度母图案,手指的温度使得冰融了一些,图案变得晶莹更加清晰,吴邪站在冰幕那一面环顾四周,眼神暗沉下来,看来三叔和地质考察队的关系没跑了,如果按照贡布给的信息,就是他让三叔带着考察队开拔到这里,带走了冰棺……

  

  不远处,胖子一个人在那儿折腾,他发现冰棺的两侧有四个凹槽,便抽出撬棍捅了进去,只轻轻发力,冰棺的盖子就被挪开。“我去!你们看!”此时运动起来王胖子也就没那么冷了,里面竟是一个看起来超不过二十多岁的藏族姑娘,面色清冷白皙栩栩如生就好像睡着了一样,但定睛一瞅她嘴唇发乌毫无血色,探了一下鼻息全无,脉搏也一样。虽然冰棺可以保存尸体长期不腐,但是那女孩的手背上已经有了浅浅的尸斑看来已经是死去很长一段时间了。吴邪原本想骂胖子多少年了还是改不掉的猴急和毛躁,但是又觉得,那时他叫贡布和他一起来被拒绝了,叫他们自己去,看贡布的样子压根不担心他们来,估计也就没有什么凶险的机关,所以就懒得开口了。

  

  “按你这么说,吴三省是为了贡布来这里救梁湾离开?”张日山皱着眉毛盯着静静地躺在那里的藏族女孩,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会长,你知道贡布的真实身份吗?”罗雀皱着眉盯着那些尸体抬头看着张日山,这话吴邪和胖子也想问,所以都盯着他看。“知道的没比你们早多久,他就算是不戴面具我也不一定能认出来。”张日山走到打开的冰棺前用那奇长的手指轻轻夹住尸体头部的饰品仔细地看了看。“张会长,你是怎么认出来,贡布是你们老张家的?”胖子为了让他看得更仔细,把冰棺的盖子整个抬下来。“他手指虽然总是掩藏在袖筒里,但还是很容易被察觉,不过手指长的也不一定都是张家人;主要是他那把藏在腰后的宝刀,我从前听族内老人讲过,一共有三把,是天上的飞来之物所锻造,斩金断玉,削铁如泥;一直以为只是个传说而已,但是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其中的一把。”张日山会想起贡布将刀甩过来给他,如果不是经年累月的功夫傍身,一般人怕是都能被那斩过来的刀风震出内伤。 “不就是一把刀,没看出来比黑金古刀好多少……”胖子听着张日山的话总觉得他说得太玄乎。“老人说那把刀,有魔性,能影响人的心智,只有意志力强大的人才能驾驭。不过我觉得说有魔性太过,也许跟它的材质有关。毕竟是天上来的,也许和陨铜一样,能影响人的大脑。”张日山将那少女的头饰放回到原来的位置,抬眼看了看胖子。

  

  “既然贡布确认是张家人,那我三叔就应该是为了你们张家人救梁湾?”吴邪的话里带着疑问,虽然张日山是外家人,但联动九门这么大的事情,应该不会不知道吧,可张日山听了他的话脸上也是略带疑惑的表情。“也不一定,你不是说贡布保护梁湾不仅仅是自己的原因,还有对一个人的承诺么?这也许是个人行为,我不认为梁湾和张家有什么直接联系。如果有,张家本家人能放任梁湾到现在?”黑瞎子走过来瞥了一眼吴邪,还晃悠悠地站到了张日山身后,不过说来也怪了,这张家人和康巴落人真还是纠缠不休,前有闷油瓶的母亲是康巴落的圣女,后有张日山的妻子是康巴落的神女。圣女这个词汇在康巴落可真不是什么好的意思,不过是献给阎王的祭品,如果不是逃到了金乌神庙,想必白玛也会被打断手脚给阎王当什么坐骑……那梁湾这个所谓的神女又是什么样的牺牲品?看来嘉洛珠牡,不一定是个好名字。黑瞎子正想得入神,只看张日山将两根手指卡进凹槽,轻轻一抬,很轻松地就把另外一座冰棺的盖子掀开了,眯着眼仔细地来回打量,朝罗雀使了个眼色:“罗雀,把其余几具也打开。”

  

  “副官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黑瞎子走过来,也跟着一起看了看几具藏族少女的尸体,虽然无法用时间来判断,但腐坏的程度不太一样,靠门口那具尸体,明显时间要比最里面的那具时间长很多,她们进入冰棺的时间不太一样,这些女孩似乎都是活着进来的,冰棺盖子内有抓挠的痕迹,有些少女的指尖有干涸发黑的血迹,想必她们在这里面承受了极大的痛苦,生命才结束……看着那少女的手指众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样非人的献祭,吴邪的表情有些阴鸷,贡布爱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这样的少女呢?

  

  “这些人的衣着和照片上……梁湾的,虽然样式差不多,但是领口、袖口的纹样却不同,照片上的纹样是这里到处都有的凤凰和奇异花朵;躺在这里的这些人却都没有。还有你看照片里,梁湾头上的巴珠,是白色的珍珠和白色的宝石镶嵌而成,与普通的珊瑚、琥珀、绿松石、金银不太一样。巴珠不仅仅代表少女成人,它的佩戴是有严格等级限制的,这些女孩子头顶只有一些简单装饰,她们看起来更像是人殉的奴隶。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们身上一件陨铜饰品都没有。”张日山将二十具女尸都检查完之后,长出了一口气,梁湾和她们不一样;因为他觉得如果她和这些女孩一样,那么这条路就绝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掉包!极有可能是掉包了,贡布把真的殉葬奴隶和梁湾掉包了,所以你看一路上的机关都没有损伤,右边偏殿包括大厅,都没有留下任何破坏性的痕迹,目的性很强,他们就是奔着那具装着梁湾的冰棺而来。我三叔的信息中说,梁湾是关键!”吴邪深呼吸了一下,从门口快速走到张日山身边,剖析着,梁湾到底有多关键可以让贡布如此大费周折。

  

  “考察队到了小站出了什么问题,那小站离北京市内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突然要补给,有些说不通。梁湾会从冰棺里苏醒,并且从火车上下来,他们看得那么严密竟然都没有发现?”黑瞎子觉得似乎谜题一点一点解锁,但真正的答案总像是隐藏在什么不易察觉的线索之后,明明感觉快了,却依旧离得很远。“她是关键?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关键……她的记忆是怎么丧失的?贡布又怎么让她在冰棺内像死了一样?……藏海花?!藏海花能让人保持类似植物人的状态,也许丧失记忆是藏海花的副作用也说不定?”张日山看着这些活人殉葬的奴隶少女,内心突然有种从没有过的无所适从和迷惘,这和他以往的做事态度完全不一样。他是个军人,得到指令,执行命令是潜移默化根深蒂固的,可这一次他觉得自己徘徊在想要得到真相,和惧怕真相的状态里;想放弃,可是照现在这样看,就算他们放弃了,无论是康巴落还是张家本家也迟早会有一天找上他们,该面对的迟早得面对。不放弃……他总有种,也许会因为这个所谓的真相而失去梁湾的预感。

  

  虽然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和吴邪的剖析,都证明了梁湾并不是人殉祭品。可是张日山心里还是控制不住地去幻想着梁湾躺在冰棺内缓缓醒来,就如同面前这些少女一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魂飞胆裂,然后惊恐万状地抓挠着冰棺内壁,手指鲜血淋漓的样子,一种无法言明的恐惧感涌上他心头,久久无法消散。想着,想着,张日山的额头上竟然沁出了一层冷汗,也许是弓着身子的时间太久,直起腰,只觉得天旋地转,努力地晃了晃脑袋,强忍着睁开眼。冰幕外的光线影影绰绰地照进来,眼前似乎出现了那个孤零零站在火车站台上的少女梁湾,一双怯生生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惧怕,好像一只伤弓之鸟一般,孤立无援……世事无常,如果不是贡布,如果没有吴三省,他永远没可能见到现在的梁湾,不由得感叹也许真的是所谓命运玄妙,我们之间早就被一根红线绑得密不可分了吧,所以才能够无畏山海,不惧时光,在那个重要的交汇点相聚。还好在梁湾的那句“就到这儿吧,想说再见确实永远都不想再见”的,最后一刻我懂了,趁着微风不烈,月夜正好,想爱的她就应该尽力去爱,如此才不会辜负她历尽磨难经历种种却依旧来到我身边。凡世有三千,我钟情于你,哪怕全世界都与你为敌,我愿意朝朝与暮暮,年年与岁岁,用尽永世的柔情护你周全,陪你看细水流年,陪你看繁花落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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