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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邪神殿(上)

说誓说盟

  作者:鹭离森_K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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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胖子蹲在墙角边,把装干粮的背包打开,里面的硬货真的只剩下压缩饼干了。胖子点了点人头从背包里掏出对应数量的压缩饼干丢在地上,看着挠了挠头,有些犯难,小声嘀咕着:“都受伤了,还是吃点热乎的,用水炖一下?这么硬能炖得开么。”苏万走过来跟着一起蹲下,看了看地上的压缩饼干,又看了看胖子犯难的脸,搭茬道:“胖爷你打算干嘛?吃的不够了吗?”胖子低着头,还在寻思着铜锅炖饼干的事情,正想着苏万把自己的背包翻过来打开,掏出几包像是方便面调料的小袋子,递到胖子面前:“这个是方便味增汤,用热水一冲开很好喝的,里面还有裙带菜;压缩饼干可以一人一半,喝点汤热乎乎的,还能减少对干粮的消耗,怎么样,不错吧,胖爷。”

  

  胖子眯着眼睛看了看苏万手里的调料包,又抬起头看了看苏万得意的小脸,竟然有些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和平时嬉皮的德行不太一样,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老了,对于三个孩子讨论的事情,和他们的做事方式,都有些陌生和新奇,好像很久没有和现实如此接近过了;愣了半晌突然开口骂道:“呆瓜,你看着我干嘛,怎么,还等胖爷我夸你啊,赶紧烧水去呀!”苏万被他这一顿骂惊得往后顿了一下,险些摔了个屁股墩儿,点头如捣蒜一般地说着:“对、对、对!好哥支架子,烧水了!”说着,转身就朝着杨好跑过去。

  

  “很多时候,觉得犯难的事情,这几个小崽子就能解决。世界不一样了,总要围着年轻人转。”黑瞎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盘坐在胖子旁边,从兜里掏出烟盒磕出来四根,一根甩给前面的胖子,一根递给旁边的王盟,另外一根正要扔给远一点坐着的罗雀,就看罗雀轻轻晃着脑袋,开口淡淡然地来了一句:“不会。”黑瞎子笑了笑,问也没问地甩给了走过来的吴邪。“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本就是这么个理儿。黑眼镜,你这次竟然没带青椒肉丝炒饭,有点不太像你。”吴邪点着自己的烟也顺便给黑瞎子点上。

  

  “上次古潼京我用光了库存,突然来得这么急,哪有时间……套出来词了么?”黑瞎子看了看远处闭着眼睛休息的贡布,又朝吴邪晃了晃下巴;吴邪垂着头不吭气,但是很快又抬头小声问着:“你觉得他会不会是……”黑瞎子轻哼了一声:“张家人?但是手指长的可不一定都是张家人,这道理你比我明白。”吴邪靠在旁边蹭了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开口道:“说的也是……告诉你徒弟饭好了喊我一声。睡会儿。”想起当初那个差点要了他小命的张海杏,张家人再厉害也照样被其他势力渗透过,因为眼睛所见去判断一件事情的真伪,这样的事情让他吃了太多亏。

  

  半大的凤凰围着苏万和杨好来来回回地转悠,屁股后面还跟着几只小鸾鸟,走路晃晃荡荡的,长尾巴扫着地还冒着些许火星子,吓得苏万和杨好躲来躲去的:“梁……梁医生,快把你的宠物带走!别一会儿炉火没点着,把我俩点了!”杨好被小鸾鸟逼得跳来跳去的,满头都是汗,好不容易才把铜锅架好在汽炉上面,汽炉的火苗晃动着,感觉烧得很慢。

  

  杨好盯着汽炉里摆动的小火苗,感觉气血直冲脑门,不禁对着苏万骂道:“你这破玩意还不如胖爷的柴火煤油管用呢!”然后用手去拧着汽炉的旋钮,火苗随着气体跟着上升,变得剧烈起来。凤凰缩着脖子扭来扭去地围着路子转悠,突然停在杨好面前和他一起观察着汽炉突然变得剧烈的火焰,饶有兴趣的样子,然后叫了一嗓子,吓得杨好一哆嗦。“它是不是觉得,这是它们的同类啊。”黎簇丢了根骨头,小鸟便四散开,又落下在地上,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停在了和小鸟一米的安全距离内,调侃道。

  

  那半大的凤凰忽然转了个身飞走了,朝着宫殿上方的黑暗里飞去,杨好直起身嘘了一口气,苏万走过来看了一眼:“它这是去哪……”感觉脑袋被杨好狠狠推了一下:“管它去哪儿,哎,我说苏万,你丫太不够义气!看见那鸟,就把你好哥一个人丢在这儿!”苏万不好意思地撇撇嘴:“嘿嘿,水开了,我去叫吴老板他们吃饭。”

  

  黎簇跺了跺脚,感觉恢复得还挺快,伤口结痂,现在运动一下也不觉得特别疼,他朝着梁湾和张日山走过去。站直了身子看着睡着的两个人,黎簇俯下身盯着梁湾看起来完全放松的脸,发丝有些凌乱地盖在脸上,弄得她鼻子似乎有些痒痒的,皱了皱,黎簇下意识地就伸手要帮她把脸上的发丝撩开,手却又停在了半空中缩了缩。自己笑着摇摇头,这不是在沙漠里,这也不是在古潼京,她有她的盖世英雄,而我在她眼里不过是个小屁孩儿。

  

  黎簇想了很久,自己不是有多放不下梁湾,而是这么久以来梁湾是唯一一个不带任何目的去关心过他、暖过他心的人,自己似乎真的已经把她当做了亲姐姐一样,关心她好像就是必须去做的事情。“有事?”张日山睁开眼,不带一点感情地看着蹲在旁边伸着手发呆的黎簇。“哦,饭好了。你……你伤好点了吗?”黎簇快速地把伸在半当空的手挪到自己头顶,有些尴尬地搔了搔后脑勺。“嗯……去叫其他人吧。”张日山的语气比往常更冷一些,大概是多少有些会意错了黎簇的行为,对他询问自己的伤势并没有做什么过多的回答。

  

  黎簇悻悻地站起身,朝着旁边的贡布叫了一声:“哎,吃饭了。”贡布从包里掏出来一块风干肉,看了看一脸冷漠的张日山,又看了看一脸尴尬的黎簇,微微笑起来:“不用管我们,顾好自己,就行!”黎簇看着贡布总有一种像是面对老爸的感觉,虽然贡布和他老爸比起来可是和蔼可亲多了,也许自己就是希望有个这样可靠的人做父亲,才产生了这种错觉,抿着嘴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你觉不觉得,那个陆晓瑜很奇怪……”杨好盯着远远坐在对面啃着面包的陆晓瑜和伊森。“我也看见了,如果按她说的,远离家族又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简直百步穿杨。”黎簇吸溜了一口饭盒里的汤,低着头谨慎地抬眼观察对面的两个人。“警觉一点就好,我们这么多人……”王盟揉了揉胳膊,小臂被包住的地方着实有点痒,捡起一根不知道是鸡骨头还是什么,塞进去挠了挠。“呃……她救了咱家小三爷,没准是好人呢?”白蛇捂着脑袋左右转了转,好像没那么晕,也不想吐了,就是后脑勺摸上去还是一个硬包,按上去有些疼。

  

  “不是,老白……你是不是撞傻了。谁说救人的人一定就是好人……这样带着目的性的人咱见得还少么。”坎肩鲜少能说出这么正经的话,导致白蛇盯着他看了许久,感觉自己的脑子是不是被坎肩偷走了。“行了,该收拾的收拾,你们当是来度假的啊。”吴邪其实内心对陆晓瑜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像阿宁,又像苏难,裘德考?还是汪家人?她绝没有自己所说的那么简单,没准霍道夫都被她装进去了,这种猜想说出来很没有意义,不如就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远远看着那只半大的凤凰飞吃得差不多了回来,嘴里还衔着一颗黑色的椭圆色小球,欢快地落在地上,蹦蹦跳跳地来到张日山面前,摆了摆脑袋,然后用头顶了顶张日山的胳膊,示意着什么。张日山有点蒙但又不自觉地伸出手:“那是它们的蛋,哎,这年头,连鸟都会爱屋及乌了。”贡布用牙使劲地撕下一块风干肉,在嘴里囫囵地嚼着,看着凤凰把口中衔着的蛋吐在张日山手里,觉得着实有意思,果然什么活得久了都成了精。

  

  张日山对着贡布点了点头,看了看在旁边根本顾不上说话大快朵颐的梁湾,嘴角竟起了一丝笑意:“《大荒西经》里记载,沃之野,凤鸟之卵是食……”吴邪对没见过的东西都是高度地好奇,走过来盯着张日山手中那枚玄色的鸟蛋看了半天:“《证类本草》中也有记载诸天国食凤卵,如此土人食鸡卵也;宋代凤髓还被列为八珍之一,这不应该是一种神物么。会长你快吃了,看看有什么效果。”

  

  看着吴邪那一脸的期待,贡布竟然不由得哈哈笑出声:“小东家……你还真是够有意思的,这东西,没什么起死回生的神奇作用,但是多少能让人体力恢复得快一点。呵呵……也没准是心理作用。试试吧,生着吃就行。”张日山对贡布说的话似乎特别地信服,单手磕了一下将蛋壳敲破,昂着头从缝隙里将凤卵吸到嘴里,感觉上和生鸡蛋没什么分别就是略腥一些,将吸光的蛋壳摆在地上,内部是白色的,其实和什么普通鸟类的蛋,真的没太大区别。

  

  吴邪一直盯着张日山的脸,期待着会看到什么神迹显现,搞得张日山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轻声来了一句:“没什么感觉,生着,难吃……”梁湾看着他们两个这一来一回的,笑得前仰后合,顺便摸了摸窝在旁边的小凤凰:“张会长,人家鸟儿可是一片冰心啊,别不领情……”张日山听罢,用惯用的无奈眼神一句话也不说地看着梁湾。吴邪干笑了两下,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差不多了,准备准备啊,该走了。”

  

  收拾妥当,贡布走到宫殿的台阶下面,用刚才捡起来的动物骨头,蹭了蹭,那骨头竟然冒起了碧蓝色的火焰,举起来放在眼前看了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说:“都这么久了,只有这些东西永远都不会改变……”张日山走过去定眼看了看,捡起一颗石子向上撇去,石子的所到之处很多地方都与石阶摩擦得起了一层火星,他抿了抿嘴:“这些石阶有部分是燃点很低的磷石建造的,他们看起来跟普通的汉白玉没什么太大差别,一旦有人踏上去很快就会被烧死……”

  

  吴邪凑上来看了一眼,转过头:“现在已经快五点了,你确定要让我们继续猜?”贡布听了吴邪的话皱了皱眉,抬眼看了看宫殿的台阶:“跟着我走,但是我也不能保证什么,毕竟我很久很久……很久没来过了,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做什么手脚,更不知道你三叔他们走的时候有没有改变什么东西。”说罢就要走,被吴邪一把揪住了领口。

  

  “什么?!我……三叔来过。什么时候!”吴邪压着嗓子低声问着,贡布将吴邪钳住自己领口的手掰开,然后理了理领子:“我走一步,你们走一步。她跟着我……你跟在她后面,其他人随意。”贡布并不理会有些发火的吴邪,指了指张日山牵着的梁湾,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冷冽得好像化不开的冰川。

  

  “有点耐心……”黑瞎子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让苏万、黎簇和杨好三个人跟在张日山后面,自己也跟着往上走了。“你们俩受伤的先走,蛇仔,你自己机灵一点。”胖子把王盟和白蛇往前推着,然后走到吴邪旁边:“天真啊,你发什么呆,该知道的迟早要知道,实在不行,到了上面他再不说,咱们一群人就把他绑了,架在火上烤,看他说不说,现在先一门心思上去。”

  

  吴邪晃了晃头,他忽然就想起了三叔那个考古队,难道1989年那个什么地质考察队和三叔、文锦的那个考古队有关么?!可是1985年考古队去了西沙海底墓,之后考古队就分崩离析了……

  

  乱,吴邪的脑子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如果说之前自己想好的事情碎成了碎片,现在简直就是碎成了渣滓,碎成了粉末。他用力地捏了捏自己鼻子两侧的迎香穴,感觉头疼得有些冒着凉飕飕的气,跟着胖子一块往上走了,藏族脚夫跟在他身后,后面是陆晓瑜和伊森,罗雀和坎肩走在最后。

  

  石阶实在是太长了,感觉好像总是到不了头,吴邪扭头往下看,竟然是一片漆黑的浓雾,思忖着,这究竟是什么障眼法呢?就算上到着半腰,也不至于底下的东西都看不到,明明高台两侧的围墙火光冲天,可站在台阶上却什么都看不到,黑漆漆雾蒙蒙的,好像他们来过的地方是一片虚无的空间一样。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总算是彻彻底底看到了宫殿的真容。一种难以形容的压抑感涌上心头,就像是有个罩子把大家锁在了里面,呼吸都感觉有些不畅通,宫殿的样式是汉式的,很普通,贴着山壁,更像是一扇门,只不过突出来的部分建成了汉式宫殿的样子,规模实在算不上宏大,柱子上甚至连漆都没有,完全是原生态的,但是格局还算严谨。

  

  十二根石柱上面皆雕刻了盘着的凤凰,凤凰脚下踏着那奇异的花朵,更像是凤凰从那花朵中破出一般;殿门口是两只蹲坐着的麒麟,样貌并没有神话当中的那种慈悲感,反而杀气腾腾的,大有阻挠打扰者的气势。屋檐也都是石头雕出来的,雕成了汉式琉璃瓦屋檐那种模样,但是雕得极其细致,高低起伏呈波浪状,就好像真的瓦片覆在上面。只不过这洞窟内的山壁是青黑色的,建造者并没有做什么特殊处理,还是原汁原味的粗糙感,反而让人觉得神秘诡谲。这整座宫殿都是用石壁凿出来了,只有正前方的两扇大门,看起来是木制和金属镶嵌的,那木头很细腻看不出纹路,四个角和与石壁的连接处是金属的,虽然经年累月,但也只有些许斑驳,看来这门常打开……

  

  “能想象一个人……长长久久地在这里生活,会怎么样吗?”贡布走到殿门前伸出手,摸了摸大殿光滑的门,缓慢地扭过头看着跟在身后的张日山。“一……一个人……”张日山下意识转过头看着正跟着三个小朋友四处转悠的梁湾,一个人……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生存,对于张日山自己来说实在是无法想象。默默看着这座依山建造的宫殿,它不是神的住所,更像是一座令人窒息的囚笼。他觉得那种孤独应该是犹如芒刺在背,抓挠不得,又不停地隐隐传来源源不断的疼痛感,时刻提醒你是一个人,活在这无边的寂静里,这种感觉想必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能够感同身受吧。

  

  “宿命这种鬼东西,实在太可笑了……”说着贡布竟然大笑起来,笑声中似乎透着萧索,沁着凄凉,笑着笑着便用力地推了一把面前的门。殿门吱呀一声缓缓地分开,就在风吹进来的瞬间,殿内的所有灯火瞬间亮了起来,就好像早就知道他们一行人要来一般,静静地燃烧着。张日山朝着还在和三个小朋友逗趣的梁湾招了招手:“张夫人……”梁湾很乖巧地踱着小碎步,扑进了他怀里像个孩子一般,撒欢着问道:“张先生,干嘛……”

  

  张日山直勾勾地看着梁湾,忽然有种针刺一样的疼痛感焦灼着他的心脏,他将手指插入梁湾的指缝间,紧紧地锁住握紧,那力道让梁湾感觉有些疼。梁湾轻轻皱眉转而又笑起来,踮起脚尖嘴唇贴在张日山的耳朵边,轻轻地:“张日山……你是不是……想我了……”张日山轻轻低头,轻吻了梁湾的眉心,接着贴上她的嘴唇边,声音极其细微地回答道:“嗯……”

  

  梁湾的笑容不断地扩大,也许有些人觉得情话就要浓烈,要炽热,但梁湾觉得,张日山的一个“嗯”恰到好处,暖她心窝;亦或者哪怕他一个字都不说,单就只是看着她,都像是延绵不断的情话。真正的爱情不是一时的好感,而是明明知道也许得不到结果,但依旧还是想要努力坚持下去,在这茫茫人海之中遇到你,是多么地不容易,如果真的错过了,怕是心会枯萎掉。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会迷失在路上,但我们最后总会找到那个地方,找到那个人,因为他一直在等你。张日山……谢谢你,握住我的手,替我阻挡一世风霜,也谢谢你,轻吻我的眸子,倾尽这一世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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