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戏中情

婢女“公主”

晓兰等在马车前，见我们走来，就要扶我上马车。

宁芊芊“以后莫要再叫公主。叫夫人。”

我回头，对着晓兰，亦是对着随行的所有人。

婢女“是，将军和夫人请上车。”

上马车坐下，我看见身边人掀起帘子交待几句，才到我身边坐好。

我心中疑惑，回头望他，他却只是笑，并不说话。

马车停下了，不是停在将军府门前，而是停在了我很熟悉地方——天缘楼。

宁芊芊“成亲第一日就带我来听戏？你是不是肖想我好多年了啊？对我的喜好都一清二楚？”

我笑了，不再像之前那样疑惑,只是觉得幸福。在往后的日子里，每当风浪席卷而来，我都笑着面对，笑着度过，因为时间在过，万物在变，但是他带我的幸福感从未改变。

顾恒之“不是因为肖想而了解，是因为了解而准备。”

他侧过头，把我的碎发拢到耳后。牵起我的手走进去。

楼老板立刻迎上来，低眉对恒之笑道

路人“已经按将军的吩咐准备好了，请将军和夫人跟我来。”

顾恒之“芊儿，过来。”

我跟着他，带着疑惑进了一个房间，老板关上门，恭敬地退了出去。

我打量了一下这间房间，一间普通的客房，桌上摆着两个托盘，除了普通家具还有一道屏风。

我走近桌子，去看那两个拖盘。手却被人按住了。

顾恒之“这个是我的，那个才是你的。”他笑指着另一个拖盘。

我看向我的拖盘，是一件衣服。展开一看，青色丝缎为底上罩一层白纱，远远看去，呈淡青色。这不是《醉梦》里白浅上神的戏服吗？

再回头看看，一个身穿紫灰色衣袍，头发被金冠束，腰间一柄剑的男子向我走来，如此陌生，陌生到好似阴阳两隔永不得再见；如此熟悉，熟悉到就像永生永世都未曾忘怀。

宁芊芊“墨渊？”

我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一道温热的液体流过我的脸庞。

顾恒之“十七。”

又是一个颤抖的声音，但不是我发出来的，是那个陌生又熟悉的人影发出来的。

顾恒之“走吧。”

等我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空旷的台子上。耳边已然响起再熟悉不过的音乐。

宁芊芊“十里桃里司音不远万里前来拜师，望上神收我为徒。”

……

顾恒之“你说为师像小白脸儿？”

……

宁芊芊“师父对我真好，比那老凤凰对我还好。"

……

顾恒之“十七，你可还受得住？”

……

宁芊芊“那个女上神配不上我师父…配不上…”

……

顾恒之“等我…”

……

宁芊芊“师父，这心头血您且先喝着，大不了徒儿随你去了。”

……

顾恒之“夜华对你可好？”

……

顾恒之“十七，倘若为师没有生祭东皇钟，你可还会留在昆仑墟？”

……

顾恒之“你可知道为师那句“等我”是对谁说的？"

……

宁芊芊“是对我们十七个弟子……”

突然间，我的身子被人扳了过去，

顾恒之“十七，说'是对我说的。”

鬼使神差地，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宁芊芊“是对我说的。”

音乐停下了，我被人紧紧抱住，我听到那个人说

顾恒之“以后，不要再听什么《醉梦》了。因为没有什么《醉梦》了，墨渊和白浅终究幸福地在一起了。”

这句话让我愣神了很久，墨渊和白浅在一起了？我看了那边多遍的遗憾，不存在了。

顾恒之“芊儿，去把戏服换了。城北的桃花开了，带你去看。”

他带着我又回到房间。摸了摸我的头，

顾恒之“怎么还哭了？”

宁芊芊“你的眼眶也红了。”

我小声说。房间一下子静了，良久之后……

宁芊芊“为什么安排我演这出戏？”

顾恒之“因为戏里出了错。而你听得太多，入戏太深。这戏中情惟有戏中情能解。再说，看戏哪有演戏有趣？”

宁芊芊“哪里错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

顾恒之“结局错了。墨渊和白浅的结局是在一起的。"

阳光从木质的窗杦中射进来，我回过身，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他。

宁芊芊“不是说去看桃花吗？走吧。”

顾恒之“好”。

桃花戏，戏中情，十指相扣出醉梦，城北桃花衬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