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37

［次日］

［春风中学］

李萌好，今天这堂课就上到这里。哦对了，把那个冬令营的报名表交给我，现在开始，从后面往前传。

学生们都纷纷开始传报名表。

乔英子从课桌下抽出宋倩填的那张清华的报名表，终是没有上交。

余枳妍英子，你不交吗？

余枳妍看其他同学都交了，乔英子还是无动于衷。

乔英子摇了摇头，余枳妍叹了口气。

李萌乔英子，你怎么回事啊，报名表呢？上次家长会特地跟你妈妈说过了，妈妈没给你签字啊？

乔英子支支吾吾地说到道

乔英子签了，我…我忘带了。

李萌啧，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忘呢？这样吧你中午回家一趟，把报名表拿过来交给我。

李萌离开教室后，乔英子拿出手机，约了乔卫东见面。

—

［校外餐厅］

乔英子闷闷不乐地坐在餐桌前发呆。

乔卫东吃啊…

乔英子爸…我没胃口。

乔卫东放下筷子。

乔卫东怎么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乔英子从书包里取出两份报名表，一份是清华大学冬令营的报名表，一份是南京大学冬令营的报名表。

乔卫东接过报名表，看了看。

乔卫东英子，你什么意思啊？

乔英子爸…我真的很想去南大。

乔卫东叹了口气。

乔卫东昨天妈妈不是说过了吗？南大天文是全国第一，但是综合指数还是清华更高。

乔英子哽咽道。

乔英子我是真的很想去南大，我从小到达从来没这么想过一件事，我真的很想去。

乔英子反复强调，她的难只有她自己清楚。

乔卫东你说，南大那么远，你非要去南大，你就真的这么想离开爸爸妈妈吗？

乔英子拼命摇头。

乔英子不是，我从来没想过离开你们，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但是我觉得，我上了大学我应该是独立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按时回家，天天被我妈盯着。

乔英子我…我现在每天就跟在监狱里一样，我快要喘不过来气了。我有点受不了了，爸爸…

乔卫东低下了头。

乔卫东你现在这种生活跟爸爸有关系。当初爸爸和妈妈要是没离婚，妈妈也许不会对你那么苛刻。现在就是因为家里没有爸爸了，你妈妈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你。

乔英子我理解妈妈，我不怪她。

乔卫东你要记着，这个世界上妈妈是最爱你的，爸爸也认为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爸爸要没有离婚这事，你也就不会想去南京了，想离开家那么远。

乔英子其实这事儿跟你们离婚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我就是喜欢南京，我喜欢南京的法桐，我学习累了，我还可以去紫金山，去天文台看星星，这些都是我想做的，也是我在北京做不到的。

乔卫东若有所思地盯着报名表。

乔英子爸，你之前不是说很支持我，支持我冲出亚洲，走出宇宙吗？那…那我这只是想去南京，那我以后要是想当宇航员，我…离开地球呢？那我到时候怎么办啊？

乔卫东听后，点了点头。

乔卫东行，爸爸支持你去南大冬令营。但是之后填志愿还得和妈妈商量。

乔英子嗯！

乔英子破涕为笑。

—

回到学校，乔英子把报名表交给李萌，顿时开心多了。

［教室］

余枳妍方猴儿，你能不能别老在我们班嗑瓜子啊…

余枳妍已经快要抓狂，方一凡一直在她边上嗑瓜子，这磕巴磕巴的声音她听着就浑身不舒服。

方一凡诶不是，这季杨杨能来你们班，我怎么就不能来呢？

下一秒，坐在边上的季杨杨夺过方一凡手上的瓜子，拿书往方一凡头上敲。

季杨杨我跟你能一样？

方一凡行行行，我们不一样行了吧。

方一凡摆了摆手。

余枳妍服了，这两个人到底聊得什么鬼。

余枳妍无聊地转着笔，看见乔英子蹦蹦跳跳地进教室。

余枳妍英子！

乔英子妍儿，我爸他支持我去南大冬令营。

余枳妍太好了！

两人女生相互击掌，边上两个男生面面相觑。

季杨杨你知道他们在干嘛吗？

方一凡我要知道我就不会是男生了。

突然一个粉笔头砸到方一凡头上。

方一凡谁啊！

李萌方一凡！你又在我们班嗑瓜子，你这星期第几次了？知不知道离高考还有多久？

方一凡一脸讨好，转头一看，季杨杨早就接受到余枳妍的提醒溜走了。

方一凡老师，我马上滚。

余枳妍和乔英子极力憋笑，看着方一凡灰溜溜地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