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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篇 第八章 线索初见

伊泽瑞尔的大灾难

“要解析这个法阵恐怕很要费些时间。”卡尔萨斯面色凝重,手指凌空勾了勾,一支红色符笔不知从何处飞了出来落在了他的手里。魔力灌注,笔杆上亮起了数道符文,卡尔萨斯执笔随意画了几道,只见那绘制在图纸上的法阵泛起了亮光,随后竟是脱离纸面飞了出来,立于半空之中。卡尔萨斯手中动作不停,在光阵只是点点画画,一步步拆分解构。

这个法阵繁复至极,即便以卡尔萨斯的见识阅历,单单是进行一个初步的解构也花费了足足两个小时。

“成了。”卡尔萨斯坐在椅子上,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空中的法阵此时已被他拆分成了七个部分,然而即使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这术式依旧复杂的让人看着头痛。

“根据我的经验,这个法阵应当是由这七个三相术式相互嵌套复合而成的,叠加的手法也很复杂,有些地方的处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它们究竟是怎么样相互关联起来的我一时半会也看不透,”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因为刚才的演算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与脑力,卡尔萨斯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这个阵研究清楚了,我们能够重新复现当年的古巫符文也说不定。”

三相术式我自然是有过耳闻,这是一种能够仅以一个术式表现出复数种变化形态的高级术式,时至今日研究古巫符文的魔法师们也没有发现过几个三相术式,而这个法阵之中居然一次性出现了七个之多,可以想见这个完整的法阵究竟是何等的复杂。

“有你见过的吗?”问这话的时候我没抱什么期待,毕竟三相术式的复杂性摆在这里,卡尔萨斯正好能见过其中某一个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没有,”不出意外,卡尔萨斯摇了摇头,但随即指着其中一个补充道,“不过这个眼熟,没猜错的话主相位应该是增幅。”

增幅吗?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就难怪了,我回想起当初刚带上挂坠之时,确实感觉到了体内魔力的增强,看来就是这个术式的作用结果了。

卡尔萨斯又仔细的端详了一阵,皱眉道:“但是吧……这些术式好像都不对劲。”

他抬手,在每一个术式上都点了点。我凑近了看了看,很快明白了卡尔萨斯所说的不对劲是指什么——全都缺了阵枢。

“很神奇的是我大概演算了一下,这个不完整的术式似乎也是成立的,只是威力被极大的限制了。”卡尔萨斯揉了揉眼睛,看起来解算到这个程度对他来说也已经疲惫到了极限了。

“今天就先到这吧,再算下去我的脑浆都要沸了,”卡尔萨斯把笔一扔,诡异的笑道,“如果真的能参透这个阵势,说不定十方大阵我就真的能复原出来了。”

“那提前恭喜你啦。”我打着哈欠,含糊不清的说道。这几天的折腾下来,从刚才起我其实就已经困到几乎睁不开眼了,单纯是急切的想要知道这个法阵之中的秘密才生生撑到了现在。

卡尔萨斯给我安排了一间卧室,自己便也回屋休息了。后来我才知道,这栋小楼可不是只有三层那么简单,上下足足有六层之多,这货居然闲到往下挖了三层地下室你敢信?

这一周以来的第一次,躺在柔软舒适的床铺上面,不用担心身边任何潜在的危险。全身心的放松,闭上眼,我光速入睡。

久违的安眠,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我看向窗外,天空仍旧是一片漆黑,只有十方大阵洒下点点星光。

慵懒的下楼回到客厅,卡尔萨斯已经坐在那里死磕法阵了。看得出他已经工作很长时间了,地上丢满了揉作一团的废纸,桌上摊开的还有更多,稍稍看了看尽是些魔法术式的推导过程。

“早啊。”我打着哈欠给自己倒上一杯水,顺手拿起了桌上的熏制肉干吃了起来。

卡尔萨斯没有理我,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一样。我耸了耸肩,研究的走火入魔了,不过这种状态对于学者来说其实并不少见。

不打算继续在这里打扰他,我随意吃喝两口垫了垫肚子便又径自来到了二楼书房,我还有另一个工作要做——翻译拓本。

卡尔萨斯的藏书众多,以图瑟语写成的自然也有不少,我随意抽出几本放到桌上,搓了搓手在桌旁坐下。

其实对于图瑟语,我并非一无所知,所选的书籍我也都阅读过翻译成其它语种的版本,料想翻译起来应该也没有多大难度。怀着这样的心态,我开始了翻译工作。然而,事情却好像并没有我想象的这么简单。

问题并不出在文本的翻译上,我翻了翻书,基本没费什么工夫就完成了翻译的工作。可是所得到文本的内容,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为了确认翻译内容的正误,我又从书架上挑出了几本图瑟语的书籍,仔仔细细的研读了一番。确认的过程甚至花费了数倍于翻译过程的时间,当许久之后终于合上了最后一本书时,我愁眉紧锁。

我碰上了很大的问题,那就是,我的翻译没有问题。

听起来可能有点绕,我的翻译没有问题,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我靠在椅背上,两手环抱在胸前,重重的叹了一声。这没有道理啊!之前我还胡思乱想觉得泽拉斯和王后之间有一段不可告人的过往,可若是论起合理性来,就算是这个扯淡的猜想都比这段铭文所表明的事实更具可信度。

铭文的本身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说白了其实就是墓志铭,简述了墓主人的生平,表达了一下对死者的悼念之情,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别的内容。与我最初的判断一致,墓主人的确是泽拉斯没错。让我陷入纠结之中的,仍是书写这幅铭文,也就是这个悄默默给泽拉斯修造坟墓的神秘人的身份。

铭文通篇,有两点让我格外注意。其一,神秘人竟自称为“余”,要知道从古至今“余”都是专属于王的自称!其二则更加让人震惊,神秘人对墓主人泽拉斯的称呼更是“余之王弟”!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晕。双手抚面,我仔细的梳理着这中间的矛盾。

这个神秘人的身份不大可能是王室成员,这是我先前就已经大抵确定的事实,顺着这条思路往下捋的话,这个人或许是泽拉斯弑君阴谋的同党,甚至可能是始作俑者,泽拉斯只是受其利用而成为了棋子。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要用图瑟语书写铭文、并自称为“余”了——因为他本就有心篡取王位,虽然还没成功,心底就已经开始把自己当做真命天子了。

可是这个理论仍然站不住脚,泽拉斯作为弑君行动的执行人,无论成败都注定将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这个隐身于暗处的“同谋”没有任何理由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为他料理身后事。其次,如果说这个神秘人自称为“余”是为了提前过过嘴瘾,那把泽拉斯称为王弟又是图什么呢,把自己比作阿兹尔王?这人是脑子有病自己在这玩cosplay吗?

摇了摇头,推翻了这个可能性。那就还有最后一种可能了……

给泽拉斯修造坟墓、书写墓志铭的人,就是阿兹尔王本人。可这也不可能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把自己代入阿兹尔王的身份,故事就会是这个样子的:

泽拉斯阴谋想要害我,虽然我侥幸逃过一劫,可是我的飞升仪式也就此毁了。我大怒之下,给泽拉斯定下了弑君之罪,并将其处死示众。泽拉斯死了之后,我忽然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想念他,于是亲自为他写下了这情真意切的悼惋之词,还给他修造坟墓。但是修造坟墓时又还要藏着掖着,偷偷摸摸的一切尽以最低规格执行,好像唯恐他人知晓一样。

如果阿兹尔王没有非常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的话,我觉得他干不出这事来。

正在我抓耳挠腮苦思冥想的时候,卡尔萨斯突然出现在了门口,一脸神秘的说道:“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哪一个?”

我捏了捏鼻梁,把自己的大脑从这个剪不断理还乱的死循环中解放出来,说道:“坏消息吧。”

“不按套路出牌啊,”卡尔萨斯笑道,“坏消息是,以我现有的知识没法解算出这个法阵的作用。”

“嗯,其实我也做好这种心理准备了。”叹了一口气,我倒是并没有感到多大的失落,毕竟是已经断档了几千年的东西了,如果能让我们这么轻易的破解出来,那这几千年里研究过古巫符文的学者也未免太蠢了。

“好消息呢?”我追问道。

“好消息是,我虽然推不出来,但是可以直接施术看看效果啊。”

卡尔萨斯说的漫不经心,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我知道这事远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古巫符文虽说失传,但到现在终究还是发现了不少术式的记载,其中多数是残片,但是也有少许保存完好的。即使是这样,现在也没有人能够真正的复原出任何一个古巫术式。那些所谓的“还原”无非是把古巫术式中尚未参透的部分设法以现代术式进行接续拼凑而成的一个四不像罢了,且不说强度如何,就连拼出来的术式到底是不是原本的含义都还很难说。

卡尔萨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解释道:“这次的情况不一样,那个以‘增幅’为主相位的术式,我已经大概摸清了,可以完完全全的按照古巫符文的模式进行施术。但如你所知,对于三相术式而言,只知道主相位是不足以分析整个术式的,因为除此之外它还包含了另外至少一个的复变相。”

“你是说,如果有了阵枢,我们就可以绕开理论推导,直接通过实验得到这个术式的所有复变相?”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卡尔萨斯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满意的点了点头:“没错,有了结果之后,再逆推机理就能容易的多,而只要彻底的弄懂了其中一个,我就有把握把另外的六个全都解析出来。”

“有道理啊,”我激动的拍案而起,正想大笑两声,却忽然间又想到了一个核心的难题,笑容随之凝固在了脸上,“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上哪去找阵枢呢……”

“好说。”卡尔萨斯转身,示意让我跟上他。

跟着他一路下楼下楼又下楼,我们来到了地下两层,这一层空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不过这么说也不对,我低下了头,看到了地面上似乎花花绿绿的画了些什么。

卡尔萨斯拿出一块魔法水晶,另一只手五指虚抓,凝聚起一股魔力,缓缓的送入水晶之中。随着他的动作,异状突现,只见魔法水晶从他手中飞出,悬停在了房间中央,地面突然波动了起来,逐渐变得起伏不平,现出了种种不同的形貌,就好像是……地形。

这里,我盯着一片高耸之处,看起来好像是巨神峰啊。这里有点像蛇纹石河,还有库莽古森林,那边那个岛屿是艾欧尼亚……这,这不就是瓦罗兰大陆的地图吗?还是3D高清大图。

卡尔萨斯作为一个家里蹲的死宅男,当然不可能自己绘制出数据如此精准的地图来,这份地图当然是本大人亲自测定数据制定出的图本送给他的,不过着实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张简简单单的地图都让他玩出花来了。

“哇哦,”我由衷的感叹着,“这也太酷炫了吧。”

“没见过吧?”卡尔萨斯问道,我居然还激动的点了点头,转头就看到了他那满脸贱贱的笑容。

“去去去,一边玩去,”我扭过脸对他摆了摆手表示不屑,随即正色道,“你到底让我看什么,就为了展示一下你的三维魔法地图?”

卡尔萨斯得意的笑着,抬手,十指在空中舞动,好像在画着什么。指尖过处,淡淡金光凝聚成线,渐渐勾勒出了一个术式——那是法阵中的三相术式之一。

术式落成,卡尔萨斯双手隔空呈抱球状将其包于掌间。这绝对是自古巫符文失传以来的第一次,有人成功的唤醒了这来自远古的魔法!

一身法袍无风自舞,卡尔萨斯双目微瞑,口中低颂着咒决,一股强大的魔力骤然腾起,有如实质一般,凝聚未散,充斥了整片空间。他两手之间的符文光芒渐盛,直到逐渐变成了一团耀眼的光球,将这幽暗的房间映照成白茫茫一片,光华刺目,让人无法直视。

眯着眼,我在强光之下突然发觉在那地图之上产生了些许变化:象征着嚎叫湿地的那一片区域仿佛亮了起来,不同于其他区域是被符文散发出的光辉照亮,看得出那一片区域仿佛是地图自发亮起的。

察觉到这些,我一面仍是小心翼翼的眯着眼睛,以免被这强光闪瞎,一面左右走动着,寻找着合适的角度把整片地图仔仔细细的搜索了一遍。

随着卡尔萨斯长舒一口气,充盈四周的魔力消散,那空中闪耀着的符文也逐渐隐没。屋中光华褪去,重新归于昏暗。眼睛一时适应不来这明暗的转换陷入了一片漆黑中,过了片刻才又渐能视物。

看起来即使是对卡尔萨斯而言,刚才的术式也是消耗颇大。虽然只是轻轻的喘息着,我仍旧能够看出他现在有多么的疲惫。

“有看到共鸣吗?”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卡尔萨斯的语气透出疲惫。

“你收手的太快了,我没看清啊,再来一次吧。”我摊手。

“别别别,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看到卡尔萨斯满脸微笑的走向一旁,我赶紧拉住他准备抄起桌上水果刀的右手。都说近战才是每一个魔法师的浪漫,这话果然一点错都没有……

“范围还是有点大,不过基本可以确定在德玛西亚境内了。”现在地图上的光芒也已经完全消失了,我望着那刚才与嚎叫湿地一同亮起的位置,低声说道。

卡尔萨斯挥了挥手,那立体的地图骤然消散,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个地图对魔法的感知没有那么灵敏,所以才需要把魔力激化到这个程度,”卡尔萨斯喘息着说,带着满脸和蔼的微笑,“如果你真的没看清的话,比起再来一遍,我会非常愿意在这杀了你,连骨灰都给你扬了。”

我唯唯诺诺,心道我的朋友们好像都是这个毛病,笑的最是灿烂最是和蔼的时候,如果还想活命的话就千万不要招惹他们,蔚是这样,卡尔萨斯是这样,凯特琳也是……

凯特琳……

你过的好吗……我心中轻叹,念着这句上次见面时想问却又没有问出口的话。

想起了凯特琳,我的心情忽然有些低落。我们曾经是无比亲密的朋友,却在那件事后不得不相见只如陌路。她的心中,可曾想念过我吗?

我苦笑一声。我们之间,就这样吧……

属于不同世界的我们,或许,就连最初的相遇都是错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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