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镇远侯府,楚乔翻身下马,镇远侯府的守卫自然是认识楚乔的,但是看着楚乔神色如此凝重,步履如此匆忙地冲进侯府,难免有些诧异,几名侍卫便上前来想要拦住楚乔问个究竟。楚乔见状并没有停下步伐,用残红的剑身一拨,便将几位侍卫挡开,继续向前快步走去。
成风“楚姑娘,你来侯府有何贵干?”
成风上前来,向楚乔行了一礼,问道。
楚乔“我有要事要找你家侯爷,他在哪儿?”
楚乔急声问道。
成风“我家侯爷与军机处的几位大人商议完巩固南疆驻防的事情,熬了一夜,现下刚刚回府,正在休息呢。”
成风说道。
楚乔“我要说的事情可耽误不起。”
楚乔一边说着,一边抬脚向上官桀的房间走去。
转眼间,两人便走到了上官桀的房门钱,成风还没来得及下手阻拦,楚乔便一把推开了房门。
楚乔“上官桀,你赶快跟我走一趟,进宫的路都被封死了,我觉得……”
突然之间,空气之中,就这样安静了下来。待楚乔看清了眼前的场景,脸颊浮上一丝薄红,硬生生地把后面半截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因为……楚乔看见这位镇远侯正在自己的房间当中沐浴……
楚乔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一抬眼便看见了上官桀裸 露在浴盆水面上的那一双结实的肩膀,楚乔随即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并用迅速地背过身去,用尽量正常的语气说道:
楚乔“你先把衣服穿上。”
而这位在自己家里洗澡被撞见的年轻侯爷,脸上也十分挂不住,放在以前他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遇见这么一个女人,害得他回自己家需要翻墙越户,现下在自己家里,而且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还要被这个女人毫无预兆地闯进来撞见自己洗澡。
天知道昨晚自己熬了一晚上,和那几个军机大臣商量南疆固防的方案是有多累,好不容易回了家,泡着澡在浴盆里睡一会儿,却被这“嘭”的一声开门声给弄醒了……
不过上官桀知道楚乔不是一个鲁莽之人,这么火急火燎地来找他必定是有什么缘由的,便急忙起身换衣服。
不一会儿,上官桀换好衣服走出房门,看见楚乔站在门外等他,便走过去问道:
上官桀“外面怎么了,为何封路了?”
楚乔深深地看了上官桀一眼,答道:
楚乔“袁太后回来了,现下怕是已经进宫了。”
上官桀自然是注意到了楚乔的眼神,前后一思索,沉声说了句:
上官桀“坏了!”
便和楚乔一同急步向府门外走去。
行至府门,上官桀一手接过成风递给自己的佩剑,扯下腰间的一块玉佩,扔给成风,年轻的侍卫手疾眼快地接住。
上官桀一边走一边说道:
上官桀“如若我一个时辰之后没有回府,那就拿着这块玉去中丞相府孙棣孙大人处。他看见这块玉佩,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成风听后一脸郑重地说道:
成风“诺。”
楚乔和上官桀二人出了侯府便一路向着金吾宫策马狂奔,行至主街,看着一群士兵仍旧在封路。上官桀眉头一拧,将镇远侯府的令牌拽在手中,大声喝道:
上官桀“我乃镇远侯上官桀,有要事需进宫向陛下禀明,拦路者死。”
上官桀一边喝着,一边纵马而行,楚乔见状,紧随其后。
二人行至金吾门外,便看见被赶出宫门的贺萧等人。
楚乔“怎么回事?”
楚乔驾马行至贺萧跟前,问道。
贺萧“回大人,我带人进宫却被宫里的侍卫给赶出来了,说是宫中巡逻的禁卫军不能随意调换,本来宫外的军队不能随意进宫,当然我们手持秘府令,如果铁了心要跟他们换防,他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但是后来他们说袁太后回宫了,闲杂人等都要回避,我们便被赶出来了。”
贺萧说道。
上官桀“闲杂人等?本侯还是第一次在卞唐境内听说,我大唐秘府的人是闲杂人等。”
上官桀眉梢一挑,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讽刺。
楚乔“看来袁太后已经进宫了。”
楚乔看着上官桀,深色凝重地说道。
上官桀亦是眉头一皱,右手仍旧持着出入宫禁的令牌,左手用力一勒缰绳,胯下骏马一个起昂,仰天长啸,上官桀脚下用力一夹马肚子,那骏马便朝着金吾宫门狂奔而去。
只听见年轻的侯爷策马向金吾宫门疾驰而去,手里高举着令牌,坐在马上高声喝道:
上官桀“我乃镇远侯上官桀,进宫有要事向陛下禀报,拦路者死!”
楚乔见状,亦是纵马飞奔,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