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老大,明天我陪你去。”
烈如歌正在检查枪支。
烈如歌“不用,寒成陪我就行,你留在家里看着那帮兔崽子们。”
李岩 “寒成留下,我去,他陪你我不放心!”
烈如歌“留他在家里我也不放心,就这么定了。”
寒成刚喝了口茶,听到他们的对话,尽数喷了出来,无奈的憋着嘴。
寒成“喂!我在这呢!你俩好歹顾忌着点我的感受可以吗?”
两个人护看一眼,噗一声笑了出来。
李岩“老大,真的没问题?”
李岩认真的问道。
烈如歌“放心吧!这次我就是为了去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抢到老子的地盘来了,黑吃黑也要看是谁!”
寒成放下茶杯,把自己的枪拿出来检查了一下,朝烈如歌伸手。
寒成“老大,给我来两颗。”
烈如歌扔给他两颗子弹。
烈如歌“不抢东西,不打架,等我们摸透了底细,回来再行商量!”
李岩“好,万一棘手不要逞强,赶紧回来!”
李岩瞥了眼不靠谱的寒成,心里是一万个不放心。
李岩“你给我保护好老大啊!少说点话,多干事!”
李岩伸手敲寒成脑袋,叮嘱他。
寒成皱着眉躲开了,不耐烦的挥挥手。
寒成“啰嗦,你越来越像个老太太,小心以后娶不到媳妇儿!”
李岩一脚踹了过去。
李岩“你要靠谱一点,我至于这么担心嘛!”
寒成跳着躲远了,突然想到什么,又跑了回来。
寒成“老大,用不用告诉红爷他们一声,或者让他们跟咱们去。”
烈如歌“不用,告诉他们干什么!咱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烈如歌果断拒绝寒成的提议。
她抬头和李岩说道:
烈如歌“如果二月红问起来,你就告诉他我和寒成出去办事。”
李岩“好,知道了!”
一大早二月红就去练功房找烈如歌,却只看见李岩自己在练拳。
二月红“歌儿呢?”
他问道。
李岩停下来擦了把汗。
李岩“老大和寒成一大早就出门了。”
二月红“这么早出门,说去干什么了吗?”
二月红微微皱眉,要出去怎么也不跟自己说一声呢!
李岩看出他有些不快,冷哼一声。
李岩“红爷,我们老大向来随心所欲,想去哪就去哪,不用请示任何人,我们只会听她吩咐,不会问她去哪!”
他语气生硬,态度冷漠。
二月红一愣,随即便笑了,笑意不达眼底,他伸手拍了拍李岩的肩膀。
二月红“你对我的成见很深啊!李岩,你大可放心,我是不会伤害歌儿的,还有……”
他脸色一沉。
二月红“你记住,我和你们不同,她既然选择了我,那就是我的女人,我有权利知道她去了哪,干了什么,我想知道这些不是因为想限制她的自由,我这是在关心她,我和她的关系,不需要你们来承认,明白吗?”
李岩怔了怔,这才是真正的二月红吧!他眼神锐利,面部严肃可怕,完全一副军人的姿态,他在军中的地位一定不低吧!
李岩从小长在苍云山,土匪堆里长起来的,自从跟了烈如歌后,心里就一个执念,这一生的职责就是保护好烈如歌!
他就没把二月红当回事,在他眼里,只有烈如歌的话才是命令,他只服从烈如歌。
李岩冷笑道:
李岩“红爷严重了,您可是老大看中的男人,我哪敢有意见!”
二月红撩起长衫坐了下来。
二月红“李岩,其实我很欣赏你,你头脑冷静,心思深沉,有你在歌儿身边保护她,我很放心,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没关系,来日方长,我会让你看清楚我对歌儿的心思,不管我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身份,我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李岩的脸色有所缓和,他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了,他对二月红的成见太深,导致对他有些偏见。
他倒了杯茶递给二月红,一拱手。
李岩“红爷,刚才确实是我的问题,我会改变对你的看法,但是,也希望你刚才所说的话,都可以做到。”
二月红朝他举了下茶杯,微微一笑。
二月红“那是自然!”
烈如歌带着寒成赶到邑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两个人随便找了个馄饨摊吃了两碗馄饨,打算等天黑再动手。
寒成一边吃着馄饨,一边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
寒成“老大,这个土财主姓陈,这个老东西家财万贯,十二房媳妇儿,最小的媳妇儿才十五岁,都是他抢来的!”
寒成恨恨的啐了一口。
寒成“妈的,这个世道,撑得撑死,饿的饿死,乱世中也就咱们能管上一管。”
寒成“据说这个老东西背景挺深,跟天津一个大官什么的是亲戚,所以没人敢惹,他为非作歹,无恶不作。”
烈如歌喝了口汤,把碗放下,漫不经心的开口。
烈如歌“今天我们是来蹲点的,如果先前的人没来,咱们就把李岩他们喊来,我会让这个老东西把抢来的都还回去!”
寒成“如果要碰见先前的人呢?咱们要动手吗?”
烈如歌“到时静观其变吧!”
一阵风吹了过来,掀起了一股滚滚的尘土,寒成正在喝汤,结结实实被呛了一口。
寒成“咳咳……妈的,害得老子吃了一嘴的土。”
烈如歌笑了笑,看着馄饨摊的帐篷被风吹的鼓了起来。
烈如歌“起风了,再起大些,夜里好干活。”
月黑风高,夜半无人,干活的最佳时机,两个人刚要翻墙。
烈如歌“等一下。”
烈如歌顺着墙壁转了一圈,发现没有脚印,应该是还没有人进去,她朝着寒成招招手,两个人翻墙遛了进去。
院子很大,四周黑漆漆的很安静,偶尔听到屋里传来打呼的声音。
寒成把手放在嘴巴上,发出一声猫叫,然后拽着烈如歌躲进了黑暗处,过了几分钟后,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走了出来,四处张望着,也发出一声怪异的叫声。
寒成掷出一颗石子,准确的打在那道身影上,身影顺着石子的方向走了过来。
离他们大概几步的距离,来人小心的停住了脚步,小声问道:
“并肩子,晒哒晒哒?”(黑话,兄弟,谁让你来的?)
寒成回了句。
寒成“地上有的是米!苍云!”(黑话,老子是正牌!苍云山的。)
来人这次放心的跑了过来。
“是李爷还是寒爷?”
寒成和烈如歌走了出来,来人凑近一看,急忙伏身。
“大当家!”
烈如歌嗯了一声。
烈如歌“什么情况了?”
“大当家放心,睡的沉沉的,保证醒不了!”
烈如歌“白天有情况吗?”
“没有,小的一直盯着呢!不过他们家今天来了两个亲戚,天津来的,也吃了同样的饭,这会子我估么着也睡死了。”
烈如歌沉思道:
烈如歌“以防万一,把账房的位置告诉我,你先回去盯着,有动静过来告诉我们。”
“好!”
来人把院子的位置图交给烈如歌,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烈如歌和寒成按照图上的位置,很快便找到了账房,寒成掏出刀子把账房的门轻轻拨开,正要进去,烈如歌一把拽住他,冲他做了个手势,暗示他小心为上,她站在寒成前面走了进去。
她的脚刚进入账房,一阵风迎面朝她扑来,烈如歌是有所准备的,她机敏的推开身后的寒成,侧身躲了过去。
寒成刚站稳身体,一种坚硬的冰冷的东西顶在了他的头上,他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他,头上的东西是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