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歌带着李岩回来的时候,寒成正站在她的院子门口等着,见他们回来了,神神秘秘的跑过来。
寒成“老大,可算回来了。”
李岩“瞧你一脸鬼鬼祟祟的,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李岩调侃他。
寒成冲他一扬手,和烈如歌说道:
寒成“老大,红爷回来了。”
烈如歌“呦!回来了,我去看看。”
烈如歌转身就往旁边的院子走去。
寒成“哎!你听我说啊!”
寒成一把拉住烈如歌。
烈如歌“干嘛?”
烈如歌回头看他。
寒成“刚回来就直接把东西都搬到你院子里了,进了西厢房了。”
寒成指了指院子里。
李岩“你没拦着吗?”
李岩眉头微微一皱。
寒成“拦了,拦不住啊!总觉得红爷这次回来有什么不一样了。”
烈如歌了然一笑。
烈如歌“哼!是不想装了吧!该露出狼尾巴了!”
寒成摸着下巴,眼珠转了转。
寒成“老大,你怎么知道他是头狼呢!万一是只狐狸呢!”
李岩“狐狸虽狡猾,可到底没有狼狠辣,你觉的能让齐飞服服帖帖跟在身边的人,会仅仅是只狐狸吗?”
寒成恍然大悟。
寒成呀!那他会不会对老大有危险?”
李岩略一思忖。
李岩“老大,这样也好,摆到明面上的看的清清楚楚。”
烈如歌看了眼李岩,摇摇头。
烈如歌“不一定,你觉得他会亮底牌?”
李岩“不一定……”
烈如歌“走着看吧!人呢?在里面吗?”
烈如歌问寒成。
寒成“不在,收拾好东西直接出去了,齐飞在里面,没跟着。”
烈如歌勾唇一笑。
烈如歌“嗯!我去会会齐飞。”
烈如歌进了院子,直奔西厢房而去,到了门口就看见齐飞在整理东西。
烈如歌“回来了。”
烈如歌靠在门框上和齐飞打招呼。
齐飞听到声音转过身,对烈如歌一拱身。
齐飞“烈姑娘回来了。”
烈如歌有些意外,齐飞居然跟她行大礼,之前见了面也就拱拱手。
烈如歌哪里知道齐飞的心思,这可是大帅都承认了的儿媳妇啊!将来的二少奶奶,保不齐还会是以后的少帅夫人,自己对她能不恭敬嘛!
烈如歌“嗯!二月红呢?”
齐飞“红爷去了戏园子。”
烈如歌“齐飞,二月红和张大帅是什么关系?”
烈如歌冷不丁的问道。
齐飞心里一惊,想了想,笑着回答。
齐飞“烈姑娘之前不就问过了吗?”
烈如歌“我还想再问问。”
烈如歌看着他,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齐飞眼神闪烁。
齐飞“咱们跟他没有关系。”
烈如歌“那我换个问法吧!你们是做什么的?别告诉我是唱戏的,这次回来大张旗鼓的搬进我的院子,不打算跟我说些什么吗?”
齐飞低着头,不敢作声。
齐飞“烈姑娘,等红爷回来了,您自己问他吧!”
烈如歌“我想先听你说说。”
烈如歌一副不依不饶的。
齐飞愣了愣,没有回答,岔开话去。
齐飞“烈姑娘,要不进来坐会,我先收拾房间。”
烈如歌点点头,进了屋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齐飞。
齐飞被她盯的心里发虚,这次回来,少爷是有所准备的,可也只告诉了自己,如果烈如歌问起来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就说是当兵的,别的也没和自己交代什么啊!
烈如歌“齐飞,你们这次回老家,我都忘了问一句你们是哪的人?”
烈如歌漫不经心的问道。
齐飞暗自咽了口吐沫。
齐飞“天津人。”
烈如歌“哦!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咬了咬牙,回道:
齐飞“其实我和红爷都是军人,红爷只是张大帅手底下的兵。”
烈如歌翘着二郎腿,手指在桌子上哒哒的敲着,一副沉思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齐飞却觉得这一下一下的像是敲在自己的心头,他额头细密的渗出汗来,也不敢抬手去擦。
半晌后,烈如歌笑了出来,笑容意味不明。
烈如歌“原来如此啊!只有这些了?”
齐飞“是,剩下的您还想问什么,等红爷回来了,您自己再问他。”
烈如歌站起来笑着拍拍他的肩,却来了句。
烈如歌“这间屋子不错,向阳。”
齐飞不明她意,只好顺着她的话说道:
齐飞“是,这间屋子甚好!”
烈如歌“好吧!你先收拾吧!我等二月红回来。”
说完,烈如歌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等她一走,齐飞抬手擦了把汗,是他的错觉吗?烈如歌那洞察一切的眼神和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态,居然跟少爷一模一样。
烈如歌直接去了大厅,李岩和寒成正等着她。
寒成“老大,问出什么了?”
寒成迫不及待的问她。
烈如歌“李岩,去趟天津,给我查二月红是否是张大帅手底下的兵。”
烈如歌吩咐道。
李岩“好!”
李岩转身就走。
烈如歌“哎!回来!”
烈如歌想了想叫住了他。
李岩“咋了老大?”
李岩疑惑的看着她。
烈如歌“回来吧!他既然摊牌肯定是有所准备,我们即使再去查,也只是查到他想让我们知道的。”
李岩走回来。
李岩“老大,你觉得二月红是张大帅的人?”
烈如歌“不是觉得,刚才齐飞告诉我了,他们是张大帅手下的兵。”
寒成一拍大腿,气愤道:
寒成“他娘的,他们果然是丘八,我倒要去问问为什么骗咱们!”
他站起来就要去找齐飞,李岩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他,把他按在椅子上。
李岩“你消停会吧!”
寒成“他们可是丘八啊!你不生气吗?”
寒成扯着脖子喊着。
李岩沉稳道:
李岩“丘八怎么了?人家也没伤害我们,更没欺骗我们啊!”
寒成“还不算欺骗,他一个丘八跑来唱戏,还勾搭我们老大,这还不算嘛!”
烈如歌拍拍他的头。
烈如歌“稍安勿躁,李岩说的对,他们没有骗我们,第一,咱们从来也没问过人家具体干什么的,何来欺骗。第二,不是二月红过来勾搭的我,是我先跑去勾搭的人家,正如李岩所说,人家又没伤害我们,如何找他们算账?”
寒成“可是……可是你不是说过,咱们不跟丘八打交道。”
烈如歌“我是说过啊!从天津回来后,我改变想法了,世道不同了,咱们也不能太封闭了,还是应该要变通一下的,适当的时候结交几个有权有势的,对咱们还是有些好处的。”
李岩看着烈如歌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
李岩“老大,你老实说,在天津那晚咱们没跟你住一起,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烈如歌轻咳一声。
烈如歌“有事我还能站在这和你们说话嘛!他既然摊牌了,就是在告诉我们,他是想真心实意的想跟我们交朋友,所以,咱们静观其变吧!”
寒成哼了一声,小声嘟囔道:
寒成“说了这么多,还不是因为人家长得好看!”
烈如歌一个眼刀飞过去,寒成立马噤声了。
这次天津之行,她感触良多,尤其是她被士兵追到酒店后,房间里的那个男人不管是被她强迫也好,还是自愿帮她也好,轻而易举的就把那些士兵给糊弄走了。
她不得不承认,多亏了那个男人,帮她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这件事情让她意识到,现在的世道仅凭一己之力,空有一身功夫是干不了事的。
文县和天津完全是两个世界,她可以在文县为所欲为,却不敢在天津横着走,所以结交一下对他们有利的朋友,关键时刻是可以保命。
烈如歌的性格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打不过就跑,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件丢人的事,以前瞧不起丘八,可是现在人家就是比你厉害,该妥协的时候就要学会依附。
老话说的好,朝中有人,好办事啊!二月红正好是个契机,利用他们的关系,可以保几千兄弟们的命,这笔账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