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雪“公子,难道我们就一直这样对话吗?”
赵如雪指了指两个人的位置。
福康安一拍脑袋。
福康安“嗨!看我,只顾着说话了,我下去吧!”
赵如雪“公子不用下来,如雪可能要麻烦公子一下,如雪随家父初来津城,十分好奇,独自出来逛街迷失了方向,劳烦公子载我一程,把我送去国民大饭店,可好?”
福康安“好啊!姑娘请上车!”
赵如雪上了车,福康安拍了拍驾驶座,示意六子开车。
六子不屑的瘪瘪嘴,好烂的借口,天津城满大街的黄包车怎么会回不去。
赵如雪笑吟吟的抬起手,举到福康安的面前。
赵如雪“小女子赵如雪,敢问公子姓名。”
福康安忽略她举着的手。
福康安“在下福康安!”
赵如雪一脸惊讶的捂住嘴。
赵如雪“你不会是津城福家的吧?”
福康安心里冷笑,呵呵……既然要演戏,那就奉陪到底吧!他就不握手,不嫌累就一直举着吧!
福康安“确实是!姑娘不是本地的居然也知道我家吗?”
赵如雪“津城商会谁人不知,来的这几日听的最多的就是福家商会了,没想到自己居然有幸结识福家的人。”
赵如雪一脸荣幸的表情。
福康安一拱手。
福康安“姑娘,过誉了!”
赵如雪还在举着手。
赵如雪“福公子,不打算接受我的问候礼仪吗?”
福康安装作不知。
福康安“什么礼仪?”
赵如雪声音极温柔的说道:
赵如雪“福公子,这是西方的吻手礼,是男人和女人见面打招呼的一种方式,如果有女人把手背朝上伸向你的话,你要像个绅士一样,去亲吻女人的手。”
福康安的眉梢处挂着一丝玩味。
福康安“好特别的方式,不过赵姑娘,这是在天津,不是在你们的西方,我们的老祖宗有句话讲的好啊!叫男女授受不亲!”
赵如雪捂嘴一笑。
赵如雪“没想到福公子还挺保守,这只是一种礼仪,公子应该有绅士风度,你不能一直让女士举着手吧!”
福康安还是没理会她的手。
福康安“姑娘,我对那劳什子绅士没兴趣,我也不喜欢随便去亲女人的手,在下是有未婚妻的。”
赵如雪的表情微微一愣,把手缩了回去。
赵如雪“原来公子已经定亲了?”
福康安“是啊!娃娃亲,从娘胎里就订下来了。”
赵如雪一副遗憾的样子。
赵如雪“没想到是这么老套的包办婚姻,看着福公子挺新派的,居然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福康安叹口气,语气带着无奈。
福康安“没办法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都是这样的。”
赵如雪有意无意的往福康安身边凑了凑,胳膊碰上福康安的胳膊,伸手在福康安的胸前画着圈圈。
赵如雪“公子就没想过要换换?”
福康安躲开她的手。
福康安“姑娘请自重,我未婚妻要是看见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赵如雪咯咯一笑,手指从福康安的胸前划过。
赵如雪“福公子竟还是个俱内的,这还没娶呢!你就被吃的死死的了,如雪倒是好奇了,这是哪家的大家闺秀这么粗鲁野蛮啊?”
福康安往旁边挪了挪,眼眸微眯看向她。
福康安“你真想知道?”
赵如雪点点头。
赵如雪“福公子说来听听,能和福家结亲的肯定也是大户人家吧!”
福康安笑了笑。
福康安“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我那个未婚妻啊!确实野蛮又粗鲁,上不得什么大台面,唯一可取的地方,也就是长得还不错。”
赵如雪“福公子越说我越感兴趣了,既不是门当户对的,那么这位姑娘肯定有她的过人之处吧!”
福康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福康安“就是个女土匪,要非说什么过人之处嘛!杀人算不算?她倒是有着一身的好功夫,你远在南京可能没听过她的名字。”
他顿了顿,眼睛盯着赵如雪脸上的表情,一字一顿的说道:
福康安“烈_如_歌!”
听到这个名字,赵如雪大惊失色,失声喊道:
赵如雪“什么?烈如歌?”
福康安“怎么?看赵姑娘的表情,好像认识我的未婚妻?”
福康安好奇的问。
赵如雪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妥,她扯出一丝笑容。
赵如雪“不认识啊!只是有些惊讶罢了,没想到福家能接纳一个女土匪,倒是新鲜了。”
福康安摇了摇头,别有深意的说道:
福康安“自己的女人,不管什么样,既然跟人家定了亲,就要负责到底,以后她的生死安危都关系着我们福家,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我们福家过不去,这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赵姑娘,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赵如雪有些慌,这话听上去怎么像是专门说给她听的呢?看着福康安那洞察一切的眼神,自己在他面前好像无所遁形。
赵如雪僵硬的笑了笑。
赵如雪“福公子真是个好男人,真羡慕你的未婚妻。”
车子吱的一声停住了,六子转过头提醒他们。
六子“少爷,到了。”
福康安向外看去。
福康安“赵姑娘,饭店到了。”
赵如雪有些不甘心,可是再不甘心,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再说下去,就太不识趣了。
她下车,微微弯腰。
赵如雪“多谢福公子送我回来,有时间我请你吃顿饭。”
福康安摆摆手。
福康安“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赵姑娘再见!”
没等赵如雪再说话,六子一脚油门把车子开了出去。
赵如雪看着远去的车子,恨恨的跺了跺脚,又失败了,这怎么跟爹交待啊!
她受得打击还挺大的,想她在国外,追她的男人都排着队,怎么来了这个天津城,竟然被人拒绝了两次,而且这两个男人喜欢的还是同一个女人,难道说这的男人喜欢粗鲁的女人?
车子刚开出去,福康安就把长衫脱下来从窗户扔了出去。只剩下一身里衣。
六子“少爷,为啥扔了,这可是瑞蚨祥新做的衣裳,可贵着呢!”
六子一脸心疼。
福康安嫌弃说道:
福康安“被她碰过了,爷还怎么穿!”
六子“少爷,她这可是赤裸裸的在勾引你啊!”
福康安冷笑。
福康安“哼!我大概知道他们的目的了,搞不定张兆林,跑来打我的主意,爷也是他们能肖想的!”
六子“少爷,烈如歌什么时候成了您的未婚妻了?”
福康安“爷说是就是!”
六子无奈的摇摇头。
福康安拍拍驾驶座。
福康安“去趟瑞蚨祥!”
六子“干嘛?”
福康安“去买衣裳啊!他家做的长衫不错,再去买一件。哎!要不然给我媳妇儿也做几套衣服吧!她穿肯定好看!”
六子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福康安手里把玩着胭脂盒,放在眼前瞧着,刚才差点把它丢了,他把胭脂收进了里衣的里面,还不放心似的按了按。
脑子里想着,如果那个女人涂上胭脂,一定更加的绝代风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