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马谡的吃惊

马谡：“这是梓树自己想出来的吃法？”

　　落雨摇摇头：“不是，是别人教我的。”

　　马谡：“这位想出如此吃法的人，不知道在哪里？我想见见他。他一定是一位妙人。”

　　落雨摇摇头，给马谡递去一杯茶，说道：“马谡兄，我是在游学的路上忽然遇见这人，和我一同吃过一次火锅后，就分别了。这之后再没有见过这人。”

　　马谡：“山川之多，数不胜数。想是这人去别出游玩去了。梓树，你客厅里，写字的雪白东西是什么？摸在手里，很柔软，又不是绸缎。”

　　落雨：“马谡兄说的是纸啊。纸用来写字，一张纸容字量大，又轻巧，比竹简轻巧方便携带。制作起来也简单，原材料是破布、烂渔网、树皮、稻草、木材。把这些东西熬成纸浆，做成纸的形态就好。用起来很方便的。我这里还有一些多余的纸，幼常兄走的时候，带些回去用。”

　　马谡：“梓树，这纸简直是一大利器，能大量产出来，会吸引很多士子来交州。”

　　落雨：“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等士子来的多了，我打算在交州各地办书院，让所有小孩子都去书院学习。纸比丝绸便宜很多，又比娟好用。纸以后要从交州推向全大汉。”

　　马谡：“梓树以实相告，就不怕我借走梓树的想法，去主公面前邀功？”

　　落雨拍拍马谡的肩膀：“谁去给刺史大人说纸这件事不是说，都一样。你写个奏表上去，得到刺史大人的批准，就等着各地的士子来交州。我乐得轻闲。”

　　马谡摇摇头：“梓树，可不能偷懒，如今主公只得交州和扬州两州，袁绍时刻想把扬州拿回去。不出多久，扬州定有战世。郭嘉守在扬州是不能动的，李文优要常年待在主公身边，也是没有功夫来管，我年幼，这事是梓树想出来的，还得烦梓树全部做完。”

　　落雨不以为然。马谡见落雨一点触动都没有，害怕马谡从交州又跑了，跑去别处，会是主公的大损失。马谡接着说：“梓树，大汉已经乱了，各地诸侯拥兵自重，玄德公是汉室子孙，也有平顶这乱世的能力，梓树好好待在交州，日后得了功劳，可封候。”

　　落雨：“大汉有军功才能封候，我是不想封什么候。幼常别再劝了，我暂时不会去别处，准备和幼常做一段时间的长久搭档。”

　　夜色深了，落雨邀请马谡去屋里休息。王陆带马谡去客房。走进客房，马谡看见房间里有很多不认识的东西，就一一询问王陆。王陆都解释到。等王陆走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马谡躺在软软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马谡对今天的所见所闻很吃惊。

　　天一亮，马谡就起床，王陆和落雨都没有起来。马谡只在门外和落雨说了一声，就离开。王陆慌忙穿衣服，出门来送马谡。等王陆出门后，早就不见马谡的身影。

　　马谡没有回家，而是来到郡守府大堂，把从落雨家拿走的纸铺在按几上，开是奋笔疾书。

　　九真郡守马谡禀主公刺史玄德公：谡在九真郡上任以来，不敢怠慢流民安居之事，日日繁忙，却不得其法，谡从九真郡城外得一奇人，从日南郡过来的流民都呼他为琉璃客先生。

　　据流民说，琉璃客先生跟随主公一路来到交州，安居在日南郡，因大雨大风刮走房上茅草，无处可住，而冒雨自荐于日南郡太守。

　　郡守李大人起用琉璃客先生管理日南郡的流民，琉璃客先生用坊市筑路的法子，让日南郡的流民安居度过去年冬天。

　　郡守见流民之事已经解决，坊市有利可图，又有日南郡乡老上请愿书，就剥夺了琉璃客先生对流民的管理权，派亲卫收回交给琉璃客先生的手令。

　　坊市之利送给日南郡各乡老家。更有商贩收购琉璃客先生常住的琉璃客栈。琉璃客先生流落到九真郡，被谡在九真郡城外的一颗大树下遇见，其衣衫破烂，面容憔悴，谡若非多看一眼，恐就错过了琉璃客先生。

　　谡见他是文士，又落魄，就打马到他身前询问，琉璃客先生却是不理某，谡站在树下不离开，琉璃客先生径直倒在树下杂草丛里，呼呼大睡。

　　谡等琉璃客先生醒来，邀他到九真郡，路上遇见从日南郡逃难的人，认出琉璃客先生，把琉璃客先生在日南郡的事迹说给谡听。

　　谡急忙着人请回琉璃客先生，半月后有琉璃客先生相助才得以把流民安置妥当。

　　琉璃客先生姓落，字梓树，谡还未知晓梓树的名字。

　　梓树，造出许多新奇有用的器物，谡去梓树住的院子，才得以知晓。有桌凳，凳子用来坐，坐在凳子上，可比跪坐在地上舒服很多，坐在凳子上，独身于桌子上书写，很方便。

　　梓树还有一种吃食，叫火锅。火锅味道辛辣，梓树说还有清汤锅。火锅是一种汤制食物，可边煮边吃。吃起来味道鲜美，搭上烤制的肉食，可畏天下间的美味。主公和文优日后同梓树一起吃一次后，就知道火锅的美味了。

　　梓树还制作了一种东西，叫纸，可以用于书写，一张纸可写的字数比竹简多很多。纸轻巧，比竹简方便携带保存。在纸上写字比在竹简上刻字好用的多。纸的原料麻、树皮都可以，比较廉价。谡用来书写之物就是纸。白白净净，特别柔软，字迹在上面很清晰，方便翻阅。

　　梓树言，要用纸让别处的士子都聚到交州来。望主公派心腹之人来看管纸的制造，不可外泄。

　　梓树胸怀大志，想在交州办书院。想让交州的孩童都入书院。梓树博文强识，认知极广。定会在学院中教授不同的东西。梓树此人，能和谡这种世家子弟相谈甚欢，也能和村野小民交谈融洽，还能和商股之人平和相处。真是文士中少见之人。

　　谡今禀明主公，望主公留梓树于交州。不可放梓树去别的州郡。

　　梓树喜好悠闲的生活，不喜欢约束，对功名利禄都不感兴趣。主公当以友待之。主公若无大事绊身，望主公带糜子仲同来九真郡，来看看坊市之利。

　　九真郡郡守马谡再拜请主公刺史玄德公。

　　写完奏表，马谡亲自封好，喊来心腹，让其领着一队带甲士卒，将奏表快马加鞭送去交州刺史府，亲自呈到刺史大人手中。路上不可把奏表假手他人。

　　马尾一路快马加鞭，不敢懈怠，一路加鞭到交州刺史府。府门前，马尾对守门士卒说：“九真郡有加急奏表要亲呈给刺史大人。还请通传。”

　　守门士卒快速的跑去府内大堂：“刺史大人，外面有九真郡的加急奏表要亲呈。”

　　刘备：“快让来人进来。”

　　马尾得了准许，急忙进入刺史府大堂，双手把奏表呈给刘备。

　　刘备打开后，看过后，递给李儒和糜竺。两人看过后，糜竺：“主公，如今交州正缺文士，有了马幼常所说的法子，就不愁了。”

　　李儒看完后，对纸更感兴趣。还有马幼常提到的落梓树，眼神停在落梓树的名字上，久久不挪开。

　　刘备：“文优，这落梓树可是落雨。”

　　李儒点点头：“主公，落梓树就是落雨。纸不能泄露出去，还请主公下严令。还有坊市之法，也不能泄露给别的诸侯。等交州和扬州大规模使用坊市法后，再透露给别的州郡。”

　　刘备点点头：“文优，交州刺史府就暂时劳累你。我和糜子仲去九真郡。”

　　李儒：“主公去九真郡，得坊市和造纸的方法是其次，一定要留下落梓树，即使落梓树不想为官，主公也要把他养在交州，不能让落梓树去别的州郡，更不能去别的刺史府。”

　　刘备疑惑。刘备：“幼常说落梓树不喜欢功名利禄，我自当以朋友待之。只是落梓树是文优的旧友，备有文优在身边出谋划策，落梓树去了别处也不足虑。”

　　李儒没有回答，起身告退。刘备出城时，李儒特意避开送行的众人：“主公，文优只是善于谋划天下大势。落梓树既善于军阵，还善于治理民生，对天下大势的掌控还在儒之上。大汉天下的人都知道许都荀文若有王佐之材，却不知遗落在野的落雨还在荀文若之上。”

　　刘备听后，不得不慎重起来。刘备想清君侧，就得先和各州不听大汉皇室调遣的刺史交手。雄才大略的曹操，广聚文武的孙策，四世三公有世家做后盾的袁绍，富庶的荆襄刘表，有蜀道天险阻隔的刘焉，久据边关的公孙瓒。还有数不清的小地方的郡守。刘备和糜竺只带少量精锐，快马加鞭来到九真郡。

　　道路不通畅，路上多有土人来拦路，挡误了很多时间。等走到九真郡范围内，有修好的宽道供马跑，一天就到了九真郡郡城。

　　马谡带着九真郡的大小府吏出北城门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