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枪弹不要钱地向着大殿门前,陈玉楼的方向招呼。
顶上,寒儿翻了几个手势,岿然不动。
陈玉楼自是相信寒儿的术法,亦负手而立。
却见那枪弹呼啸着向着光罩飞去,击打在上面,若泥牛入海般,悄无声息。
光罩顶上,寒儿不动声色地地微晃了下,立时稳住身形,手中有条不紊地再翻出几个手诀。
马振邦见此情形,额见汗下,颤着音喃喃:“妖……妖怪……妖怪……”
对着空中的寒儿便是一枪:“妖怪!”
寒儿自是看到了这边,只略一偏身子便躲了过去。
马振邦却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般,抬手对着寒儿连珠击发,一边还对着旗语兵大喊:“自由射击!”
于是,枪弹更似满天花雨般向着寒儿和陈玉楼撒去。
寒儿却只冷笑了下:“马振邦,你倒也是个人才。”
声不大,更似乎女子的唇几乎未动。
但在这震耳的枪炮声中,这句话却如同响在了他耳边般。
寒儿只脚下略一使力,身子便缓缓下降,融入了那银色光罩中。
陈玉楼抬着头,望见女子自天空中飘落。
衣袂飞舞。
不由自主地,伸出两手去迎接她。
寒儿没想到陈玉楼居然会伸出手,不由也伸手过去。
两手相握,十指交缠。这一瞬,陈玉楼如电击般。有什么几欲破体而出。再是那熟悉感,透体而出的熟悉感。似这不是每一次与女子如此亲密;似这种亲密理所应当。
陈玉楼看到,流光溢彩的银色罩子,每阻下一枚炮弹,寒儿的表情都极不可察地变一下,似乎,似乎这些伤害都被她默默承受般。
一把将女子揉到怀里,揽住女子腰肢,将头埋入她的肩颈处。
马振邦虽在远处,却也看得分明:……奶.奶的,老子上这儿看你们秀恩爱来了?
所幸枪弹虽丰,但炮弹却不多。
陈玉楼悄然问道:“你还好吗?”
寒儿手轻扶腰上的陈玉楼的臂,安慰道:“略有些辛苦,却无大碍。现下怎么办?”
陈玉楼咬牙道:“即是如此,可否再等上一时三刻。这瓶山山路崎岖,马振邦又是长途奔袭,自不可能带过多辎重。我们待他枪弹耗完,自能拿他!”
寒儿靠进陈玉楼怀中,似回过头来与其相视,却仍低语:“近战,卸岭兄弟可有把握?”
陈玉楼略回过眼,望着身后混身是血的一众卸岭兄弟,略思忖了下:“搏命时刻,我卸岭兄弟自可以一抵十。”
寒儿轻笑了下,点了点头,未再多言,只是将头轻埋入陈玉楼胸口。
陈玉楼收紧搂住女子的手,却是发现她在略略颤抖。
“寒儿?”
怀中的人轻轻动了动,热气透过锁子甲喷到他的胸前:“无妨,你看准时机。”
“嗯。”
那边,马振邦的副官急得跳脚——枪弹不多了。
“马帅!”副官道:“这弹药可是不多了!”
“啧。”马振邦怒道:“军需长在哪里!枪弹还能撑多久!”
当得知,像如此的密集攻击,枪弹再也撑不下一刻钟时,马振邦怒极,一枪崩了军需长。
边上兵丁霎间栗生两股。
“旗语兵!传我命令!对准一点射击!”
马振邦倒也聪明。但这对寒儿的伤害似是更大了。
作话:预告,明后天的样子,有吻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