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在街上,元仲辛一脸无所谓,依旧大摇大摆的走着,南知意一句话也不说,跟在他身旁。
王宽突然问。
王宽什么罪名?
元仲辛看了他一眼,他的这个好友,哪儿哪儿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太聪明了。
王宽禁军守卫极严,想必是抓了你家长兄。什么罪名?
元仲辛回道。
元仲辛说了句叛徒,应该还在查。
王宽又问。
王宽那怎么办?
南知意笑了笑,看向王宽。
南知意这可是禁军办事啊,你觉得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元仲辛转头看着王宽,说。
元仲辛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说完就拉起南知意离开了。
王宽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顿了顿,还是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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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意有事先行一步,王宽和元仲辛二人就回了太学。
哪知道张学官早已等候多时,二人对视一眼,王宽先走上前,元仲辛想拉也没拉住。
只见王宽朝着张学官鞠了一躬,直起身,对他说。
王宽张学官,今日元仲辛又在屋内与人赌钱。
闻言张学官转过了身,对着王宽说:“不重要了。”
然后把手中的包袱往地上一扔。
元仲辛盯着地上的包袱,还没说些什么呢,就听见张学官对他说:“元仲辛,自今日起,你已被逐出太学,好自为之吧。”
说完便再不看他。
元仲辛慢慢走上前,顿了顿,看着张学官,笑着说。
元仲辛东西都替我收拾好了?辛苦学官。
然后蹲下检查自己的包袱。
王宽看着张学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转头看向元仲辛,见他皱着眉,抬头问张学官。
元仲辛我屋里那五十贯呢?
张学官一脸不解,疑惑问他:“什么五十贯?”
元仲辛站起身,向张学官伸出左手,对他说。
元仲辛还请学官把钱还给学生。
张学官吓得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元仲辛。
“哪有什么钱啊?”
忽的想到了什么,激动地指着元仲辛。
“哦~你要讹诈我?!”
元仲辛着急的大声嚷嚷。
元仲辛那钱是救命钱,没五十贯还我一半也行啊!
说着走近了张学官,想翻他的衣襟。
不料被张学官一把甩开,这时人渐渐地多了起来,只听到他气愤的指责:“我张某一世清名,小贼安敢侮辱我!”
却见元仲辛倒地不起,周围的人走近来,看着张学官,他一脸慌张,为自己辩解:“你!我没动手啊!这……”
王宽淡定的蹲下,伸手查探元仲辛的脉搏,只听他说。
王宽一息四至,脉象平和,他没事。
站在一旁的一位学生听到王宽的话,放心的对身边另一位学生说:“王宽说没事就是没事,走。”
张学官道瞪着眼睛看着离开的学生,不敢相信地走近元仲辛,想一探究竟。
“他真没事啊?”
王宽直起身,问他。
王宽请问张学官,因何将元仲辛逐出太学?
张学官叹了一口气道:“此乃校正之令。”
王宽又问。
王宽令自何出?
张学官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好对他说:“王宽,此事与你无关,你何必多问!”
王宽仍是不松口。
王宽若无因由,怎能驱逐学子?
张学官只好说:“元仲辛劣迹斑斑,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宽猛地站起身,义正言辞道。
王宽不尊师长可以训诫,劣迹斑斑可以处罚,若不是重罪,没理由逐出太学。
张学官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人给打断了。
南知意王大哥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元哥哥他犯了什么重罪,为什么要把他逐出太学?劣迹斑斑根本就不是什么理由!
王宽和张学官皆看向来人,果然不出所料,来人正是南知意。
躺在地上的元仲辛听到小姑娘为自己辩解,偷偷笑了笑。
南知意跨过门槛,脸色愈发沉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陆观年,刚想找元仲辛和王宽商量商量,没想到到了太学还要吃一肚子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