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宽不出意外的被禁军拦在了府外,元仲辛跟着梁竹,南知意跟在元仲辛身后。
南知意低着脑袋往前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元仲辛一直注意着她,见她一直低着头,转身停了下来,张开了双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角微勾,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南知意哎呦!
南知意没有想到元仲辛会停下脚步,结果就是,毫不知情的她就这么直直地撞进了元仲辛怀里。
后者笑着将小姑娘又往怀里带了带,满意的低着头,看着矮自己一个头的小姑娘,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笑意盈盈道。
元仲辛怎么了?在想些什么?
被晾在一边的梁竹黑着一张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秀恩爱能不能到一边儿去秀?
是在看不起他这个殿前司麾下宣武军都头是单身吗?
南知意瞥了一眼梁竹,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被压下,抬起头笑着看向元仲辛。
南知意要不我们先进去吧,这件事情以后再跟你说。
元仲辛暗了暗眼眸,小姑娘是单纯了些,但她却不傻,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她清楚得很,这件事情不能让梁竹知道,看来是件比较严肃的事情了。
三人进了门,本来笑意盈盈的元仲辛在看到元伯鳍之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震惊归震惊,面上还是维持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南知意先前就知道了,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皱了皱眉。
梁竹竟然动用私刑。
元仲辛站在原地,呆愣地看着元伯鳍,看着那个一直保护着他的英明神武的好兄长。
南知意见他这幅样子,不忍的走上前,紧紧地牵住了他的手。
元伯鳍慢慢抬起了头,看见了站在他面前的元仲辛和南知意,内心不知是一番怎样的滋味。
元仲辛和南知意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只见元仲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微微闭了闭眼。
梁竹慢慢走上前,元仲辛和南知意转过身,元仲辛眨了眨眼睛,一脸笑意地问。
元仲辛这是怎么了?
南知意也故作一脸不解的样子看着梁竹。
梁竹望着二人,神情平淡,似笑非笑道:“元伯鳍有叛宋之嫌,我奉殿前司之令审他。”
元仲辛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笑着说。
元仲辛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说完看了一眼南知意。
她瞬间接收到了元仲辛的意思,朝他点了点头,目送着元仲辛和梁竹离开。
转身走近元伯鳍,不解地看着他。
南知意元大哥,你为什么不离开?叛宋之嫌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你为何要顶下?
元伯鳍深深地看着她,语气平淡,听不出一丝波澜。
“不为什么,我有我自己要留下来的理由。仲辛的性子你也知道,离开之后,你要多看顾着他一点。”
南知意叹了一口气,无奈极了。
南知意元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会看好他的。
门外元仲辛和梁竹斗智斗勇,你一言我一语的切磋,也不知梁竹信了几分。
南知意抓住适宜的时间出了门,正巧看见元仲辛塞了两枚铜钱给梁竹。
结果当然是两个人被梁竹派兵赶了出来,瞧见元仲辛打了个趔趄,王宽勾唇笑了笑。
只听见元仲辛继续锲而不舍道。
元仲辛梁将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啊,千万别客气!别放他出来啊!
刚想伸手拿走那两枚铜钱,就看见士兵一脸冷漠的将铜钱扔了出去,元仲辛一脸无奈,气鼓鼓地转身捡起两枚铜钱。
南知意笑着走到王宽身边,和王宽站在一起,看元仲辛捡钱,随后三人一起离开。
待元仲辛等人离开后,梁竹再次回到房内,看到元伯鳍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淡淡地对他说。
“真没想到,你的这个族弟,竟是这般人品。”
元伯鳍目视前方,语气平淡:“你不该告诉他。”
梁竹转过身,用言语刺激着元伯鳍。
“见不得这种小人,不如拔剑杀出去,男儿一怒血气冲霄,好过在这里窝囊受死。”
元伯鳍不理他,气定神闲的笑了笑,气的梁竹甩下了手中的书,怒骂一声:“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