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没再说话,把手插进张启山的头发中细细抚弄,安慰着张启山的情绪。
这个时候,他不需要说话,也不能说话。他是张启山唯一可以释放自己的情绪,展露自己的软弱和委屈的人,可是张启山也有自己的骄傲,他不愿意戳破他的骄傲,毕竟,没有人愿意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显得无能。
月华如练,帘架轻摇,水声绕耳,呻吟声起。
第二日,张日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窗外的阳光明媚,鸟鸣阵阵,显然时间已经不早了。
伸手往旁边摸了摸,空的,凉的,张日山心里一惊,眼神瞬间清明了,转头看向床边,果然,人不在。
张日山猛地坐起来,腰间酸痛,又忍不住倒了回去,直痛的咧嘴。
都怪张启山,昨天晚上他说了多少次不要了,不要了,张启山一句都不听,整夜都不停,搞的他凌晨才得空休息。
扶着使用过度的腰,张日山脚步虚浮的下床穿好衣服,又站着适应了好一会,确定别人看不出来有不对劲的样子,这才打开门出去。
丫头刚出锅的桂花糯米藕,还有桂花汤圆,要吃吗?
丫头正在厨房煮汤圆,看到张日山进来,于是冲着他举了举手里的小罐子。
丫头这是佛爷今天早上拿过来的糖桂花,据说是从街边一个卖桂花糕的老头那买的,很甜呢,所以我就做了桂花糯米藕和桂花汤圆。
张日山你看到佛爷了,他去哪里了?
张日山急忙问。
丫头哥哥给了我这个就出去了,说是有什么急事要办,不仅哥哥,还有二爷,八爷都跟着去了。
张日山佛爷没叫我?
丫头摇了摇头。
哥哥说你昨晚太累了,不让叫你。哦,对了,哥哥留了东西给你,在书房的桌子上。
张日山听到这话,立刻跑去书房找,丫头则是拿着碗舀了桂花汤圆出来晾着,毕竟嫂子昨晚那么累,肯定会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