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给你一个家,做你孩子的父亲,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我想让你醒来时看见阳光,我想抚摸你的后背,让你在天空里的翅膀重新长出。你感觉不到我的渴望是怎样的向你涌来,爬上你的脚背,淹没你的双腿,要把你彻底的吞没吗?*
*
一行人从上海赶到了苏州。文今昭并没有随行,倒是他们终于催着韩爷爷做了体检。而佟年则忙着考试,也没有和家人一起出来。
苏州是文妈妈的家乡,也是韩爷爷的。他们选择了开车去,因为这样才会觉得,路边一草一木,他皆熟悉。
韩商言任劳任怨的开着大商务车,听着韩爷爷坐在后面回忆往事。他回忆着那些点点滴滴的事情,回忆着那些推着他前行的日子。
“我们怎么能记得这些呢?”文妈妈恰好被韩爷爷问到了并不擅长的领域,“您知道的呀,我很小就出去读书了。”
于是韩爷爷开始讲起了那些鲜少有人知道的故事。这些韩商言是知道的,在他还年少,懵懵懂懂的时期,每到饭桌上,爷爷就会讲起这些,哪怕之前已经讲过。不过他们总是很配合的搭话。
车子很快驶到了目的地,韩爷爷被热情的、多年不见的老友拥着进了屋,韩商言则打了声招呼客气的聊了几句,便溜到了院子里。
文今昭的电话适时接了进来。
“你们到了吗?”文今昭正走在去自助烤肉店的路上。
“刚到不久,现在爷爷他们在里面聊天,估计一会就叫进去吃饭了”
“那你们慢慢吃,我就吃食堂自助了。”文今昭刷了卡,取了餐盘,“你们还要住一晚么?”
“会住下吧,”韩商言用脚搓搓庭院里的土,“你有吃饭吗?”
“现在正在准备吃,”文今昭此刻正一手托着餐盘,一手拿着吸管,手机被她艰难的夹着。仿佛这样的平衡下一秒就会被打破。
哐当一声。文今昭的盘子终于在各方压迫之下选择了反抗——连带着盘子里没多少的食物也遭了殃。
文今昭几乎凭着本能将手机接在手里,又注视着这一地狼藉。“怎么了?”韩商言当然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没事,那就先这样吧。”文今昭把手机装回口袋。开始收拾餐盘。
兴许是她的窘迫被人注视到,陆续有人朝她走来。文今昭隐约感觉到有人在她旁边蹲下,帮她捡着东西。
“谢谢谢谢,”文今昭把头发别在耳后,对身边的人说道。却在看清那人时不知该说什么。
那是她说不上来算不算初恋的人,那是她近十多年以前的记忆。
许是太久没见,两人均楞了一下。
“好巧。”
“好巧。”
服务员不知什么时候赶了过来,并且开始收拾。文今昭和那人也已经站了起来。
文今昭也不觉尴尬,只是有些无所适从。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客套话她是一直不会说的。包括家里来了客人,那些最普通简单的寒暄她都说不出口,从小如此。
“一个人吃午饭?”白逸伦道。
是的,那个文今昭不愿怎么提起的名字就是白逸伦。不管出于哪种情感,白逸伦带给她美好的回忆真的太多。
“是,刚下班。”
服务员已经将餐盘收好。“您可以另取餐盘了。”服务员始终保持着完美的微笑。
“好的,谢谢。”文今昭也笑笑。
“那我先去取餐了,你们慢慢吃。”文今昭故作自然的和白逸伦道了别。
这一切很平常,却又不知不觉将文今昭又拖回了八九年前。文今昭摇摇头想把那些回忆甩出脑海然后专心吃饭。
那时候,即便在高中时她就隐隐约约预知到他们的未来,但她还是抱有一丝幻想。说是幻想也好,希望也罢,结局总是这样。那三年,她跌入过谷底,也到达过巅峰;她遇到过爱的人,也头一次见识到世间百态。即便回忆再好,遗憾再多,那终究是过去的事了,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现实生活绝对不会出现小说里的剧情的:什么为了你,我愿意等;为了你我愿意留下来。
文今昭一直十分反感那些区区因为一个人就改变自己人生轨迹的决定。但某些瞬间,她还是自私的想他可以一直爱他,想他可以做出不一样的决定。后来冷静下来又觉得,人的一切绝不会只有喜欢一个人。或许遗憾的不是她不能再爱她,而是那三年最终还是没有结果。
虽然那段过去很狼狈,虽然她不会否定那时切切实实的动了心,但她早已决意不再爱他。
“未来不会再有那样的时光,但终究是要与过去作别”
多年前的文今昭在日记里这样写。
爱你的人不希望看到你不愿释怀、原地踌躇的身影。他们更喜欢看到你坚韧的背影,他们会觉得你可以独当一面而倍感欣慰。一切的过去,都会长入你的骨血,在经年之后,你会看到那段过去带给你的成长。
*
弹指一挥间,几天就这样过去。韩商言自从那天和文今昭的父母单方面表态之后就经常出现在文今昭的家里。
文今昭从冰箱里拿出两听啤酒,自己拉开一罐又丢给韩商言一个,后者在慌乱中不失体面的接住了那罐啤酒。
“你是想住着不走了?”文今昭从吧台绕到客厅,坐到了韩商言对面的沙发上。
韩商言也靠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沉思片刻”,恳切道,“如果我真的想呢?”
“那得看房东愿不愿意了。”
“那房东怎么说?”
“房东说得交租金。”文今昭挪到韩商言旁边,“有偿。”
“那...房东给谈个价钱吧。”韩商言侧头看向文今昭。
文今昭被盯得有点发毛,“哪能这么轻易就决定价钱的,房东得考虑一下。”文今昭顺势要往边挪,却被韩商言拿着啤酒又不知什么时候环上她的胳膊拦住了去路。文今昭仍然负隅顽抗,“哎你别动,啤酒洒了啤酒洒了。”韩商言道。
文今昭瞥了一眼右边的啤酒,“洒个屁!你都没打开。”文今昭一把推开,又走到了厨房。
“你不是说爷爷要回挪威了?”文今昭拿出一盒蔬菜问道。“什么时候?”
“后天。”
“这么快?!”文今昭惊愕道,“那样我就没有时间去送爷爷了啊”
“没事,”韩商言拉开啤酒,“我和小白去就好,你就上班吧。”
文今昭点点头,开始捯饬手里的菜。
*
韩爷爷在启程去挪威之前还专门将文今昭叫回家吃了顿饭,聊了许久。韩爷爷总归是不放心的,但文今昭的存在让他的顾虑减少了许多。他也开始正视韩商言的职业,开始了解韩商言的理想。
或许将来有一天有人站出来指责时,韩爷爷也会反驳他们,说,这是CTF。
韩商言和小白最终也只是将爷爷送到了机场,在千叮咛万嘱咐下,爷爷的身影消失在了安检口。
而苏澄也准备离开俱乐部。由于工作调动,她不再担任K&K的领队。走之前她还去拜访了小米——邀请他接任领队这一职位。
后苏澄离开后,米邵飞又接到了家里的电话。种种经历,也驱使着他做出决定。
半决赛马上就要举行,而挺进半决赛的四支队伍中就有buff所在的战队——那支战队自从SOLO解散,韩商言退役之后就一直称霸中国赛区。这一次亚洲区只有两个名额。而这些都是文今昭医院的那个小病人林一告诉她的,也听着韩商言的科普了解了些。
最终米邵飞还是出任了K&K的领队,和大家一起备战。
比赛如期举行,文今昭又是在住院部的走廊尽头发现了那个小CTF迷。上次在走廊发现他还是他做手术之前,而这一次他已经术后恢复良好、准备出院了。随着纪录片的上星播出,小朋友也跟着火了起来。
微博上、弹幕里都有关于这个终极粉丝的评论。一方面是觉得他又可爱又坚强,另一方面是看他对CTF的坚持过于热切。
折腾来折腾去文今昭还是没能看完这场比赛,无论是直播还是现场。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她在论坛看到比赛结果之后便立马给韩商言发了消息,并且给战队订了花。这大概是当时的她唯一可以做到的。
文今昭下班时已经很晚,站在楼下看不见几户的灯是亮着的——住户基本都是医院的医护人员,又都是年轻人,大部分是不常在家开火做饭的。
而韩商言早已准备着晚饭在家等着文今昭。
文今昭放好包和外套走进这个三居室。韩商言仍然在半开放式厨房准备着晚餐的收尾工作。文今昭轻手轻脚地走到韩商言身后,然后伸手环住了韩商言的腰。这个动作无疑将韩商言吓了一跳,手里的酱汁也差点洒了出来。
“等会我就把菜端出去了,你先洗手。”文今昭能感觉到韩商言后背由于发声而产生的微微震动。
“好。”文今昭闷声道。
准备好了一切,两人都坐在了餐桌前。文今昭也拿出了她准备好的礼物——无疑是为了庆祝K&K的胜利。
“好了,现在房东要和你谈谈价钱了。”文今昭笑道。
“好啊,你说,只要我承担得起。”韩商言停下筷子。
“你知道的,房东本人不缺钱。”
“那房东缺什么?”韩商言端起了水杯,菜有一点咸。
“房东缺男人。”
韩商言一时没控制住将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水喷了出来,又故作镇静的擦了擦水渍。“你继续。”
文今昭强忍着笑意道,“你知道的,房东本人不太喜欢做家务...所以...”
“我明白了。”
“还有房东本人做菜也不是很好吃,根本就比不上这些,”文今昭指指这一桌子菜,“比不上韩大厨的手艺,房东就很惭愧”
“好,还有呢?”韩商言问。
“还有就是我们大学马上就要校庆了。”文今昭往前凑了凑,“刚好那时候你们也要带北京比赛的,你看要不要和我一起....”
“没问题。”韩商言道。“不过我也有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啊?”文今昭给自己盛了碗汤,又给韩商言盛了一碗。
“我想让你见见我妈妈...呃,就是带大我的继母。”韩商言自己说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文今昭一愣,“啊?什么时候啊?”
“就这几天她就回来了,”韩商言早在一周前就和韩佳佳透了口风。
“好,到时候记得通知我啊。”文今昭仍然有些局促,“那我该准备什么?你妈妈喜欢什么?”
“不用准备什么,她很好相处的。”韩商言的笑意已经要从眼睛里溢出来。
“那我就看着准备了啊”文今昭继续低头吃饭。
*
文今昭的紧张一直持续到她坐在酒店的包间见到韩佳佳之前。而韩佳佳则满怀着期待见到了文今昭,随后又觉得与她一见如故。
“可真是太好了。”韩佳佳拉着文今昭的手一脸欣慰,更是越看越喜欢,“平时工作累吗?我知道的在国内做医生很累的。”
文今昭笑道,“还好,就是这么久以来都习惯了,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那会流的泪都是脑子里进的水。”
“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尽管找韩商言,”韩佳佳笑着看看坐在对面的韩商言,“往后呀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好了好了,我们快吃饭吧”
因着是韩商言早早就点好了餐,餐很快就上齐了。
“小文啊,我听言言说你爸爸妈妈都在国外,也不常回来?”
文今昭闻言便放下碗筷,“是,爸爸做金融。我小时候他们就出国工作了。”
“没事没事你接着吃,不用客气。”韩佳佳更是不掩盖对文今昭的喜爱。
接下来韩佳佳便跟文今昭聊起了韩商言的过去。
温馨的一餐晚饭就这样在欢笑中结束了,即便文今昭仍旧感到很无措紧张,她向来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场面。
韩商言将韩佳佳送回酒店,又和文今昭回了家。
文今昭趴在沙发上划拉着手机,韩商言倒了水凑了过去,“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文今昭扣下手机,“你妈妈啊?”
“嗯。”
“你妈妈真好,”文今昭侧过身子,又伸手搂住韩商言,“我感到身心舒畅。不像你,花了那么久才应付得了我爸的下马威...”
“那你要补偿我么?”韩商言笑笑。
“当然,”文今昭收紧胳膊,“那亲亲我们言言够不够啊?”
“那就得看情况了”
*
文今昭和K&K俱乐部的队员们登上了飞往北京的航班。文今昭的大学校友也和她取得了联系。就连给她订酒店的提议都被她否决了,理由是她理所应当的要和韩商言住在一起。
由于安排冲突,韩商言和文今昭分头行动,分别参加了两个饭局。虽然结果是韩商言和王浩都喝多了。
等到韩商言第二天恢复神智的时候便看到了桌子上的早餐,是文今昭从匙园打包回来的。
“醒啦?”文今昭道,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这是我大学时候最喜欢吃的,你快尝尝。先喝粥吧,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
韩商言坐在座位上发呆,他是真的喝断片了,“我昨晚上...和王浩喝的酒,我们...”
“你们和好了,我都知道了。”文今昭把其他早餐都打开,“你都说了,你还说了你们过去的种种。要我复述给你听吗?”
“咳,算了。我晓得了。”韩商言羞愧的无地自容,只得端起碗来喝粥。
“你一会有安排吗?”文今昭也坐下开始吃饭,“你和我去学校看看呗。”
“大学吗?”韩商言抬起头来。
“对啊,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好啊,我今天没什么安排。”反正该解决的小米也解决了。
午饭之后他们便出发到了学校。
酒店离学校不是很远,所以他们步行走到了东门,这是最好进的一个门。
“看到了没?我大学第一年就是在这度过的!”文今昭指指校园,不远处还能看见学校的LOGO竖在拐角处。
“第一年?”
“嗯,第一年修通识,后面的几年修医学。我还有个学姐修了双学位,每天两头跑,真的很佩服。”文今昭牵着韩商言走了进去,“我中学时期就听老师说,女孩擅长文科,男孩理科好;后来我成绩稳定在了前面,又有人说,男孩学一学用点功就上来了。我就很疑惑,为什么我的努力和男孩子的努力都不等价呢?后来我就明白了,”文今昭看向湖边的那棵柳树,“何苦听他们说什么呢?”
“嗯,有道理。”韩商言附和道,“我这一眼望过去,都不知道有多少状元啊...”
“不,也没有。”文今昭笑笑。“还有你这样的家属啊。”
“那你要带家属去哪啊?”韩商言接话道。
“去纪念品商店!”
文今昭便拉着韩商言左拐右拐到了纪念品商店,人很多,基本上都是校友。
“哎,学生卡八折的,可惜我不是在校生了...真是可惜”文今昭拿着手里的两件T恤。
“就几十块,”韩商言接过文今昭手里的袋子,“我拿吧。”
“不,不是这几十块的问题。这是感觉,再怎么样也回不到大学时候了。”
文今昭突然察觉到气氛变得伤感,便开口道,“走吧,我们去那边买点校庆喜饼吧。”
“好。”韩商言又跟着文今昭走到了另一个铺子。
“今晚还会有晚会,在之后就没什么活动了。有的话也是你们的比赛了。”
“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韩商言问。
“啊,我们去湖边吧,现在去湖边吹吹风很舒服的。”文今昭看看韩商言,“你还走得动吗?”毕竟他们已经走了一上午。
“当然,”韩商言又拎着东西快速往前走了几步,没几步又折了回来,“往哪拐?”
“你就老老实实跟着我走吧,一会儿姐姐带你吃好吃的!”
后来在匙园,也就是他们的食堂,文今昭还真的遇到了当年带着她在北京吃好吃的的学姐。算起来文今昭报考这所学校还是因为这个学姐。
不过后来因为学姐是翘班来的,也没有多聊。
校庆的小型晚会在湖边的草地上举行,说是晚会,其实就是一群人临时准备节目一起联欢而已,真正的校庆晚会将在文化周结束的那个晚上举行。各个院系的学生都会有节目,而且是高质量的节目。
文今昭和当年同级的同学们站在一起,韩商言则站在文今昭旁边。
再后来,文今昭不知道怎么就被推了出去,理由是当年的十佳歌手不该被埋没。文今昭唱歌很好听,高中时候音乐老师还说如果上不了大学就去当歌手好了。
设备是从社团取来的,想唱什么也只能由乐队决定——至少是现有的曲子中选。
整个场地只有一盏灯——那还是临时搬来的,可就是那盏灯,它发出的光打在文今昭身上。韩商言站在人群中,前面已经有一些学生自觉地坐下。文今昭就站在灯光下,好似在发光。
等到文今昭和韩商言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文今昭在吧台将打包回来的宵夜摆出来。是串串和鸭脖,还有几罐可乐。“你吃不辣的那份吧。”文今昭道。
可韩商言却半天也没有动静,站在窗边不知道想些什么。
“韩商言?”文今昭拿着 宵夜走过去,“韩商言!”
仿佛这时韩商言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我弄好了,你快来吃吧。”文今昭只当他是在想比赛的事情,便拿着宵夜走回吧台。
韩商言也跟了过去。
只是文今昭的猜测完全偏离了正确答案。
“文今昭!”当文今昭还在为鸭脖奋斗的时候,彭维祯打来了电话。
“怎么了那么激动?”文今昭擦擦手,走到窗边,这个时候韩商言应该在洗澡。
“你快看微博!”彭维祯等不及文今昭手动翻,便在微信上将那条微博推了过去。“你出道吧姐妹。当医生干什么,累死累活的。”
文今昭只感叹互联网的速度。
那条微博就是今晚的那个小型晚会。只是由于文今昭还参与了一部正在播的纪录片,视频又是被单独发出来的,再加上是大学校庆的活动,热度便涨得很快。
活动到现在还不到五个小时。
韩商言这时已经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文今昭看了他一眼,又眼珠一转,问道,“刚刚我唱歌的时候你有拍视频吗?”
韩商言以为是她想看,便答,有,拍的很好看,你不要担心形象受损。
“那你传给我。”文今昭又拿起手机,“麦霸重出江湖了!”
韩商言也没问便照做,只是发过去没忍住问了一句。
文今昭只答自己要发微博认领一下。
“微博?”韩商言问。他从来没有玩过微博。
【@wzouzou:前排超清“饭拍”请收下^^[wzouzou的秒拍视频]也祝母校生日快乐!】
随后文今昭又在原PO的微博下翻评论,她那点臭屁的虚荣心早已让她飘飘然了。
【@咕噜咕噜脆:没想到没想到,文医生出道吗?】
【@瘦不了十斤了:没想到文医生在北京读的大学!优秀优秀,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回复@瘦不了十斤了:好像还是未婚未育】
【@瘦不了十斤了:回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没天理...】
【@K&K最棒:我好像看见GUN神了,在二分三十二秒,露脸了!!!】
【@噢噢噢哦哦:回复@K&K最棒:那明明穿着大学的纪念衫,说不定就是学生,不要KY呀小姐姐!~】
【@K&K最棒:回复@噢噢噢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可是真的很像...】
【@噢噢噢哦哦:回复@K&K最棒:没事没事,我也喜欢K&K的小哥哥们!】
【@wzouzou:我来夹带一下私货:大家记得康康纪录片(不过最近大家应该都在看沈医生叭....)】沈医生就是那个最近帅得一塌糊涂,被网友封为九亿少女的芳心纵火犯的年轻医生。
【@噢噢噢哦哦:回复@wzouzou:没想到文医生会提到沈医生!!!!】
【.......】
文今昭翻评论翻得开心,韩商言又倒了果汁过来。“在看什么?”
“你要看吗?”文今昭把手机丢给韩商言,自己又跑去拿冷饮。韩商言拿起手机,看到的第一条评论就是。
【@020202:小姐姐太帅了,想嫁。】
“!???”韩商言的价值观有点被颠覆。
*
K&K的比赛还是按时开始,一般来说时间上都有出入。
由于不想跟着出现在大屏幕上,文今昭穿着K&K的队服坐在了观众区。解说是特邀的艾情,随后便是观众们的自嗨时间。
比赛开始,SP最终获得了全国的冠军。接下来便是全明星赛,排行榜上的前五名便是他们的对手。
所有的比赛几乎都集中在了这一天,最后还有采访,发言。所以接下来的日程安排便是简单的整顿和放松。
文今昭又一如既往的懒惰,和韩商言瘫在了酒店。
“我们结婚吧。”文今昭突然道。
韩商言很错愕,他完全没有想过文今昭会先提。
“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文今昭也直起身来。
“这种事应该我来提。”韩商言将她的头发顺在而后,“不该这样随意的。”
“那好,我给你透了口风,这就已经成功70%了。”文今昭笑道。
“好,我会好好准备。”其实他很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
后来,他是在他们所有的朋友都在场的时候向她求的婚。将他当年获得冠军时的戒指、他热爱的梦想的象征,套在了她的手上。
*
如果你在天堂遇见我,
请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
因为下一次也想由我向你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