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我就是喜欢欺负你。
薛洋摸的到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阿卿一拳头照顾过去。
卿酒酒看我的——
卿酒酒怀中抱弟杀!
卿酒酒龙卷风摧毁停马场!
卿酒酒脑袋砸核桃!
卿酒酒巨斧砍大树!
薛洋我去……你还有这招数!
薛洋您老人家别啃我手!
薛洋不叨扰了,溜了溜了!
小流氓自有小流氓的对付之法。那便是比他更流氓!
薛洋从床榻上滚下来一溜烟的冲到门外顺便门关好。
听到阿卿有了笑声,他的负罪感多少压制了一点。
破败院子里已经有人等候多时,他打着伞带着面具,身边还有个手下。
只是没有配剑。
薛洋她在。
对方的目光不悲不喜,带着种夜枭的孤高,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华贵。
男人看薛洋,就像凡人打量虫子。
两人不过相去数丈,却仿佛隔了天涯海角。
那人点点头。
薛洋喉咙上下耸动,静静地把手覆在门边,待手心温热了冰凉的门把,见对方没有危险才缓缓打算推门让阿卿警戒。
与想象中因日久失修而生涩的手感不一样,门被顺从地打开,像睁开一只眼空气像凝固了一瞬,声音才重新沿脚跟漫溯而上。
薛洋突然像潜沉入海。在黑暗的房里,外界的声音被隔挡,依稀可以被捕捉到,却仿佛差了千山万水遥遥递过来,虚无缥缈。
可是,明明只隔了一扇纸门。
到底……为什么?
薛洋阁下设置了结界。
北堂墨染是。
这个声音自黑暗中传来,冷冷清清,谈不上多大威严,但在这间足够狭小的封闭密室里听起来效果却不亚于平地惊雷。
薛洋本能地疾退两步把后背抵在门上,降灾同时出鞘。
金戈铁马般的嗡鸣震荡在极为有限的空间里,共鸣出海啸般的回响。
薛洋本来不动为上的心态在此刻猛然切为阿卿最重要的守护者,冷漠镇定他祭出降灾,就像狼露出它的齿。
空气里紧绷着弦,一触即发。
声音的主人率先打破了对峙,黑暗中清脆的一个响指,结界内突然充满了柔和的白光。
薛洋眯起眼睛,他打量那人,明晃晃的那人全身上下最吸人眼球的却他的脸。
一张白色象牙面具。
北堂墨染结界很牢固,月心听不到我们的谈话。
薛洋月心……
阿卿,字明月心,这个人看起来和阿卿是老相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