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来,我们到了。
他试探性的祭出他的剑,降灾指着阿卿胸口,不过阿卿手臂上的钉子已经不再生效,她是真的看不到了,薛洋这才送了口气。
薛洋擦掉脸上的血渍,在前面为阿卿引路。
薛洋我要吃糖。
卿酒酒糖?要糖没有要药一副。
薛洋凶巴巴。
薛洋小妖女。
卿酒酒小流氓。
薛洋欸!你能不能友好一点。
卿酒酒美洋洋?
薛洋啧,不跟说了。
砰!
阿卿坐在床榻趁着薛洋出去使了个法术让门自动关上。
然后颓然地坐在被寒气包裹的房间一角,把脸埋在膝盖中。
说不清是身体的哪里不对劲,但总是有种违和感。
为什么会就这样一路跟着薛洋披荆斩棘回到义城?
为什么?
或许一直站在门外的薛洋才知道其中缘由吧。
薛洋从破开的窗纸看到阿卿那个样子,握紧了拳头。
薛洋当年你就不应该救我。
他声音闷闷的。
卿酒酒是哦,我就不应该救你。
薛洋你也不应当给我那颗糖。
床榻上阿卿坐好,手底下整理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卿酒酒对啊,对对对,我就不应该给你。
薛洋低下头去,平日里的笑容褪去,若不是阿卿看不见,他可能永远不会在她面前露出这种表情。
卿酒酒哪有这么多应该不应该的……
卿酒酒你既活着就好好活着,第一次见有人这么追忆过去这么咒自己的。
卿酒酒每个人生而平等,哪有什么活该如此的话。
薛洋推门进来,他的降灾再一次对准阿卿,如此迫近如此轻而易举,但他却反常的下不去手。
就在他以为阿卿会还手的时候她只是铺好被子,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裹。
卿酒酒不要闯女孩子家闺房好不好,诺,你的糖。
薛洋你是真的看不到对吧。
卿酒酒啊呀!你干嘛!捏我脸我要生气了。
阿卿挣扎起身摸到薛洋的脸也捏了过去。
久久没有笑容的薛洋也噗嗤笑了出来。
笑时露出一对虎牙,可爱中又有些稚气,随心所欲无羁无绊。
薛洋有没有人说你这样像金鱼嘴。
卿酒酒你!
薛洋怎样,我就是欺负你小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