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作答吗?”
王权殷见好几个欲言又止,有些不耐烦,真讨厌这些平时叽叽歪歪,一到节骨眼上都不敢吱声的文官儒生。
真是扫兴!
“王爱卿,你来!”王权殷随手一指,王子雁就莫名其妙的被点名了。
“皇、皇上,臣只是一介武夫,怎懂得了这些诗文?”王子雁神色慌忙,不知所措。
“那好,就算你答不出。所以王爱卿是亲自割肉吃呢?还是侍卫来?”王权殷戏谑道。
“还是侍卫来吧。”王子雁慌忙的摆手,心中暗道今日自己怎如此倒霉!
众人既松了一口气,庆幸被点名的不是自己,但随后又神经绷紧,在默默的祈祷下一个倒霉蛋千万不是自己。
同时众人也对王权殷这敷衍随便的态度有些无语无奈。哪有这种玩法,明明知道对方答不出来,偏偏还算在头上。
这种不明事理的君王估计天底下没多少了。
王权殷本来就是故意的,他笃定的就是王子雁答不出,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看割肉吃人肉了。
接下来才是他想要看到的戏。
“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天明。”一道清冽好听的声音在大殿突兀的响起。
众人诧异的目光齐刷刷的扫向在那道芝兰玉树的身姿。
朝邢的目光也落在沈烷约的身上,神色不明。
“沈爱卿,你这是?”王权殷不满了,他问的人又不是她,她答有什么用?
“皇上,王大人只是武官,答不出自是理所当然。希望皇上能明辨是非。”沈烷约不卑不亢道,实话实说。
这大实话落在王子雁耳朵里就不那么中听了,当机脸色又白又红。这是在嘲讽他目不识丁,胸无点墨是嘛?
虽然这的确是事实,但王子雁就是很不服气。气急败坏想怼回去,但张口无言。
实在找不出理由去反驳,只能恨恨的在心里的小本本记下一笔。
“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林简淳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红果,上下抛着,缓缓道。
王权殷本来想不顾沈烷约的劝告,一意而行。
但见林简淳开口了,就自觉的闭嘴了。
沈烷约沉吟不语,倒不是这句诗很难对,而是她在怀疑这男人是在套路她!
尤其当她与林简淳对视的时候,对方眼底的戏谑和暧昧一览无余。
见她沉默,王权殷便以为她是被难倒了,欣喜的想要下达命令。
“来人――”
“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见王权殷迫不及待的下令,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答道。
这话一出,林简淳笑了。
清纯而有妖艳,勾得一旁正在给他揉捏肩膀的萍香儿一怔。
随即心里有一团的妒火烧的越发旺了,以一个女人的心思来看,她看出林简淳和沈烷约的关系并不是传言中的那样的水火不容。
甚至可以说,还有些……暧昧不清?
怪哉!
她明明打听过有关林简淳和沈烷约的消息,都不是断袖啊,可为什么这林简淳看沈烷约的神情不对啊?
众人也有些神色古怪,特别是腹中有点墨水的人多多少少能猜到这两句诗句的意思。
朝邢冷冷的旁观着一切,素来听闻这王权国左右二相,其左相是十恶不赦、祸乱朝纲的佞臣,其右相是清正廉洁、刚正不阿的好官。
其二相水火不容。
今日看来,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