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怀里的女人脸色有一瞬的难看,林简淳的唇边勾起一抹嘲讽。
“葡萄。”林简淳轻掀薄唇道。
萍香儿乖乖的去拿了颗葡萄,小心翼翼的剥皮,接着谄媚的递到他的唇边。
咬了一小口,那清秀的眉头微蹙,吐了出来。
“你剥的葡萄怎么一点都不甜?”那语气有点兴师问罪的责骂。
萍香儿知他是鸡蛋里挑骨头,却又只能忍气吞声。她赔笑道:“那我再剥一个。”
他睨了她一眼,“不用了,想必下.贱之人所剥的东西味道都不好。”
萍香儿低眸,神色不明。
没想到这个林简淳比她想象的还要难对付,怪不得王派她来的时候曾语重心长的嘱咐于她。
那时她只是嗤之以鼻,认为就她这副皮囊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林简淳。
事实上是她大意了。
呵,下.贱之人是吗?总有一天,让你心甘情愿的去服侍下.贱之人!萍香儿的身份很敏感,听不得别人侮辱她半句。
她也特别记仇,今日侮辱,她日后必加倍奉还!
此时侍卫押着一个死刑犯到大殿,而油锅什么的也都支好了架。
那死刑犯披头散发,身着破烂不堪的囚衣,双手双脚皆戴铐。每走一步,就会发出金属与地砖摩擦的撕拉撕拉声。
沉闷,了无生气。
一场极为残忍血腥的游戏即将拉开序幕。
“哪位爱卿开个头?”王权殷兴奋得暗搓搓问道。
“素闻沈大人文武双全,尤其是诗赋文采斐然,不如沈大人先开头好了。”
林简淳饶有兴味的盯着沈烷约看。
他要她做这个游戏的开始者,硬拉着她参与这个血腥的游戏,让她的白净的双手沾上肮脏的血。
他会亲手拽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拉她下深渊地狱。
沈烷约不开口,古井无波的眼眸无声的盯着林简淳看。
倒有点无声的谴责的意味。
两人面对面远远的,一个身挺如松的站着,一个怀抱美人的坐着。
暗中较量和硝烟弥漫。
王权殷见沈烷约久久不开口,就不耐烦的手微曲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御案,发出:“看来沈爱卿并不太想参与这个游戏嘛。那换一个人好了。”
被侍卫死死地押着的朝邢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整个大殿,看众人的衣着打扮来猜测他们的身份。
当视线落在不可一世的王权殷和好不快活的林简淳,眼眸的仇恨和狠毒浓成一团毒液,化都不化不开。
恨不得将这两个人给扒皮抽筋,挫骨扬灰才能泄他的心头恨。要不是他一时大意,没刺杀成功,否则这狗皇帝早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朝邢的视线最后落在他面前的那口烧得正旺的油锅,干裂的唇似苦笑的扯了扯,似乎料到自己的命运了。
只是不甘、耻辱、怨恨、狠毒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林简淳率先打破大殿的沉闷和死寂,手肘靠在案桌上,托着下巴玩味道。
席位上的大臣们面面相觑,尤其是那些武官更是对这些文墨一窍不通,只能默默的挠了挠后脑勺。
那些文官心里也没底,即使想到了也不敢作答。一个个往林简淳那里瞟,都揣测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