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午后,润玉斜卧着身体,一手把玩着她的手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朱唇丰润,肌肤嫩滑,不由心神一晃,俯下身去细细品尝,睡梦之中,她只觉呼吸不畅,悠悠醒转过来。
一睁眼,润玉的脸就在眼前,近在咫尺的呼吸暖洋洋的,她愣愣的看了半晌,忽的一声‘嘤咛’钻进被子里,额头抵在他光滑的胸膛上,在腰间拧了一把,冰肌玉骨灼的滚烫。
“霜儿,不要……”
润玉闷哼,抓住她作乱的小手,软若无骨的柔夷渡了层薄汗,轻轻一拉便固定在怀里,“霜儿……”
他不住的唤她,声音低沉喑哑,她抬头去看,深邃多情的眼神像转了巨大的漩涡,将神智拉扯的混乱不堪,只能任由他摆弄作乱,意乱情迷中,不由自主的深陷,云雨之后共赴巫山。
在床榻上蹉跎了小半日,霜花忍无可忍的将润玉踹下了床,圆润的小脚踹在身上搔痒一般,一点都不觉得疼,润玉揉了揉她的脚腕,澎湃的灵力顺着流淌过全身,恰到好处的缓解了身体的酸疼感。
她心头一暖,嗔怪的睨了他一眼,复又转过身去,掩住露出的风光,怕她羞怒,润玉不敢再上前,淡笑着看她披了衣裳下得床榻,方才唤道:“霜儿…”
她坐在铜镜前,润玉顺手接过梳子为她顺发,那是她前日出门时买的,青丘的桃木,辟邪最好,被那小贩忽悠了两句,便以十两银子的高价带了回来,如今看来,倒也不错,只是每次想起她被小贩以青丘为由忽悠了过去便觉得好笑,笨的可爱。
“霜儿,我会禀明父帝,在天界正式娶你为妻,你是我的天妃,谁都不能改变。”
她回握住他的手,“我还想多待些时日,与你做一对平凡夫妻。”
“往后长长久久,皆会如此。”他俯下身子,看着铜镜里映着一对夫妻恩爱的场面,不由弯了眉眼。
他这一生,终是不薄的。
用过膳,润玉便独自回天宫当值,兀的起了风,花瓣顺着窗沿飘进屋里,才发现窗只关了一半,她是不怕冷的,想着入乡随俗总不会做些出格的举动。
一朵整花落在掌心里,有些细微的凉意,她没由来的心情好,开了窗,独自欣赏,越发觉得这宅子选得甚好。
抬眸望去,他落在廊里,带来风扫过枝丫,颤了满目的惊艳。
他的倾国之貌,无论何时看见都能让人看痴了眼,偏成就一副天真不谙世事的样子,庆幸之余又觉得惋惜。
她晃过神来,才觉不对,便脱口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他蹲下身子趴在窗沿上,也不进屋,也不欢喜,只淡淡回道:“青丘的搜魂秘术,自然是好用的。”
他神色一变,兀的,哀伤起来,“霜花,你不要我,是否因为我傻?”
她望着素白如画的脸颊,只以为是孩童心性,便自发的忽略了他眼底的几分哀怨,半开玩笑的答:“阿止怎么了?可是月下仙人近日教了你什么吗?”
他脸色一僵,很快便恢复如常,急迫的解释道:“不是的,无关月下仙人。”
“我青丘一脉生来便要历些劫难,娘亲心疼我,是以,自小便用秘法封住我两魄,将我困在十里桃林里,以此来躲过劫难。”
“我不傻的,霜花。”
她笑言,“你天资聪慧,将来修为定然不可估量,不必妄自菲薄。”
他眨了眨眼,突然的泄了气,低头掩去眸中落寞,长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神色。
也许,爱真的要分先来后到的。
不然,为何明明近在咫尺的距离,此刻却觉得这么遥远呢?
白止看着她,有千言万语,张了嘴又说不出话,他似乎明白了,霜花说的,‘我爱上一个人,我想告诉他,’那时,她是否也如他此刻一样,爱难言,求不得?
“霜花……,我很想你,我们回天界吧,你不在,都没人陪我玩了……”他弯了眉眼,笑容牵强。
但,如果这样便可以长久的留在她身边,那么,就这样吧……
待吾心之所系,为别人妻……,也许,便可放下了吧?
不,到那时,也是放不下的。
罢了,到那时,便以他一生守护,换她一世安稳吧。
只是还想问一句,倘若有来生,能否换得一世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