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曾经沧海难为水

“王爷……”看着这样的萧赫熙，杜清欢忽然觉得有那么一瞬失神。

　　她不能再跟他纠缠不清下去了，事情必须要有一个了断，她的背后还有一整个杜家，她不能这么自私，她若是背着皇上和晋王暧昧，杜家满门性命还要不要！

萧赫熙忽然伸出手来握住了杜清欢洁白如玉的双手，看着眼前的杜清欢，令他想起了一句诗。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丫头，下个月，我将率领五万将士出征漠北，夺回雪兰关，我亲自挂帅。”萧赫熙说完，顿了顿又凝望着杜清欢的眼睛道：“此次战役九死一生，皇兄答应过我，若是我能胜利归来，将满足我任何一个想要的条件。”

“那么王爷，你想要什么？”杜清欢颤声问道。

“向皇上求娶于你，封你为正妃。”萧赫熙凝视着杜清欢的眼眸，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

“不……”杜清欢彻底愣住了，她连忙道：“王爷，你不明白，你不知道，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唔！”

杜清欢话还没说完，萧赫熙便俯身猛地吻住了她的唇，杜清欢瞬间愣住了，奈何下巴被萧赫熙修长如玉的手抬起，动弹不得，只能乖巧地任由那个人霸道地侵占，长须直入。

有那么一瞬萧赫熙觉得，要是时光能在这一刻静止了该有多好，此时他眼中眸中，倒映出来的只有那个人。

任何东西都无需理会，什么皇位，什么皇权，什么天下，什么百姓，什么社稷，通通都一边去。他只要她，他只想和她，这个绝色倾城的女子，就这样慢慢变老。

只可惜，幻想过后，他还是这个国家所谓的战神王爷，杜清欢也还是这个国家帝王的嫔妃。是的，他知道，他一早便知道了她的身份，从她搬入秋水宫的那日起便已经知道了。

他不想让她说出来，他不想她亲口承认，他不想她亲口说出来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身份。

他和她之间不仅仅隔着身份，还隔着正道，隔着人伦，更隔着天堑。他若要同她在一起，必定要经历许多磨难和坎坷，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想让那个人背负着太多。

直到快要窒息的那一刻，萧赫熙才肯放开她。萧赫熙又将喘着粗气的杜清欢拥入怀中，声音是不同于方才的沙哑和低沉：“丫头，不要说，不要说出来……”

“萧赫熙，你放肆……”杜清欢愣了许久，不知过了多久才反应过来，狠狠地给了萧赫熙一巴掌。

杜清欢合上眼眸，长长的眼睫毛如蝴蝶一般投下淡淡阴影，颤抖着：“萧赫熙，我如今明确地告诉你，我叫杜清欢，乃当今皇上的嫔妃，乃皇上钦封的如常在，我相当于你的皇嫂。你可知如今这样做……”

“你爱他吗？”没等杜清欢说完，萧赫熙又出声打断了她说的话。

杜清欢错愕：“什么？”

萧赫熙顿了顿，凝视着杜清欢的眼睛：“我说，你爱他吗？你爱我的皇兄吗？”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杜清欢嘴角牵起一抹冷笑：“父母高官，身为庶女的我从来就没有选择的余地，更不用说是入宫为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