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是怎么回事,公然反抗本王吗?”朝堂上,蹇宾王大发雷霆,群臣惧不敢言,蹇宾点名国师,“怎么了,都哑巴了吗,平时不是很能讲吗?”
“王上息怒!”国师带头请罪。
“息怒,你们除了让本王息怒,别的话就不会说了吗?”蹇宾直接掀翻了案台,看着这一群裹足不前的,甩袖怒言,“退朝!”
毓埥听闻朝堂上的事,推开宫人的阻拦寻到蹇宾时,他已喝得烂醉如泥,向来如月如光的天玑王,难得有这般颓丧的时候。毓埥叹了叹,在圆桌的另一面坐下。
蹇宾尚余一丝清明,见到来人,冷冷地笑道:"你也是来看本王的笑话的?"
毓埥提醒他:"坐在你面前的被亲弟弟夺了位的王,比你惨多了。"
这话顺了蹇宾的耳,许了他与他同桌而饮,又是几杯水酒下肚,人也恍惚了,不管眼前人是谁,当下便发起牢骚:"我天玑较之天璇、瑶光,差在何处?天璇有忠臣,瑶光有良将,我呢?我有什么?一群窝囊废,遇事只会退缩,只会让我息怒!"
金杯倒扣在桌面上,杯中酒摇晃着。
说话的人声音渐渐歇去,人伏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毓埥过去扶他,听得怀中人反复呢喃着两个字:"小齐……"
小齐将军,齐之侃,天玑的战神,天玑的将星,天玑王最相信的人。
……
蓝衣小将拿出一块令牌,顺畅进入到重兵把守地别院里。
小院的主人是一名喜好机关术的少年,天蓝的衣裳,天蓝的赤心,仙气渺渺,不染一丝尘埃。
推开门的声音并未惊扰到专心致志的少年,未抬头,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不是回过王上了吗?我不会进宫的。”
“那你真应该听你家王上的话。”发声的人音色清冷凛冽,少年气的稚嫩与上位者的威严完美融合,可不是一个小小侍卫该有的气场,“因不宜透露行踪,只能如此前来拜见大师,失礼了。”
“慕容陛下,”沉迷机关术的乾元大师也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有些人的智慧是浅浅淡淡的,不显山不露水,不代表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只是习惯于隐藏,“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他站起来,桌上的图纸便展现出来,慕容黎绕过去,见图纸上所绘之物,是他熟悉的飞隼,尚未完工,有一处空白,应是他思绪凝断,无从落笔。尚未完满之作,亦是巧夺天工,令人钦佩。
佐奕得此人相助,如虎添翼。只是他这只老虎羽翼未丰,就要曝光于乱世之间,还能成长为于瑶光天权并肩得大国吗?
庚辰双手托着一张纸,呈给乾元,乾元看了内容,大惊:“这是?”不可能,他的飞隼还没有造出来,慕容黎居然先造出了飞隼的克敌之宝。
“除今日三人,此弓弩再无人知晓。”慕容黎解释说。
“陛下这是何意?”都道这位新任陛下有九窍玲珑心,确让人难以猜透。
“这飞隼的短处你亦知晓,你可以改善。我们打个赌,来日战场相见,我不用弩,也能破你们的飞隼大军。”
“陛下的赌注是什么?”
“瑶光和天权。”佐奕志在江山,这个条件足以诱惑他。
“那陛下想要什么?”
“你们的臣服。”慕容黎亦志在江山。
烽烟起,每个有野心的人都不屑于再掩藏自己的欲望。
“那陛下不应来找我,你应该去找王上,他的决定才代表开阳的选择。”
“你若顺从,佐奕便不可能不从。”
“他可是王。”
“我也是王。”
慕容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