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承诺b

“没啥影响。该吃吃，该喝喝。退一万步说，就算看完那本书我也不会变得和书里标榜的月饼模子一样的女生一样。我连临摹字帖都不能提高自己的书法水平，更别说学别人怎么做人了。”八满嘿嘿地笑道：“别人活别人的，我活我的，相忘于江湖才是圣人之道。”

“是吗？应该相忘于江湖吗？”念若有所思。

眼见露天餐饮店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了，八满笑道：“咱们吃饭去吧。吃饱了有了力气才能去解决各种问题。听说西北的面食特别好吃。无多有少，我请你吃碗面吧。”

念欣然应允，随同八满一起选了一家面馆就餐。

两盘拌面、一盘烤串、一瓶白酒、一杯杏皮水。随心随性的晚餐配制就是如此简单。

八满喝了一口杏皮水道：“这东西做得真好喝！你要不要尝尝？”

“我有酒就行了。知道这东西是用什么杏子做的吗？”念问道。

“杏就是杏，还分什么杏吗？”八满好奇。

“是这边的特产李广杏。”

“李广？是那个难封的飞将军吗？真好。屈原有粽子，苏东坡有肘子，李广有杏子。留名青史当然厉害，留不住的话就用这种亲切好记的方式也不错。”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烈酒入喉，念沉默了下来。

八满看出了念有心事，问道：“故地重游物是人非让你心里很不是滋味吧？你说你有宗庙，那你在你那个年代也带兵打过仗吗？”

“虽然没什么大功劳，但也是大半辈子的戎马倥偬。”念发出了一声轻叹。

“那就好厉害了！你这样的人，我只在评书里听过，在演义小说里看过。你这么厉害，一定在正史里也有记录吧？哎，你的真名叫什么？回头我查查去，我也崇拜崇拜你。”

“有什么可崇拜的。陈芝麻烂谷子不值一提。一个人要是只有过去可值得吹嘘，那他还能有什么出息？”念淡淡一笑，对自己的身世只字不表。

“反正你肯定是个很有故事的人。你先来了这里几天，有什么发现吗？”

“我先去了趟兰州，那里曾经有我的军营。本来也只是怀旧想看一眼就走的，不过我竟在那里遇见了当年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一位兄弟。”

“谁呀？”八满给念的空杯里倒满了酒，心想：只要他说走嘴了半点消息，我都能顺藤摸瓜地查出他的身份。

“你不认识。”念狡黠地笑着应付过了八满，道：“过去虽然他是我的部下，可现在他已经成了镇守这方水土的天神了。”

“啊？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求介绍！”

“认识他你想干什么呀？他那个人生前就一本正，现在更不可能以权谋私，滥用职权帮你做什么事。”念给了八满一个大白眼。

八满有些失望，但又笑问道：“既然是天神，那他一定知道昆仑山和不死药的事喽？你没跟他打听一下吗？”

“不说还好，告诉他了他反而跟说我妖魔不许出阳关上昆仑。”

“啊？好讨厌啊！这个人官腔打得比我还严重呢。可昆仑近在咫尺，难道你就真要这么放弃了吗？”

“他说就算我能打败他，阳关的煞气也会把妖魔拒之门外。除非有人愿意让我附在他的身上，带我过关。”

“过关之后呢？你肯定就能上昆仑了吗？”

“他说每年想去昆仑山盗取不死药而死在途中的妖魔鬼怪不计其数，劝我马上打道回府，不要自寻死路。”

“那怎么办？要不然，你就别去什么昆仑山了。等回去之后直接把天狗杀掉，报了仇就算完事。什么不死药受到污染、会给人世带来灾难的，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是魔，你本来就不用去管人的闲事嘛。”

“天狗还知道去想办法阻止灾难。我要见死不救，岂不是还不如一条狗？更何况，在箱根时我已经答应他了。”

“可情况不一样了呀！去昆仑很凶险，而不去也不影响你什么……承诺有什么了不起？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

“这样识时务的话我可说不出。我既然答应了它，那就得兑现承诺。失信于狗，我还怎么做人？”念用纸巾擦掉了八满嘴边的油渍。

“可是……”

“别说话。”念制止了八满，用果香型的唇膏在她的嘴唇上仔细地涂擦着。

“你哪来的唇膏？”

“丝巾店老板送的。”

“你到底是买了他家的丝巾？”

“不买你明天发表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