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访友b

“交可以交。但成不成的我可不敢保证啊。”

“没事。计划书成不成都无所谓。我只要先拿到你老师的联系方式，和他接触上就行了。”

“明白了。不过我有言在先，虽然我所在的学校是个随随便便的学校，但老师可不是个随随便便的老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卢思思笑道：“不随便怎么样，你还不是进去读研了？咱俩是同学，谁比谁会差多少啊。”

“对。”八满低头吃面，心想：想不到她来了霓蓬国这么久，还是那么把国内的考核制度那么当回事。国内的考试考的不过就是记忆力，而国外的学习是要求有研究能力和思考能力的。她现在也没有把思考力和记忆力区分开，难怪一直联系不上导师。可我只是她的同学，没资格教训她，能帮的就帮一把得了。

卢思思撩起头发低头喝了一口面汤。八满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看见了一条结了痂的血痕，红白相配，触目惊心。

卢思思笑着对八满承诺道：“放心，我要是秋天就能入学的话，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啥谢不谢的，生分了。没事，我找机会帮你问老师，有消息了我就邮件你。”

“那就拜托了。”卢思思笑道：“你现在混得就比我强，将来要是飞黄腾达了，可千万别忘了我呀。”

“有那一天再说吧。可我这么随随便便的人，估计够呛能有那么一天。”八满笑道。

说话间，来店里吃面的客人越来越多，还有不少人坐在外边的椅子上等候就餐。见状，八满建议道：“咱俩吃完就走吧，现在不宜长谈耽误别人吃饭的时间。”

“那又怎样呢？咱们也是花了钱的，还点了这么多吃的呢。”卢思思虽然不服气，但却也用餐巾纸擦擦嘴，抓起背包向门外走去。

八满也草草地收拾了一下离开了坐席。可她走到店门口时，很明显地听到了面博士的叹息声。回头看去，对方正用十分嫌弃的目光看着她。八满环顾了一下面馆，吃完了占着坐席闲聊的霓蓬人多的是，这面博士却唯独对她和卢思思的行为不能容忍，觉得她们耽误了他的生意。这不叫歧视叫什么呀？想到这里，八满也狠狠地瞪了面博士一眼，算是有仇当场报完。

送走卢思思，八满推着自行车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阿宴现身问八满道：“这就是你同学啊？她怎么这样啊？”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让生活磨得吧？原先在大学时，她就像个大家闺秀一样，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就算是有什么目的，她争取的手段也很温婉……”

“所以她只是‘像’，只是‘看上去’的‘大家闺秀’啊，跟真正的大家闺秀还是有差别的。”阿宴调皮地笑道。

“让你见笑了。不过，如果换成是我被那种不负责的老师耍了的话，也许我会比她更不冷静。日子艰难得把她的面相都改变了。她大学时候看着还挺和善的，现在竟然成了一副刻薄、嫉妒、不忿的相貌。”

“这种面相叫‘般若面’，指的就是那种善妒的女鬼。我劝你还是不要靠对她的记忆和印象跟她接触吧。”

八满点头道：“人果然是会变的。对了，你看到她脖子上的疤痕了吗？”

“嗯。那是犬神咬的。犬神不是狗，而是趁一只饥饿的狗在最想吃东西时砍掉它的头，再通过祭祀让它变成神。犬神在成神之前就有着无穷的欲望和怨气，所以它即便成神也不是什么能够造福人类的神。被它咬了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啊？我同学会死吗？”

“如果精神上的死亡也算一种死亡的话。你同学也许不会横祸枉死，但也会活得像行尸走肉一样。”

“霓蓬人养狗养得这么规范，她怎么可能被狗咬到呢？”

“不是狗，是犬神。犬神不一定非得亲自动口，别人动手打她的时候，她也有可能感染上犬神的病毒啊。”

“你是说她被人打了？”

“也许是吧。我也不知道，具体的你得让了然哥哥帮你查。可我建议你还是少管闲事。很多人挨打都有可能是愿打愿挨。”

“真是可惜了她这样一个人了，生活过得坎坷，感情又不顺，前途还未卜。”

“真金不怕火炼。她扛不住，说明她不是好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