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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HX:光景不可留 生世如转逢。

时代少年团:追妻有点难

温书缈继续打。

又被挂了。

并且才刚通,刚“嘟”一声就被挂断。

跟多烦她似的。

温书缈:“……”

很好,她可以确定严浩翔没有换号码了。

她停下。

没再打。转手给段紫涵发了微信 “出差结束了 老板让我回公司 先走了 下次回来在一起吃饭”

把车票订好,跟房东把公寓办理了退租手续。

再回到刚才通话界面,她决定再打最后一次,就当…………最后一次再听听他的声音。

也许是她的祈祷灵验了。

这回只通了不到两秒就被人接了起来。

却只有犯着狠的一个字:“滚!”

温书缈拿着手机的指尖顿时紧紧抠住机身。

喉咙一下子涩到了极致,她忍着。

“严浩翔……”

“严什么浩翔!我他妈叫你滚你听不见吗!”

比刚才更狠更凶。

像是厌倦她到了极点。

温书缈眼眶红了,抓着行李箱的那只手用力到骨节发白。

她紧劲抿着唇,无法诉说的委屈让她眼泪在眼眶打转,她低着头,看见眼泪砸在自己鞋尖上。

温书缈努力压住情绪:“好……”

“这儿是警察局你凶什么凶!”

就要挂电话的温书缈突然听见一句陌生声音。

她顿住。

听见电话那头严浩翔那桀骜难训又痞气散漫的声音:“关你屁事。”

严浩翔从桌上抓起手机:“温书缈,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听的懂吗。”

温书缈没管他恶狠狠的话语,敏锐的捕捉到关键词。

“严浩翔,你为什么在警察局?”

“屁的警察局,老子在泡妞,别打扰老子!”

“嘟嘟嘟——”

温书缈一秒掐断了电话。

*

警察局里。

严浩翔坐在审讯室里,手机被放置在中间那张桌子上。

负责审讯的工作人员说他:“不止手狠,嘴也够狠的。”

“谎话张嘴就来,谁跟你在警察局里泡妞。”

严浩翔漫不经心的坐姿透着无所谓的态度,挑着眉,懒洋洋的瞧着对面的工作人员笑,那劲儿,怎么说呢,就还挺骚挺调戏人的。

“那不是你么。”他这人,就像温书缈曾经说的,天生的浪子骨相。

“……”

“闭嘴!”

“好好说话!”工作人员打开记录本回归正题:“李雄已经醒了,他要告你故意伤人罪。”

“告呗。”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严浩翔笑了声,眉眼谈笑间透着几分戾:“打轻了,该他妈把他打死的。”

“严浩翔!”工作人员吼:“这是警察局,给我严肃点!”

严浩翔没说话了,只是看着桌面上的手机。

工作人员瞥了他一眼:“现在对方已经请了律师过来,拿着他脑袋上的证据告你故意伤人,你要是没什么要说的话可能会被判刑的。”

“判呗。”

严浩翔:“最好能判老子一辈子,否则老子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

“行。”工作人员点头:“那就按照被告相关流程走了。”

话音落地的刹那。

审讯室门被人从外猛地推开。

温书缈一路跑过来,喘着粗气:“他不是被告!”被用力猛的推开的门刺在这骤然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尖锐。

直直的坠在严浩翔的神经上。

他盯着她,收起以往的散漫随意,声音发沉:“你来干什么。”

“滚出去。”

温书缈只是看了他一眼,无畏他蕴满凶气的眼神。

她对刚才审讯严浩翔的工作人员礼貌的点头,然后说:“他是在帮我。”

“温书缈!”

严浩翔冲过来想把人赶出去,还没过去就被眼疾手快的工作人员阻止了。

严浩翔咬牙冲温书缈喊:“给老子闭嘴!谁他妈让你来的!”

温书缈表情丝毫不变,十分镇定且思路清晰:“李雄想欺负我,严浩翔是帮我防卫。”

“麻烦您转告李雄,如果他要告严浩翔故意伤人我就告他强奸未遂。”

一字一句。

她说的不加一点儿修饰。

就这么把对于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名声揭露在外。

李雄也正是很明白这一点,才肆无忌惮的想要借此机会把严浩翔往死里整。

却没想到,温书缈会毫不犹豫的说出“强奸未遂”。

这几个字,对于女孩子来说,足以撕裂名誉了。

一般人根本不会随便开口。

可她就是这么做了。

严浩翔死死盯着她,眉眼间的狠戾几乎就要冲出来。

他不接她的电话她一直打,最后被警局里的人指明了接,他让她滚,就是不想让她知道不想让她过来。

他该死的,觉得自己犯贱。

竟然还跟以前一样,会下意识为她的所有考虑,下意识想要保护她的一切。

那样肮脏的字眼用在她身上根本就是玷污了她。

可她偏不听。严浩翔蓦地一脚狠狠踹翻了审讯桌。

上面的记录纸笔噼里啪啦的摔成一地。

*

李雄没想到温书缈会来这么一出,胆小,怕被告强奸未遂,他只能不甘心的撤销对严浩翔的指控。

严浩翔靠在自己停在警察局外的黑色摩托车上。

他自己改装的,赛车。

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就看见温书缈放在旁边的行李箱。

他眉心狠狠一皱,摸出烟点燃抽了一口。

那拿着烟的手,几不可查的微抖了一下。

他若无其事的看着她笑,风吹的衬衣贴身,掐出他利落分明的劲瘦腰线。

“又要走了?”

“嗯。”

“我回……”

温书缈刚开口身体就被一股大力猛的推到了身后的墙壁上。

肩胛骨被捏的生疼,鼻腔里呼吸间全是男人散着烟味儿的浓烈气息,走辣又呛的。

像是拼死纠缠着,不肯罢休的。

“还来是吧。”

他咬牙切齿地声音像是被生生折磨压抑,透着想要撕裂一切的疯狂狠劲儿。

“六年前的事情你还要再做一遍是吧!”

他一字一顿的叫她的名字,像是要把她揉碎进骨血:“温书缈。”

温书缈被他掐住的肩胛骨疼的她皱紧了眉,闷哼了一声。

可严浩翔根本不肯罢休。

他嗤笑。

原来她也会疼啊。

可她这点疼根本就比不上他的万分之一。

看着眼前这张让他又爱又恨,连呼吸都在扯肺巨疼的脸,严浩翔眼眶发红,气息逐渐沉重。

下一秒。

他突然低头,在温书缈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温热又凶狠。

那种无法隐忍的暴戾情绪几乎要隔着身体将她渗透。

“当年你咬过我。”

严浩翔喘着粗气:“现在还给你。”

温书缈恍然想起。

那年正是刚刚步入高三。

满是烈日的炎夏。

严浩翔为了送她生日礼物,去黑场帮别人玩赛车 严浩翔家里很有钱 上市公司 唯一继承人 却因为种种原因 不愿意花家里的一分钱 那是最崎岖最危险的地段,来押赛车的人特别多,因为危险,给的价也相当高。

严浩翔是天生的赛车手,他很会玩儿赛车。

现场观众被他绝地刺激的超高车技看的热血沸腾。

他也如愿拿到了第一。

奖金一万,那个时候还是学生的他们,一万奖金真的已经是很高了。

严浩翔是瞒着温书缈去的,以为她不知道,他拿着钱出来的时候,却看见温书缈双眼通红的站在门口。

他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跑过去。

“缈……”

“嘶——”

他才刚喊一个字,温书缈拽着他的衣领让他弓下身,张嘴狠狠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

混着眼泪,湿润的。

她咬的特别深,牙印深陷,有血丝漫出。严浩翔却弓着腰笑,纵容写在了眼角眉梢。

“属小狗的啊,干嘛咬我?”

温书缈口齿不清的哽咽着说:“严浩翔。”

“你不许再这样去赛车了。”

“再有下次,我永远都不会理你了。”

她仰起头心疼到泪眼婆沙的强调:“永远都不。”

严浩翔看着她的脸别过头笑骂了一句:“操。”

“怎么连威胁人都这么软的啊。”

他勾起温书缈的下巴,挑了挑眉,痞里痞气的样子不知道有多帅气:“那你给老子亲一下行不行啊?”

“亲一下让老子干什么都行,成不成啊?”

温书缈踢他,脸一下子被他不要脸的撩的红扑扑的。

…………

时间过的飞快,又好像特别慢,当初的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只不过换成了他咬她。

他说:“现在还给你。”

温书缈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当初她说严浩翔要是再去玩这种不要命的赛车她就永远都不理他。

而他今天的意思是——

如果她今天再走掉,他也会,永远不再原谅她。跑来这一趟警局,温书缈已经错过回宁城的车票了。

而且她公寓也在出门之前就办理好了退租。

温书缈拽着行李箱望着这茫茫夜色中的车水马龙,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第一次感觉到有些茫然。

她一个人在宁城六年,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也是,毕竟在宁城的时候,她忙的脚不沾地,哪有闲时间来茫然这茫然那的。

严浩翔足够了解她。

他瞧着她的行李箱,又瞧了一眼她的放空的眼神:“去我那儿。”

“啊?”

温书缈被他这句话抽回神智,还带着点儿意外的:“你说什么?”

严浩翔扯着唇,半笑半痞的劲儿瞧着她:“你欠我的,不得还啊。”

挺正经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跟染了色似的。

在温书缈怔神之际严浩翔把她的行李箱拿上摩托车放好。

人坐在前边,一手搭在摩托车头上,一手拿着烟,侧着脸瞧她,缓缓吐了口烟圈儿:“上不上车。”

温书缈:“……”

他的赛车后背,她其实还没有坐过。

因为害怕,不敢。

那种和灵魂擦肩的刺激感,一般人还真不敢乱试。

但是现在——

温书缈朝他走过去。

严浩翔把自己的头盔给她戴上。

温书缈爬上后座坐下,双手轻轻拽住他两边衣侧。

引擎被严浩翔轰的嗡鸣作响。

“抱紧我。”

“抓那么点儿衣服,老子一个拐弯就能把你甩下去。”

温书缈:“……”

她犹豫了一秒,转而双手环住他的腰。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严浩翔扬了扬唇角。

紧接着,他猛的一带油门,摩托车顿时像离弦的箭一般猛冲了出去。

即便是做好了准备温书缈还是被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的倾身往前死死抱住严浩翔的腰。

他把车骑上一条荒诞的街,两边绿化快的只剩下虚渺的残影。

被速度携带起来的风打在身上,嗖冷却又刺激的要命。

令人肾上腺素都在不停飙升。

温书缈心跳越来越快,下意识的抱他越来越紧。

身体紧贴着他的背。

在经过一个拐弯的时候,严浩翔压低了身体,车身侧压几乎要贴在地上,疯狂到极致。

温书缈浑身的血液几乎要被沸腾炸起来,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瞬间被消失的干干净净。

只剩下他跟她。

只剩下他们的现在。

温书缈尖叫着喊着他的名字。

“严浩翔!”

“嗯。”他吊儿郎当的笑:“刺激吗?”

温书缈:“……”

刺激。

她差点要被刺激死了。

但是——

不可否认。

这种与危险并存的刺激过分极端剥离的拉扯着人的每一寸神经。

那种怕死了却又忍不住跃跃欲试想要贪图享受的向往,真的叫人太叫人上瘾了。

有那么一瞬间。

温书缈好像突然懂了。

懂严浩翔为什么那么喜欢赛车。

因为他从小就孤独,他在用自己的方式蕴热血液。

让自己在这个冷凉的世界有那么一点点的有迹可循。

温书缈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严浩翔的时候,他咬着烟,校服被他拎在手上,冷眼的看着从豪车上下来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

贵妇从包里拿出几张钞票很温柔的对他说:“听话严浩翔。”

“拿着钱,有多远走多远,不要让人知道你是我儿子。”

严浩翔笑了。

把钞票撕碎了扬在地上:“放心,我没有妈。”

温书缈来不及躲,严浩翔转身就看到了她。

他的眼神冷煞到吓人。

特别恐怖的。

温书缈明明可以跑的,但是她没有。

她就站在那里,同样也看着他。严浩翔走过去,勾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懒着残忍到渗人的腔调。

“想死么漂亮校花。”

…………

全世界都不要他。

…………

温书缈把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

声音很小,他应该听不见。

“严浩翔。”

“你永远是我最热烈的严浩翔。”

*

严浩翔住的地方离开了城市的繁华。

在没有烟火气的偏僻郊外。

他把车停在楼下。

摘下头盔往车头上一挂,带着温书缈朝一栋别墅处走。

他的房间陈设非常简单,简灰式,没有一丁点儿的多余的色彩。

看起来就很冷调。

严浩翔把钥匙扬茶几上一扔,对温书缈说:“你住隔壁房间。”

“哦。”

温书缈挺乖的提着行李箱进去。

拿着手机给在宁城的奶奶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还在出差,要晚几天回去,让她照顾好自己。

奶奶说让她不要太累了,要注意休息,温书缈说好。

之后又给她请来照顾奶奶的家庭阿姨打了个电话,嘱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之后她终于开始放空自己。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跟严浩翔还能这样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

六年前,她家里突然遭遇变故,离开时他还在医院躺着。

醒来之后严浩翔疯了一样给她打电话、发信息,满世界想找她。

慌乱的、急切的、担心的、生气的。

她一条都没有回。

兴许是她的绝情终于让他死心了。

严浩翔给她发的最后一条信息是:

“温书缈,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永远。”

……

他们那些干净又美好的曾经,最后只能被葬送在命运的不公里。温书缈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不知不觉中有滴泪从她眼角滑落,滴进枕头,最后被埋没在枕芯中。

温书缈用掌心根按了按眼睛。

调整好情绪之后她把行李箱打开,拿出衣服去浴室洗澡。

然而等温书缈把自己脱个精光去开花洒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好像没有水。

温书缈:“……”

她只能把刚才脱掉的衣服再穿上。

出去客厅时严浩翔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他面前还摆了一瓶开了的罐装啤酒。

“严浩翔。”

男人抬起头。

温书缈指了指客房里面:“这里没有水吗?”

“我想洗澡。”

严浩翔就那么看了她几秒。

抄起桌上的啤酒猛喝了一口,易拉罐被他捏扁扔进垃圾桶里。

“房间没有人住过,水忘了通。”

温书缈:“……”

“你去我房间洗。”

“…………”见温书缈没有动,严浩翔背往沙发上一靠,挑着眉,笑的混不吝的:“不敢?”

“在一起的时候老子没动你,现在还能吃了你?”

温书缈:“……”

这个倒不会,她了解,严浩翔不是这种人。

严浩翔:“还真害怕对了。”

“我不止一次的在想,当初我要是禽兽一点,把你按在病床上办了,你是不是就跑不掉了。”

温书缈:“…………”

你变了严浩翔!

温书缈行李箱里带的是夏天的睡裙。

白色,长长的,松垮衬衣款式的。

遮住了膝盖以上。

但领口相对比较松,纤细漂亮的锁骨一览无余,皮肤光滑细腻的像被淋了一层牛奶似的。

这也更加让右边锁骨上的红色深痕显得愈发显眼。

严浩翔咬的。

印子很深。

给人一种暧昧纠缠到极致的氛围感。

严浩翔眼睛深邃的盯着她,喉咙有点发痒,他咬了下牙。

温书缈不是很自在的拨了下头发,垂在两侧,企图挡住些。

“那个……我先去休息了。”

温书缈刚走两步,手腕突然被严浩翔攥住,用了力,她整个人都被他拽进怀里。

紧跟着,他灼热的呼吸迎面而来。

整个人距离她几乎只有一厘米。

他的指尖挑开她的头发,落在被他咬出深痕的锁骨上。

指腹来回的捻。

某种电流蹭的蹿进感官。

酥麻感直接被拉到顶点。

温书缈整个人都激灵跟着被抖了一下:“严……严浩翔……”

他没应。

只是盯着她锁骨上的印。

须臾之后,严浩翔倏的扯起唇角:“这印记,能留的久吗。”

“会消的。”

温书缈这话刚说完,严浩翔停在她锁骨上的指尖倏的一顿。

眼底的黑像漩涡般越来越深,像沉溺的泥沼,几乎要将人溺毙。

他蓦地笑了起来,盯着她锁骨那块儿,指腹在他咬的那圈儿红痕上点了一下又一下。

漫不经心的、却又击落人心的。

可温书缈知道,这是他生气的表现,严浩翔这人越是松散发笑就越是心情烦躁。

而这次,他更甚,像是隐隐地要发怒。

温书缈有点不明所以。

严浩翔却突然话风一转:“今天跑来警察局帮我开脱干什么?”

“那几个字是能跟你沾边儿的吗?”

温书缈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强奸未遂”还有她的名誉。

他不允许她的名誉被沾上一点点不好。

他曾经那样护她。

甚至差点丢了命。

严浩翔:“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

“严浩翔。”

温书缈突然打断他的话:“我没有想要奢求你的原谅。”

“从来没有过。”

从来都是她对不起他。

不知道是不是情绪压抑太久突然找到宣泄口,还是在他面前她一直享有前所未有的放松,温书缈自己从严浩翔的冰箱里拿出啤酒喝。

严浩翔看着她,眉头拧了拧。

温书缈坐在沙发上,眼睛直直的望着窗外的黑夜,彷徨的像是没有焦点。

她说:“我曾经也是这样救自己的。”

我曾经也是这样救自己的。

这句话跟把利刃似的一下扎进了严浩翔的神经。

严浩翔视线倏的落在她脸上。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刺他的心脏,细细密密的疼痛感撕扯着他。

“怎么回事?”

温书缈把啤酒喝了半瓶,思绪飘回到当年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在宁城的时候,我在学校兼职了一份画画补习老师。”

“有一天晚上,学生们都下课了,校主任打着请我吃饭的幌子想约我出去,我没同意,他就把门反锁,把我压在课桌上,想要,想要欺负我。”

严浩翔指尖蓦地收紧。

心脏陡然被一种叫做恐慌的情绪所占据。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后来两个字的。

温书缈低头抠着易拉罐啤酒的铝边。

“后来,我反抗他,拼死反抗他,踢伤了他的命根子,他进医院我进警察局。”

“校主任不甘心,恼羞成怒的倒打一耙,说我故意勾引他,还跟他玩欲擒故纵那套,把他踢伤。”

那个校主任还惦记着温书缈,温书缈一直就长的过分漂亮,但是她不爱笑,就特别让人有股征服欲,想要看她那张漂亮脸下其他的一面,想要看她被迫沉沦会是怎样一副挠人要命的模样。

所以他仗着这事儿想要整死温书缈,想要让她开口求他,想要让她妥协于他。

但是温书缈并没有。她通过层层困难,拿到了学校的监控。

把校主任企图对她不轨的视频亲手点开、亲自拿给警察叔叔看。

警察最重核实完毕之后,温书缈从里面出来,她脚步不停的往前跑,用力跑。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硬是没让它流下来。

倔强的。

害怕的,恐慌的。

当时她只有自己孤身一人。

差点被欺负、被冤枉,自己一个人拼了命的还自己清白。

孤立无援。

当时她真的好想好想严浩翔啊。

想到胸口撕心裂肺的疼。

命运总是那么的喜怒无常,那么的捉弄人。

当温书缈一路从警察局跑出来停下的时候正好是在一栋商业大厦前面。

上面。

LED屏里,正在现场直播极限越野赛车。

严浩翔带领他的队伍又一次夺下了冠军。

所有灯光都在聚向他,周遭尖叫呐喊声一浪盖过一浪。

疯狂的,全是他的名字。

他站在最显眼的位置,满身荣光。

她陷入最黑暗的泥沼,满是不堪。

她再也触碰不到她的少年。

曾经的一切像刀子一样在她眼前现。

说是凌迟也不为过。

一直倔强坚韧的温书缈,终于忍不住抱着膝盖狼狈的蹲在马路边痛哭起来。

路过的人纷纷回头看她。

看这个一个人蜷缩着、哭的泣不成声的女孩儿。

……

但是此刻温书缈再说起来时,她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讲述别人的事情。

啤酒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她喝完了。

严浩翔腮帮子绷的很紧,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眸底越来越沉,瘆人的可怕。

温书缈朝他扬了扬空啤酒罐,笑:“我还能再拿一瓶吗?”

严浩翔没有说话。

只是死死盯着她。

脸色近乎阴沉到了极致。

严浩翔五官长得很帅,但锁眉时就会显出一种凶色。会吓到人。

但温书缈不怕。

看他没动,温书缈干脆自己去拿。

刚起身,严浩翔蓦地用力攥住她手腕,狠狠拉向自己。

温书缈没有防备又重心不稳整个人重重的被跌进他怀里。

抬头,撞进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

温书缈心跳刹那间没由来的跳漏一拍:“严浩翔?”

“温书缈。”

“你后悔抛下我吗?”

严浩翔问:“这么多年,你后悔过抛下我吗?”

“哪怕是一次。”

“后悔过吗?”

这句话落地之后,整个客厅都像是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落针可闻的。

呼吸都绵延起了疼。

严浩翔就那么注视着她不肯眨眼。

固执的。

等她的回答。

温书缈挣扎,试图从他身上站起来。可严浩翔完全是以一种禁锢、不让她逃的力度圈着她。

温书缈张了张嘴,最终移开视线,看向窗外。

“没有。”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从来没有后悔过。

坚定果决的,犹如六年前狠心不回他半个字儿的样子。

严浩翔倏的轻笑起来。

他松开了她的手,站起来。

居高临下的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笑的懒散不经心的样子:“够可以的啊温书缈。”

严浩翔回了房间。

门被摔的震天响。

温书缈在他眼里看到了从希望变成了失望,最后以破碎收场。她缩在角落里,指甲掐入了掌心肉。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的响。

严浩翔在洗澡,男人身体线条优越流畅至极,干湿分离的玻璃门隐隐约约的透露出他裸露的宽肩窄腰翘臀。

性张力拉到极致性感。

他抬起头,闭上眼睛,让水在他脸上放肆的冲。

手插入头发往后一捋水花四溅的。

洗完澡出来,严浩翔用毛巾擦干头发,镜子里映出男人刚出浴的散漫性感模样。

五官轮廓利落分明的,沿着修长的脖颈下是他刺了青的锁骨。

纹的一个女人唇印。

唇印下方还明目张胆的纹着三个字。

——温书缈。

是她咬他的痕迹。

他把这个痕迹做了永久的定格。

六年过去。

这个纹身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一丝一毫,反而变得愈发鲜艳。

红唇烈印她的名字。

久而久之,沾着执念侵入骨髓。

严浩翔盯着看了片刻,唇角扯出嘲讽的笑。

她咬的,他烙印一辈子。

他咬的,她却说会消的。

严浩翔穿上衣服,把唇印埋藏在了衣料之下。

严浩翔拉开床头柜抽屉想吃一片助睡眠的药发现已经空瓶了。

他把瓶子扔进垃圾桶兀自躺床上去了。

一门之隔的对面。

温书缈原以为自己会跟以前一样睡不安稳,却没想到,她很快就睡着了,那些支离破碎的梦一个也没做。

就好像。

两个孤独的灵魂彼此互相找到了慰藉。

*

第二天严浩翔把温书缈叫去纹身店,他的理由很简单:“已经入了职的没有老板的允许不能擅自离岗。”

“否则扣薪水。”

温书缈一本正经的回他:“你想扣多少扣多少,反正我才刚刚开始,甚至一天班都还没上完。”

严浩翔:“......”

行。

还跟他顶嘴了。

严浩翔嘴角咬着根没点燃的烟,就那么睨着温书渺“欠我的 你该不该还”温书缈不说话了。

她这辈子啊,谁都不欠,唯独欠他严浩翔。

刘耀文跟店里上班的人看见严浩翔跟温书缈是一起过来的顿时眼睛都直了。

“???”

怎么回事?

又有大瓜?

严浩翔没管这些人,瞥了一眼语气淡淡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然后把温书缈领到里头一间小办公室里,让她在里面工作,画纹身图稿。

这间办公室虽然小,但是特别特别隔音,摆设也特别令人舒服,办公桌对面就是一个大窗户,窗帘一拉开,视野特别开阔,能眺望整条火热街的大厦。

刘耀文瞧着这一幕,架不住蠢蠢欲动的好奇他走上去用肩膀撞了一下严浩翔的,语气挺暧昧:“翔哥,你昨晚跟温书缈你们........”

严浩翔从裤兜里摸出烟来叼在唇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刘耀文,笑。

他那笑,就怪让人发怵的。

刘耀文只感觉浑身哆嗦了一下,他不敢再八卦,赶忙开溜。

严浩翔抽完手里那支烟转身要走之际突然被温书缈叫住。

他回头。

温书缈就站在那件小办公室里,她说:“我不画画了严浩翔。”

严浩翔挑眉:“为什么不画。”

温书缈明明就很喜欢画画。

以前读书的时候她的画画功底就已经远超很多画者,曾经还被协画作主席点名夸奖过。

说她应该就是天生的画手。

温书缈自己也说过,画画是她的另一双翅膀。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严浩翔就没让她的手提过任何一件重东西。

脏的累的重的都他来。

她的手就是用来画画的。

温书缈走出来,很坦然的看着他:“不喜欢画了。”

严浩翔看着她。

如果不是很清楚她对画画有多热情他差点就信了

“温书缈。”

严浩翔懒得跟她扯,他们才刚刚重逢,想从她嘴里知道更多基本不可能,他下巴朝着里面抬了抬:“进去。”

他嗓音冷冷淡淡的,听着就无情:“现在不是你喜不喜欢的问题,这是你的工作。”

温书缈:“........”

“严浩翔......”

她企图挣扎,但直接被严浩翔连人带话全部推进办公室。

门被他带上:“你可以先休息,有灵感了再动笔。”

温书缈听见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叹了一口气。

走到画桌旁,看见上面干净整洁的摆着她从前惯用的某个牌子画笔。

还有窗户前架着的画板,以及各种颜料。

温书缈抿了抿唇,走到画板前,压住心底的黯然想尝试提笔。

可她的右手总是抖,止不住的抖,她连笔锋都无法控制住。

严浩翔在店里顺便看了一眼这个月的生意业绩,男人的侧脸半逆的光线里,下颚线线条分明的,正在跟店里负责人讲话,锋利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痞帅中混合着性感。

门外一如既往站着许多年轻的女孩子,全部在看他。

猛不防瞧见这迷乱人心的一幕,整个狠狠心动住了。

“啊啊啊啊好帅!”

“不睡WM老板枉开荤真的绝!我好想上!”

“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真的要羡慕死被他喜欢上的女孩。”

众人心口小鹿乱撞之际,一位穿着紧身吊带裙身材十分火辣的女人踩着高跟鞋风情万种的走了进来。

她径直走到谢劲旁边:“严浩翔,有空没,帮我纹个身呗?”

严浩翔抬眼看她,笑:“没时间。”

“干嘛啊?”女人给严浩翔递去了一根烟,开玩笑似的说:“怕我不给钱?”

严浩翔只是玩世不恭的笑了声,没接她的烟,拒绝的很明显。

可他越是这样就越是吸引女人,严浩翔就像是那又野又烈的烟,一般人碰不得,可一旦碰了就会叫人上瘾。这个女人叫范媛,是经常混迹夜场的女郎,陪酒不沾身那种,她见过的男人无数,就没见过严浩翔这样的。

她第一眼就被他吸引了,当时刘耀文生日,严浩翔被叫去了喝酒,他们喝上头了东倒西歪的坐在沙发上。

严浩翔也坐在那里。

他面前摆的空酒瓶最多,手里还提了一个,半醉不醉的。

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破碎孤独感,最是令人迷恋。

范媛按耐不住心里的想法,倒了一杯酒坐过去。

拿出打火机给严浩翔点烟。严浩翔抬起眼皮瞧了她一眼,偏头,就着火点了烟。

范媛心中大喜,以为自己能有机会,却在下一秒就听见严浩翔拿掉烟,痞气带感的说了一句:“滚。”

烈烟狠词的。

经常扎在男人堆里,纵使范媛很喜欢严浩翔也不敢去轻易碰他。

严浩翔这个人,逢场作戏的谈笑风生看着挺好相处的,可他骨子里是冷漠的,这种人往往最是狠。

所以范媛打算循序渐进,慢慢接近,并且据她观察以来,严浩翔身边并没有出现过其他女孩子。

严浩翔不接茬的拒绝范媛也不在意:“行吧,知道你不轻易帮人纹身,我再等等呗。”

严浩翔是开纹身店没错,但他似乎没给人纹过。

不是不会,相反的,他的纹身技术特别好,就是不给人纹,所以店里招了很多个纹身师。

范媛说着就走到里面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严浩翔。”

办公室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温书缈站在那儿。

叫他的名字。

女孩声音干干净净的,有点软,很好听,范媛猝不及防的眼皮跳了下,下意识朝那边看了过去。

这是一个漂亮极了的女孩儿,即便她是个女的也忍不住惊叹。

皮肤又白又细腻,没化妆,脸上却干净清透的要命,纯到极致却又有些不肯服输的坚韧感。

但是……

范媛皱了皱眉,视线停在温书缈那张漂亮至极的脸上。

——她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这美女?

“怎么出来了?”严浩翔看着她。

“我画不出来。”温书缈如实说。

“你可以找点别的事情给我做。”温书缈看了眼店里都在忙的同事说:“打杂也可以。”

严浩翔却笑了起来。

烟被他松松的咬在唇角,拿着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项目数据表上敲:“就你那手,能干点什么。”

温书缈:“……”

“要力气没力气,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我这又不是慈善机构找你这么个打杂的。”

他说话语气挺刺的,一点都不温柔,呛人的。

温书缈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除了画画,我什么都可以。”

“我是老板你是老板?”严浩翔把打火机往桌上一扔,叫她的名字,冷情的、不耐烦的。

“温书缈。”

“你那就是一双只能画画的手,别跟我讨价还价。”

说完他转头对范媛说:“有事没事,没事走。”范媛视线还停在温书缈脸上,听到严浩翔的声音才蓦然回神。

看着他的眼神里有着不可思议的探究。

严浩翔跟温书缈讲话的态度算不得温柔,甚至还有种争锋相对的强硬劲儿,但范媛却看的出来他们之间明显不对的气氛。

微妙的、撕扯的,她从来没在严浩翔身上看到过的。

女人的第六感让范媛瞬间把脑袋里那根警惕线给拉了个满格。

“严浩翔,她是谁啊?”

范媛把说话尺度拿捏的非常到位,没露出狭小针对感。

“同学。”

严浩翔垂眸点燃烟,说这话时一个眼神都没给温书缈。

温书缈呼吸顿了一下,一句“同学”两个字把他们之间的所有给抹的干干净净。

就连朋友他都不想说出口。

刘耀文也被严浩翔这云淡风轻的两个字给弄怔住了。

不是。

这什么情况啊?

再怎么说也算是个前任吧!

还是个要了他半条命的前任。

听到严浩翔这么说范媛便大大方方的笑了笑,走到温书缈面前跟她做着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范媛。”

顿了顿,她又说:“我正在追严浩翔。”

听到后面这句的严浩翔突然抬起头看着温书缈。

“哦。”

只见温书缈平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的点了下头应她。

严浩翔心里没由来的窝了下火,气笑了。

他眼睛直勾勾的落在温书缈脸上,没管店里有多少人,严浩翔隔着寥寥烟雾笑着,说话直白又野劲难训的。

“她想睡我。”

“温书缈你懂吗?”

说完这句严浩翔就后悔了。

怎么听怎么像想要故意刺激她似的。

就像个得不到糖的小孩子想要拼命在刷存在感吸引注意力一样。

操!严浩翔觉得自己真他妈的有病!

他把烟碾灭丢在垃圾桶里,暴躁的。

转身打算走的时候听见了温书缈不紧不慢的声音:“我懂。”

严浩翔重新看着她。

女孩儿那张脸看起来真是要多乖有多乖,他妈的乖到严浩翔心尖上了。

温书缈说:“你不会让她睡。”

笃定的、认真的。

严浩翔不知道是被她这个模样还是被她这句话给逗笑了,他玩儿味的挑起眉梢。

“你又知道?”

“我知道。”

严浩翔吊儿郎当又混不吝的瞧着温书缈:“那让你睡么。”

温书缈:“……”

刘耀文:“???”

我靠!这么猛!

这是他们这群旁观者能听的?

恰好这时段紫涵发了信息过来。

说有个画展后天开始,并且会有许多行业导师过来,她好不容易搞到两张票,叫温书缈跟她一起去看。

温书缈没理严浩翔这不着调的混话,骂了他一句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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