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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HX :光景不可留,生世如转蓬

时代少年团:追妻有点难

“温书缈,我在,别害怕。”

“不许哭。”

“慌什么,不过烂命一条。”

昏暗的街道巷子里,少年拎着棍子身形修长笔直,轻轻一笑,肆意张扬、桀骜难驯又耀眼如星。

他就拎着那根棍子一个人打翻了五六个流气混混样的男生。

刺红的鲜血却从他的腹部不断涌出,心口抽痛,刺红了她整双眼。

“缈缈,别哭。”

…………

温书缈猛地睁开眼手捂住心口,后背冒出一身冷汗,她重重喘着气,心有余悸的眼眶通红。

就趴在电脑跟前眯一会儿的功夫,就又做梦了。

梦里的刺痛感醒目钻心的把温书缈惊醒。

六年了,这个画面还是夜夜牵扯着她。温书缈回神,揉了揉酸痛的脖子,顺道瞥了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

夜里十一点。

温书缈刚准备去给自己倒杯水喝手机响了起来,好友薛烟打来的电话。

“缈缈!睡了没?出来玩呀!”

她声音听起来特别兴奋:“听说火热街最出名的纹身店来了一个超级大帅哥!”

“真的超级超级帅!神仙级别!!”

“快点出来!我在你公寓楼下等你,我们一起去看啊!”

“………”

薛烟十分激动的一通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不给温书缈拒绝的机会。

风风火火的,像个小炮仗。

出去醒醒神也好,温书缈想。

她把电脑里的个人简历关掉,换了一件白色长裙,把一头长发扎了个马尾,露出女孩儿白皙纤细的天鹅颈。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漂亮到惊艳。

一下去就看见薛烟高兴的冲她挥手:“缈缈!”

薛烟挽住温书缈的手就开始喋喋不休:“虽然你才来临海市不久,但是并不影响咱们谈恋爱啊!”

温书缈:“………”

“真的,你别不信,火热街有这样一句话,不睡WM老板枉开荤!”

“今天我们开荤去!!!”

温书缈嘴角一抽:“………”

火热街是临海市有名的街道,而她……曾经来过。

只不过当时并没有现在这么热闹繁华,更没有WM纹身。

越靠近地带嘈杂声就越多。

距离WM还有一段距离街道上就排起了一条长长的大队。

都是奔着WM里那位神仙帅哥去的。

薛烟是个鬼怪精,她拽着温书缈东钻西蹿一下子就来到了WM店门边。因为不在队伍里所以没有人管她们,一双双眼睛全部直勾勾的盯着WM店里。

就在这时,薛烟眼尖的发现WM在招人,她眼睛蹭亮:“缈缈!你不是想找个兼职吗!来这里啊!”

她抓着温书缈就往前冲。

里头。

“翔哥,这阵仗,哪儿是来纹身的,简直就是来吻你的啊!”

说话的是刘耀文,他坐在沙发上,十分欠揍的调侃着懒懒散散的,没个正形的坐在对面的严浩翔。

严浩翔嘴里咬着烟,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肆意痞坏感,像是溺在骨子里的,特别吸引人。

纹身店的灯比较白,影影绰绰的拓落在他侧脸,使那本就帅气逼人的五官蕴发的更加利落迷人。

听到刘耀文的话他抬腿踹了他一脚,笑骂了一声儿:“滚。”

刘耀文仗着事实:“你敢说不是?”

“这外边的妹子排队都排到几条街去了,就为了看你,上。”你。

后面那个字刘耀文没敢说出口,怕严浩翔揍他。

严浩翔这人瞧着懒散不羁、总是可以谈笑风生的模样,他要发起火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能要人命。

店门口立着招纹身学徒的牌子,店里有专门负责面试的。

然而来的全是女性,人是站在面试点儿上了,眼睛跟心全往严浩翔这边儿瞟。

他依旧抽自己的烟,偶尔弹弹烟灰的,压根不管这些事儿。

肆意的、桀骜难驯的。

面试员:“……”

就忍不住了,没好气的冲着外面大喊一声:“有没有会画画的?会画画的优先!”

纹身需要画功。

被人群挤到门外面贴起来的薛烟一听这话立刻就举手拽着温书缈往前走:“会!”

“我们会画画!”

温书缈曾经是位专业画手。

很快她们就进到里面,薛烟眼珠子跟贼精一样,一下就看见在沙发那边抽烟的男人。

温书缈也一样。

她几乎一眼就看见他。

严浩翔。

他永远都是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个。

面试员问她们谁会画画。

薛烟目不转珠的盯着还不忘攥着温书缈的手。

“她!她会!”

“她是一个画家!”

温书缈皱了皱眉,她已经很多年没再碰过画笔了:“薛烟。”

不知道是不是画家这两个字引起了严浩翔的注意, 他咬着烟回头。

温书缈也正好在看他。

两个人视线相碰。

六年了,再次相见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温书缈被薛烟攥住的手禁不住的往手心里抠了抠。

严浩翔看着她,嘴里的烟停止了那么一秒。

他用力深吸了一口。

漆黑的眼眸里瞧不出什么情绪。

反倒是刘耀文。

在看到温书缈的那一刹,他猛地睁大了眼睛,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像是带着气:“操!”

“她怎么回来了!”

刘耀文这声震惊声儿不小,温书缈听见了。

从高中起,刘耀文就跟严浩翔关系好,他们之间的事情他基本都知道。

温书缈很快恢复如常。

“好久不见。”

看着严浩翔的方向,不知道是对严浩翔说还是对刘耀文刘耀文嗤笑。

严浩翔瞥了他一眼。

起身漫不经心的走到面试台,扫了眼情况,把烟碾灭在烟灰缸里。

瞧温书缈的目光跟瞧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一如既往的散笑模样:“来面试?”

“做纹身学徒?”

他明明是笑着说的,但温书缈知道,他一点儿感情没带,冷凉的。不知怎么的,听的温书缈眼圈儿有些酸涩。

她抬起头,也很平静:“没有。”

她本就是被薛烟拽着来的。

“我跟朋友路过。”她说。

这不同寻常的氛围,整个目睹的薛烟懵逼了:“啊?”

“缈缈,你跟这WM老板认识啊!”

“怎么不早说!我们脑袋都差点儿挤破了好吧!”

温书缈没接这茬儿,想抽身离开这令她眼眶酸痛的地方。

咔嚓一声,严浩翔重新点燃一根烟抽着,隔着雾蒙蒙的烟雾他扯了扯唇:“录取了。”

“明天来上班。”

扔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走出纹身店。

毫不留恋。

“操!”

刘耀文暴躁的低骂了一句赶紧跟了出去。

那时认识严浩翔的人 都知道,温书缈在他这儿是不可触碰的禁地。

是血淋淋的鳞片。

可是现在,她回来了。

那他呢?

店里面试的属实也被严浩翔那句录取了给怔住了。

自打纹身店以来,招人等等店里的所有琐事他都懒得管,全权交手出去,偶尔来店里看一下。

在店得时间跟次数也都是屈指可数。

现在却对一个连面试流程都没有走过的人亲自点头说录取了。

*

离开WM纹身店,薛烟这个人儿精何其敏锐,立马嗅出严浩翔跟温书缈之间的微妙气氛。

她契而不舍的追问:“你跟WM那帅老板是什么关系啊!”

“怎么一点风声都没露。”

“再不跟我说我真跟你急了啊!”

快入秋了,夜里的风有点凉,温书缈拢紧了身上的衣服,垂着眼在看路。

“高中就认识了。”

薛烟整个激动的跳起来:“卧槽!,你们谈过恋爱是不是!”

“他是你前任!”

温书缈喉咙哽了哽,没说话。

薛烟整个狠狠震惊住了:“!”

“卧槽……?”

两个人沿着街道走回去,经过六年,两侧原本的居民楼也都变成了高楼大厦、购物商场。

以前专门摆的小吃摊的地方倒也还在,就是全部都变成了门面式的,不再允许随便推车出摊了。

这座城市远比六年前要更加繁华热闹。

却也更加醒目的昭示着——

物是人非。

都变了回去后的这后半夜,温书缈睡的很香,没有做梦,一觉睡到了天亮。

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在公寓楼下买了一杯豆浆喝,就往WM去。

到店里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严浩翔。

生意很好。

店员纹身师都在忙,有专门的接待员过来热情的招呼温书缈,昨晚她下班了,所以并不清楚那些事。

只当温书缈是客人。

“你好,请问您想纹什么?”

“有预约纹身师吗?”

每个人喜欢的纹身技术、审美等都不一样,许多了解的客户都会提前预约时间,免去了等。

温书缈说:“我不是来纹身的。”

“我是来上班的。”

“上班?”

接待员显而易见的惊讶,她看着眼前这女孩儿,皮肤又白又嫩,长的过目不忘的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净的要命。

温书缈今天穿着件低领的卫衣,宽松款罩在她清瘦却姣好的身体,脖颈纤细修长,要是在颈侧做个设计纹身,肯定美得要命。

短短几秒钟,职业病的接待员连她的纹身地儿都给找好了。

她却说她是来上班的?

昨天的面试员看见这一幕走过来对温书缈说:“你会画画是吧。”

“要不你先去做纹身图样设计。”

“我不会。”

温书缈眼神清澈坚定:“其他的我都可以学,但是我不会画画。”

面试员当场懵逼:“?”

“昨儿个不是说会吗?”

温书缈没说话。

她是老板亲自录取进来的,面试员也不好说什么,就带着温书缈去做纹身磨料。

先从基础做起。

比较脏累一些。

温书缈没意见,跟着去了。

有人专门教的,她又长的漂亮,除了几个接待员,这里的纹身师都是男的。

对美女的照顾那是十分乐意的。温书缈也学的认真。

没多久她的手就被各种纹身颜砂给粘满了。

砂烁感很强。

就在她学的认真之际,手腕突然被攥住,力道很大,连带着她整个人都被拖的站了起来。

严浩翔盯着她,声音很沉,像是压着怒:“你在干什么?”

“谁准你碰这个的。”

“我……”

温书缈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严浩翔砰的一脚踹翻了那盆颜砂,颜砂倒了一地。

他暴躁的扫了一眼店里的人:“你们谁他妈让她碰这个的!”

很凶。

店里的工作人员以及要做纹身的客户全部看着他。

吓的没一个敢吭声。

众目睽睽之下,他沉着一张脸攥着温书缈去洗手池洗手。

他盯的很紧,不让一丝残渣留在她手上。

温书缈看着他认真又隐忍的侧脸,忍不住叫他:“严浩翔。”

严浩翔没应。

她又喊了一声。

严浩翔抬起眼,声音冷漠:“手不想要了温书缈。”

纹身颜砂有多伤手她知不知道!

她是拿画笔的手。

温书缈鼻尖顿时发酸,她忍着:“想要。”

“操!”

严浩翔咬牙低骂了一声。

明知道他最见不得她受委屈。

他朝她欺近,手指扣住她的下巴,视线在她脸上焦灼:“你回来干什么?”

“温书缈你他妈还回来干什么!”

“出差。”

她回答他:“我回来临海市出差。”

严浩翔气笑了:“可以。”

他松开她。

转身走掉。

背影决绝。

温书缈看着他背影消失,她抬起头,看着天花板。

努力消退自己眼底的红。

纹身店的人再看见温书缈的时候眼神里都带了一层浓浓的探究。

有些忍不住的在交头接耳。“我操!这美女什么来头啊,把翔哥气成这样!”

“我从来没看见翔哥发这么大火过。”

“跟他妈失控似的。”

严浩翔这一踹,没人再敢让温书缈干什么。

把她当祖宗似的。

温书缈:“……”

她拿出手机,看见以前一些同学建了一个群,在里面聊要组织同学聚会。

在报名单,看看有哪些人。

有人说严浩翔不会去。

也对,严浩翔是真的不会去参加这无聊的同学聚会。

温书缈正在看群里都有些谁。

翻着翻着她指尖停在一个黑漆漆中燃着一簇微亮的火焰的头像上。

他的昵称叫听雪。

——是严浩翔。

他从来没有换过头像,还跟以前一样。

曾经的班长李雄艾特温书缈:“明天要来啊。”

温书缈原本也没打算去,但是谈琪知道她回来了特别高兴,一直想让她去。

谈琪是她高中同桌,关系不错。温书缈就回了一个字:“好。”

严浩翔不让她做那些活儿,她又不可能去画画,温书缈就跟刚才的接待员说:“我明天不来了。”

说完她就走了,留下店里几个人面面相觑。

“卧槽……这他妈要完事儿吧!”

人直接给跑了都?

同学聚会地点在距离火热街没多远的地方。

温书缈到的时候已经有一大桌子人在那儿,谈琪高兴的冲她挥手:“缈缈!”

“谈琪。”温书缈走过去。

看见她来李雄立刻就站了起来。

很是热情的冲她打招呼,并给她拉开位置坐下。

西装加身,绅士的。

这帮同学都是她们高中时期的,都认识,虽然隔了时间但都是走出社会的人,拿捏都有度。

这种场合,温书缈也足够游刃有余。

再加上谈琪在,聊的倒也融洽。

谈琪性格很开朗,大大咧咧的。

抱着温书缈说了一大通,还说她把她抛弃了。

期间,作为班长,李雄会给大家倒酒,令气氛愈发活跃。

吃完之后又有人提议去唱歌。

包厢里,他们在点歌唱,大家都沾了酒,聊起天来自然就更出界一些。

高玉说:“严浩翔真的没有来啊。”

说这话时她视线似有若无的往温书缈身上瞟。

温书缈同样回了她一个眼神。

不客气的。

谈琪脸色一拉,就要呛回去。

高玉便带头提高了声音,嘲笑的口吻:“温校花,当初怎么就突然转学了啊?”

“你跟严浩翔……”

她话还没说完,温书缈便抬起眼皮看着她。

似笑非笑的挑着唇:“怎么了?”

“你想说什么?”

温书缈这人,平时看起来挺好讲话的,跟没棱角似的。

但一旦有人挑衅起来了,她毫不犹豫就会干回去。

有人拉了拉高玉的袖子让她不要再说了。

毕竟当年的事情,不论如何,一个严浩翔摆在那儿。

高中那会儿,严浩翔疼温书缈跟疼命根子似的。

可高玉偏不。

她甚至更加变本加厉起来:“突然辍学消失,是被严浩翔甩了吧!”

“也对,毕竟差点都丢了命。”

“不甩拿来干什么?”

她目光上下打量了温书缈一眼,瞧见没什么名牌儿的:“长了一张不错的脸,也没看见你物尽其用啊。”

赤裸裸的讽刺跟暗骂。

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儿。

高玉狠狠的出了一口憋在心里很多年的恶气。

趾高气扬的。

谈琪人已经冲过去了,要撕高玉的嘴,却又猛地顿住了脚步。

因为温书缈已经拿起手里的酒直接从高玉头上浇了下去。

当着所有人的面儿。

淋碎了她画着精致妆容的脸。

“你在优越什么东西。”

“我没跟严浩翔在一起,你不也同样没让他瞧上。”

“温书缈!”

高玉怒火冲天,温书缈却懒懒的窝在沙发里看着她笑:“叫什么。”

“落汤鸡。”

“……”

从容不迫,撕的命中。

高玉怒不可遏,差点要扑上去跟她打起来。

还是班长过来打圆场的。

李雄把高玉劝到一边让她消消气别搞事情。

又把谈琪支了出去。

然后又拿着酒瓶过来到温书缈身边,给她杯子里倒酒。

眼里是没那么单纯的热情:“温书缈,别跟高玉一般见识。”

他跟老熟人叙旧一样:“后来去哪儿念书了,怎么都没跟我们联系,我们挺想你的。”

温书缈皱着眉,本能的隐隐有些不适。

她身体往后靠了靠。

腰上突然被横过来一只手。

李雄凑近她,借着酒劲儿,他说出了藏在心底的欲望:“我喜欢你温书缈。”

“跟了我吧。”

当年在学校有严浩翔在,李雄不敢。

只能偷偷藏起来。

现在她跟严浩翔没关系了。

李雄眼中的欲望渐浓,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温书缈觉得恶心,绕开他的手,把距离拉远,面无表情的冷漠:“李雄,请你自重,别让大家都弄的难看。”

她眼中的嫌弃明显的不加掩饰。

李雄一下子就被刺到了神经,突一把攥住温书缈的手,撕开了那层不值钱的虚伪。

“你以为你是谁啊。”

“真把自己当什么黄花大闺女了?早就被严浩翔玩坏了在这装什么清高矜持。”

说着李雄就要动硬的。

狠狠攥着温书缈的手就往身下扯。

温书缈面不改色,一手抄起桌上的酒瓶照着李雄的脑袋就要给他开瓢,冷漠到熟稔。

倏尔。

砰的一声骤响。

紧跟着她面前的人被一股暴力扯开,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是严浩翔。

她睁着眼,意外的看着他。

男人脸色紧绷,在极力隐忍着怒气,视线在她脸上扫了一圈,伸手把她手里的酒瓶拽了过来。

“砸酒瓶,手不想要了?”

话落的下一秒,他抄起温书缈的酒瓶照着李雄的脑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没想留后手的那种。

玻璃碎片霎时间被溅了一地。

李雄满脑袋的血,脸上都被流满,声音都发不出。

包厢里的人被吓做一团,惊声尖叫。

严浩翔还没打算停手。

他揪起李雄的衣服把他拖起来又狠狠的砸下去。

沉重闷砸声抨击人心的响。

他像是要把他弄死。

猩红的血映在温书面瞳孔,脑袋里那些梦、某些画面汹涌的冲击上来。

她脸色发白的冲上去抱住严浩翔的腰。

恐慌的叫他的名字:“严浩翔。”

严浩翔背脊一僵。

咬了咬后槽牙:“操。”

他松开躺地不起的李雄,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扔在地上。

攥着温书缈的手腕把她带离了车厢。

一脚踹开走廊里边的洗手间门,把人拉进去,扣住她的手用力压在门板上。

温书缈被撞的闷哼了一声。严浩翔指尖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他的眼睛。

她清楚的看见了他眼底的怒。

还有、压抑已久的恨。

“怕我把人揍死了?”

他近乎失控的逼她:“说话啊!是不是!”

温书缈下巴被他指腹掐的生疼,疼到眼眶都红了。

“是。”

她说:“我怕你受伤。”

“怕我受伤……”严浩翔听到这话笑了,笑的讽刺的:“那我他妈躺在医院的时候你哪儿去了!”

“老子等你的时候你哪儿去了!”

他几乎是发泄的狠咬了下她的唇。

温书缈忍着疼,哽咽的说:“对不起……”

“对不起严浩翔……”眼泪砸进了她的唇,也砸进了他的唇。

严浩翔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点了根烟狠抽了一口,问她:“抛下我的这六年,你过得开心吗温书缈。”

这是男洗手间,严浩翔咬着嘴角的烟一口接一口的抽,跟不要命似的。

没多大会儿,温书缈鼻腔里都是他抽的烟味儿。

烈的。

逃无可逃的纠缠着她的呼吸。

温书缈看着他侧脸紧绷的腮帮,是克制的。

门被他反锁着,外面有人拧门把手打不开,喊了一句:“谁在里面,怎么还锁门啊!”

严浩翔燥似的骂了一句:“滚。”

他这会儿的声音听起来就不好惹,外面的人没吭声,大概是走掉了。

严浩翔咬着烟,偏头,黑沉沉的视线看着温书缈。

摆明了是在等她的答案。

温书缈移开视线,没看他:“还可以。”

“嗤——”

“还可以。”

严浩翔点着头发笑。

长长的睫毛垂下挡住了他的眼瞳,没人能看清他眸内的情绪。

直到手里的烟燃尽,严浩翔把烟头碾灭,掀开眼睫,没什么情绪的说了一句。

“温书缈,你心肠可真够硬的。”

说完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温书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用力的吸了下鼻子,眼睛微微红:“是啊,心肠硬到像坏了。”

包厢里的事情有人报了警,李雄被120拉去了医院。

头部被严浩翔砸了个大口子,血淋淋的,伴有脑震荡,在医院接受诊治。

严浩翔在警察局接受询问。

警察例行问题问他:“为什么动手打人。”

“还跟以前一样,没个轻重。”

男人懒懒散散的坐在椅子,没个正形的样子偏偏最是肆意勾人。

他懒声笑了下:“看他不顺眼呗。”

“………”

严浩翔像是开玩儿笑似的:“见一次打一次。”

“…………”

刘耀文在里面处理他的事情,听到他翔哥这漫不经心的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倒是挺坦诚。

还在——不着痕迹的护着温书缈。

不想说肮脏到她的事情。

当时踹开包厢门看见李雄压着温书缈的时候,严浩翔顺手就拖了把椅子过去的。

看见温书缈拎着的啤酒瓶,怕弄到她这才扔掉的。

他总是会在第一时间维护她的一切。

办完手续已经凌晨了。

严浩翔还是那副桀骜懒散的模样,走出警局,他看见温书缈站在门口。

冷风吹散女孩儿扎着的马尾,大概是冷,她抱着手臂在搓,身影单单薄薄的。

不知道在这儿等了多久,鼻尖都红了。

温书缈也看见了严浩翔,看到他平平安安的出来她才放心。

温书缈知道他在看她,就站在那儿没动,也看着他。

两个人就那么看着彼此,谁也没有出声。

搁在旁边的刘耀文:“……”

就、或许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

就、不知道是不是被尴尬尬坏了,一直怪着温书缈的许凉舟突然来了一句:“要不要吃点东西去?”

*

火热街的那条夜市摊到凌晨生意还是很火爆。

但因为严浩翔他们经常去,跟店老板比较熟,提前订下了位置。

三个人坐下来,刘耀文觉得自己似乎更加尴尬了:“……”

于是他打电话把马嘉祺叫了过来。

“小马哥,撸串儿了,翔哥请客,来不来。”

接到电话马嘉祺还在睡觉,听刘耀文这么一说,他穿上裤子就打车过来。

结果看到那坐了三个人,且还有一女的是坐在严浩翔旁边的时候他:“……”

马嘉祺:“???”

“卧槽!”

“什么情况啊翔哥!”

“大半夜居然带妹子一起出来撸串儿,可真稀……”奇呀。

稀奇呀几个字还没说话,马嘉祺就咔一下猛地顿了嘴。

视线直勾勾地盯着温书缈那张脸,半天才回神:“我操……?”

“温温温……温书缈?”

温书缈礼貌的跟他打了招呼。

反应过来他朝着刘耀文一脚踹过去,刘耀文早有防备的躲了过去。

马嘉祺:“你他妈是个人?”

刘耀文:“彼此彼此嘛。”

“……滚。”

马嘉祺跟刘耀文曾经都是跟严浩翔在一起。

那些事情他们至今还历历在目。

没想到温书缈还会再回来。

记得那事儿过去了好久,他们几个喝了酒突然问了句严浩翔:“假如以后温书缈再回来你会怎么样?”

严浩翔笑了声说:“老子弄死她。”

而现在——

严浩翔坐在椅子上点了几个平时经常点的菜,然后把菜单地扔给了温书缈。

“想吃什么自己点。”冷漠淡然的。

温书缈看了他一眼,以前他们出来,严浩翔都会帮她点好,她的喜好他都知道。

严浩翔回看着她,懒洋洋又痞里痞气的:“早忘了。”

他在告诉她他早就忘记关于她的一切了。

温书缈听着却抿唇笑了。

她说:“我又没说什么,你回答那么快。”

严浩翔:“……”

温书缈点了牛肉串跟螺就把菜单还给老板了。

严浩翔却突然出声:“等等。”

老板站住问他是不是还要加点儿什么。

严浩翔偏头点着烟,火星子忽明忽暗的跳跃在他眼底,他唇齿叼着烟蒂:“她的微辣。”

“好嘞!”

“帅哥你对你女朋友可真上心啊!”

刘耀文、马嘉祺、温书缈三双眼睛都看着严浩翔。

严浩翔:“……”

他把打火机往桌上一扔,背靠在椅背上,别过头笑骂了一句:“操……”

温书缈不能吃辣,但她又喜欢吃辣,每次吃完都会抱着肚子喊胃疼。

严浩翔不给她吃她嘴馋起来会自己偷吃,吃完之后疼的受不了就给严浩翔打电话。

他很快就会过来,一边凶她一边背着她去医院。

往事历历在目。

温书缈不由自主的抿嘴笑出了声。

严浩翔看着她:“笑什么。”“没什么啊。”温书缈手支着下巴,大大的鹿眼弯成了月牙:“谢谢翔哥。”

谢谢翔哥。

她以前也会这样跟他扮乖。

严浩翔偏过头,没理她。

马嘉祺跟刘耀文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

得。

他们翔哥还得再栽一回。马嘉祺低头打开微信 给段紫涵发了个微信说“老地方 温书渺在 速来” 段紫涵刚加完班正准备打车回家遍看到马先生发来的微信 便往前往撸串的地方去

可即便他们再熟悉曾经也撑不起这六年的变故。

这六年。

仿佛成为他们无法逾越的枷锁。

跟缠了血一样。

越挣扎就会越紧却,直到血肉模糊。

没有十分钟 段紫涵就出现在了烧烤摊 拉过凳子 坐在马嘉祺旁边看着温书渺说到“温温 回来为何不联系我”

“回来一周了 回来出差”温书渺抬头看着段紫涵 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羊肉串缓缓说道

“出差几天” 段紫涵看了一眼严浩翔 放下手中的包 接过马嘉祺递过来的筷子 吃了一口凉拌黄瓜.

“两个星期吧 不确定 ”温书渺愣了愣 看着还在一起的俩人 意味深长的回答 “你俩可真让人羡慕 在一起快八年了吧”

“八年零三个月”马嘉祺把玩着段紫涵的手 抬眼看着严浩翔

几个男人喝了两箱啤酒,刘耀文借着酒劲儿提议说:“光喝酒多没劲儿啊,要不咱玩点儿游戏呗?

严浩翔酒量很好,那段时间他基本上天天都在喝酒,直到把自己喝到不省人事为止。

听到刘耀文这提议他姿态闲散的开腔:“行啊。”

男人长了一张帅到没边的脸,他是拿瓶喝的,仰头时烧烤店昏昏的灯光贪伏在他侧脸,喉结吞咽的动作,衣服领口不那么规矩的松着,露出里面锁骨的深痕。

半痞不痞的,好看的要命,引来周遭不少女的注视目光。

就那种,想冲上去把他扒了那种。

刘耀文一听立刻起来,摩拳擦掌的准备开始,下一秒,被严浩翔懒懒的声音浇的透透的。

“你要觉得自己能玩儿得过我就尽管来。”

刘耀文一下子被噎住:“……”

严浩翔这人跟个怪胎似的,每次不管玩儿什么他都能赢。

他跟马嘉祺俩加一起都不是严浩翔的对手,吃了不少亏。

刘耀文只能不甘心的打消搞事情的念头。

一个小时后,五个人吃散场。

这里离火热街近,离她住的公寓也没多远,温书缈准备回去。

见严浩翔没起身的意思。

马嘉祺 段紫涵跟刘耀文面面相觑:“翔哥,你不不送送她吗?”

严浩翔眼皮都没抬:“她不是自己能走么。”

“……”

温书缈知道他还在恨她,也没想过让他送,但她还是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严浩翔。”

男人半吊着眼皮看她:“怎么?”

“你以后……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打架了。”

她无数次的午夜梦回,都是他被鲜血染透的画面。

疼的钻心刺骨。

严浩翔却看着她笑了起来:“温书缈。”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希望你好好的。”

严浩翔吊儿郎当的玩着打火机:“会好好的那个严浩翔早在六年前就已经死掉了你不知道吗?”

他的刺扎的人鲜血淋漓。

马嘉祺跟刘耀文两个人不敢说话,想起六年前严浩翔那样儿,他们都没眼看。段紫涵是知道六年前所有事情的 包括温书渺的离开 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不该说温书缈攥紧了手心。

转身回家。

清瘦的背脊挺得笔直,倔的。

看着温书缈一个人走了,又是大半夜的,她那么漂亮一女孩子,刘耀文有点坐不住了:“翔哥,你真的不打算管温书缈啊?”

严浩翔没理,把账结了,拖开椅子扔下一句回去了,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耀文:“……”

要说狠还是他们翔哥狠。

真就敢让温书缈一个人走回家。

昏昏黄黄的街道冗长,温书缈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身后。

男人就那么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始终保持着七八米的距离跟着。

不远不近的。

直到温书缈回到公寓。

严浩翔都没有离开。

他蹲在楼下花圃旁边,一条胳膊伸直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拿着烟。

就那么蹲在她公寓楼下。

直到天亮接了一个电话才离开。

就在他蹲的那块儿,烟头扔了一地。

他近乎抽了一夜的烟。

就像当年她连分手都不跟他说就消失的干干净净的那天。

*

温书缈在一家贸易公司上班。

她这次回来临海市是出差跑合同的,现在合同已经谈下,公司那边也在打电话催她回去。

温书缈站在窗户边,垂眸看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心里百感交集,忍住酸涩,她说:“好。”

挂断电话温书缈把衣柜里的衣服都拿出来放进行李箱。

在订票前夕,她突然找出那串烂记于心的号码。

她不想再一次的对他不辞而别。

这么多年过去,温书缈也不确定严浩翔有没有把号码换了。

她握着手机有些用力,期待又害怕。

既期待他没换号码,又害怕跟他说道别的话。

正当温书缈心情忐忑着之际,已经通了的那电话那端被人无情的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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