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赵元庚将徐凤志叫去了书房,他手里把玩着一颗夜明珠,赵元庚的眼神,足以穿透珠身。徐凤志一眼就认出了赵元庚手中的“宝贝”。赵元庚递过珠子给她看的时候,脸贴近她,和她的鼻子相碰,然而只触了一下,她就躲闪开了。
仔细一看,她脱口而出,指责他盗墓不义:“我爹是盗墓的,可他一辈子都盗不出这么好的东西,我看你才是最大的盗墓贼。”
赵元庚反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刮子。
“你爹盗墓是为了钱,我盗墓能换枪换炮保一方平安知不知道。”他一只脚踩在徐凤志的衣裾边,一只手托起徐凤志的下巴。
她红着眼睛瞪着赵元庚,感到莫名的屈辱,因为即使她再卑微,也没有被父母动过一根手指头。
“你个不知足的东西,老子饶了你一命还把你娶成了姨太太,你还是个不知足,今天想回门儿明天要逛街,喝酒、淋雨,一天一出,你说说多少回了,你还在打那逃跑的主意。”
徐凤志回想起上街时街上奇怪的人和奇怪的眼神,不觉间后背一凉。
“老子自问对你不薄,怎么就捂不热你呢?”
徐凤志在气头上,赵元庚的话没进她耳朵。
“你死活看不上老子,老子认了,但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不知道啊?老子是条狼你都得给我陪着。”
赵元庚甩开手,徐凤志出了书房。
她忿忿不平。
他也识趣,没有来敲门。
当夜,徐凤志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她愤懑于赵元庚那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知不知道?老子是条狼你都得给我陪着。”骨子里的倔强使得她愈发强烈地想挣脱赵元庚。
第二日,徐凤志主动到马场跟赵元庚服了软。其实她想使用障眼法,为逃跑找机会。
赵元庚一番调侃,还是把她抱上了马,她假装惊马摔倒,又被赵元庚识破。
赵元庚命人不许扶她,自己还是慢慢走过去把她扶了起来,双手把她抱在半空。
“还笑,也不问别人摔断几根骨头。”
“我给你揉揉?”
“别揉了,再把我给捏死。”
“说说,昨晚上我不在,被窝冷不冷?”
“讨厌。”徐凤志声音很恼羞。
赵府多增加的岗哨和赵元庚话里话外的暗示没能阻拦她冲出赵府的决心。
一天晚上,徐凤志揪醒打鼾的赵元庚,磨他请人来照相,赵元庚中计。
次日,徐凤志在照相的时候骑马逃跑。
赵元庚火冒三丈,受骗,猎物的反抗,使得他居然把枪瞄准了骑马远去的身影。
身影越来越远,他始终没有抠下扳机,因为,他连枪膛的轮子都没有转。
他放下枪,布置了八支队伍去追捕徐凤志。
徐凤志回到柳屯,得到的消息是柳天赐被征兵。
旋即乔营副前来搜捕,徐凤志声称自己已经怀孕。
这边肖四已经把柳屯保长汇报的徐凤志的行踪一五一十转给赵元庚。
被带回的徐凤志诧异之余感受到赵元庚的深不可测。
她一个女人困在深宅大院里很被动,想到这里,徐凤志咬紧了嘴唇。
徐凤志被乔营副送回赵府门口。
肖四在门口恭候:“五奶奶,旅长在书房等您。”
徐凤志抬高音量,强做镇定。
书房。
“旅长,五奶奶到了。”
“行了,你下去吧。”
赵元庚嘴里嘬着茶壶半刻没有说话,右手转着珠子。
背身对着徐凤志。
徐凤志的呼吸有些不稳,心里在打鼓。
他突然转身:“真的怀啦?”边说边靠近她。
“我诈你了,别信啊。”徐凤志回答。
“郎中一会儿就到。”赵元庚贴近她,笑着说。
徐凤志揪了一下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