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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逐月华流照君

往日余温,往后余生

白舒黎早上向来习惯吃一个鸡蛋或一个烧饼,绝对拒绝白粥,沈以澈早早替她备下了“此地没有沅溪特有的早点,你便如此凑合吧。”舒黎笑得极为灿烂“无事,尝鲜。”身侧同她一道下楼的蓝曦臣看此二人的眼神交流,想起昨夜白舒黎同他说的话,未再多想,只坐下用早膳了。

三人付了账后便离了客栈,寻这越泽有何可夜猎之处,白舒黎更是逢人便问有何诡异之事,受了一路的无奈眼神,她终是得知了越泽月华城中时越轩的头牌在前日在跳舞之时突然毙了命,当地衙门也未查出是何故,三人商讨过后,决定前去查个究竟。

之所以要商讨,便是因为这时越轩乃是当地一风雪之所,对于蓝曦臣这种皎皎君子,让他进此类地方,实在是有失雅正。奈何此地出了人命,虽说向来有“逢乱必出”之美名的是蓝二公子蓝忘机,但蓝曦臣怎么说也是大世家公子,自然是不好袖手旁观。

越泽境内——月华城——时越轩

风月之所终究是日日笙歌燕舞,即便是头牌刚出事也未曾见此地有何处可见刚死了个人。三人刚进门,便有一雍容华贵的女人笑意满满迎上来,许是见蓝曦臣和沈以澈皆是风度翩翩,她有些难以置信“这两位小公子,是来赏歌舞的?”白舒黎看这女人年过半百却是风韵犹存,大抵便是这时越轩的老鸨了。蓝曦臣摇了摇头,这女人便一脸懂了一切的神情交代身侧的一小厮“去楼上唤两个姿色最佳的过来接客。”沈以澈和蓝曦臣见这老鸨误解了他们的意思,有些手足无措,白舒黎第一次这般庆幸自己是个女子,有被忽视的优越感,但见这二人这模样,强忍着笑“姑娘就留给其他客人吧,我们此行来,是来问问你们这里前日刚死了的头牌。”

话音刚落,老鸨的神情立刻变了“无甚好问的,死了便死了,三位若无事,就别打扰我们招待客人。”

白舒黎微愠“你这是什么话?人家一个姑娘替你卖命,如今人都死了,你就这态度?”

蓝曦臣也是强忍着对此地的排斥“此地之人已对此事有了各种猜测,若是老板娘执意如此,怕是会更今他人遐想,那时您的生意,怕是更不好做了。”

老鸨本就因近几日生意大不如前而恼着,此时被蓝曦臣说中了心事,也是断断无法再推辞“三位想问什么?”

沈以澈也不多言,直接道“那女子是如何死的?”老鸨皱眉“衙门的人说是她那日喝的酒里被人下了毒。”白舒黎抱臂“表演时突然死的?她上台前可有异状?见过何人?”“不知,她那日上台前不在房中,是我让人去寻她回来,她从外头匆匆忙忙赶回来,去了何处就不知道了。”“有谁常来捧她的场吗?”听舒黎如此问,老鸨更是神色一紧,蓝曦臣温和道“但说无妨。”她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有的,便是前阵子刚在诗会上大放异彩的那位郑公子,而且,她虽是头牌,一直也是靠歌舞本事吃饭的,从不接客就是了。”

有才学的子弟竟会不顾外人眼光时常进这风月之所,怎么想都觉可疑。

沈以澈又问“衙门先前来查,这些都不曾问?”“这位公子啊,不管如何说,在外人眼中也是一风尘女子,死了便是死了,衙门的人哪会这般仔细查?”

蓝曦臣难得皱了皱眉“事已至此,我们也只好先去寻这位郑公子了。”

果真是大放异彩,得了赏识,这府邸也是气派的紧,蓝曦臣同那门口站着的家仆礼貌地道了几句话,家仆离开通报后,三人便被请到了府中。

这位郑公子生得一副书生模样,实在是看不出他会是个轻易夺人性命之人。他显然是已料到三人是为何事而来,一见他们便道“三位是为云弦之事而来的吧?”

云弦,想必便是那头牌之名了。

蓝曦臣作揖行礼“敢问公子最后一次见那位姑娘是何时?在何处?”

他倒是丝毫不避讳“前日,在此处。”

沈以澈喝了口茶“她来寻你所为何事?你又为何总去时越轩寻她?”

这郑公子轻叹口气“我同云弦,自小便认识了,我来此地争取功名,也只为可名正言顺向云弦提亲。”

“那为何,你已有功名,却不立刻求娶她?”

“谈何容易?云弦为陪伴我,独自一人来这月华城,为谋生计,她便在时越轩中靠歌舞为生,直至我被皇上所赏识,想娶她之时,世人却皆道她乃一风尘女子,怎配得上我。”

白舒黎冷笑“所以你便惧了?”“我自然是不惧,可云弦不愿自己耽误了我的前程,拒绝了我的提亲。”

沈以澈神色微微变得柔和了些“若是心存怨气,三日内定会寻上门,今日已是第三日,便在此地看她会否出现罢。”

这郑公子也是极力配合着三人,非但未赶他们出去,反倒找人收拾了客房,好生招待着他们。

夜半时分,白舒黎坐在沈以澈和蓝曦臣中间,上下眼皮不断打着架,蓝曦臣看她不断点头的模样,轻笑道“沁儿,去睡罢,我和沈公子守着便是。”沈以澈瞧了眼白舒黎,也点了点头,舒黎却是不愿“一道等罢。”

沈以澈正想说什么,便闻门外的动静,三人不约而同站起身,蹑手蹑脚到门前,小心翼翼将门开了个小缝朝外看。

那是个极美的女子,苍白的面目也掩不住她的姿色,她神色显得有些伤神,慢步朝里屋去,三人悄悄跟在她身后,最后,她停在了一间屋子前,白舒黎抬眸,一怔,那是,郑公子的书房。

她熟练地推门而入,白舒黎也毫不犹豫跟了上去,此刻,她也顾不上会不会惊动这女子了,她只想尽快弄清楚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舒黎站到书房的门槛前,见那女子竟在书案之前研墨。

她的动作极为笨拙,显然是成了凶尸后,动作没有生前那般娴熟。蓝曦臣见白舒黎的神色,轻声到那女子身边“姑娘,我来帮你吧?”

那女子显然吓了一跳,可她似乎知道蓝曦臣并无恶意,倒也默许了。

研好了墨,蓝曦臣又笑道“姑娘想写什么?”

那女子一愣,用手在桌上比划,三人皆是看懂了:愿逐月华流照君。

时至如此,三人皆知这女子所饮之酒中的毒是如何一回事了。

蓝曦臣提笔,极为认真地写下:愿逐月华流照君,依云弦姑娘所求,第二日将它交予郑公子,并柔声道“云弦姑娘乃是自饮毒酒而亡,此句是她对公子的肺腑之言,公子,节哀。”

话毕,三人便离开了郑府,白舒黎一路都在问那句诗是何意,蓝曦臣轻叹口气“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也是一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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