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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真相与隐瞒

好马想吃回头草

朴灿烈到达夜店门口时,正好是凌晨十二点,与其同行并坐在驾驶位上的是边伯贤。朴灿烈头也不回的走出张艺兴的公寓后,在单元门口的门檐下,面对着瓢泼大雨给他可靠的经纪人打了个电话,以不容拒绝的语气要了一辆车子。

于是边伯贤就充当了司机,载着他先是去了吴世勋的家。一路上朴灿烈都冷着一副面孔不说话,边伯贤暗自叹气,想到可能与吴世勋口中那所谓“礼物”的事有关。当朴灿烈伞都没撑,气势汹汹的踏步走向吴世勋的别墅时,边伯贤才得以抽空偷偷发了个信息,给那个“罪魁祸首”通风报信。

之所以可以淡定的把握这个间隙,是因为他知道吴世勋此时并不在家里。

以朴灿烈目前的状态,他们俩碰面必然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得想个办法多绕些路,就当带朴灿烈兜兜风,说不定气消了,就不会惹什么事了。

正当他侥幸的想着时,朴灿烈全然不顾淋了一身的雨水,又重新回到了车子,气势依旧不减,还添了一层寒气。边伯贤明显的感觉到了随着他坐下那一刻车身猛地一沉。他从后视镜里观察朴灿烈的表情,只见他也从镜子里回望着自己,没有犹豫的吩咐道:“去Monster。”

朴灿烈回国之后,吴世勋又恢复了他正常的生活规律,每天都是两点一线的跑。所谓“两点”,就是从家到夜店,再从夜店到家,途中路过公司,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和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大禹有的一比,不过人家是治水,吴世勋是去玩儿水。

上次他们带张艺兴来的这家夜店,名叫“Monster”,也是吴世勋最喜欢来的娱乐场所。他和朴灿烈都是这儿的常客,他来这儿纯是为了消遣的,而朴灿烈只是为了找他才会过来,从没有单独的时候。

收到边伯贤信息的时候,他正在在包间里做着司空见惯的事。被压在身下的男生也是二十刚出头的岁数,身体消瘦皮肤白皙,是吴世勋偏爱的类型。他正双手撑着摆满了酒的桌沿,以讨好的姿势,迎接吴世勋的攻势。

就在快要达到顶点时,吴世勋瞥到了手机显示的信息,嘴角勾起一丝笑,抱着那人的腰加重了力道。

少爷,朴灿烈要来找您了,而且……表情相当的不好。

嗯,不好就对了。他不好我就好了。边想着边加快了速度。

吴世勋打发走男子,掏出手帕擦了擦浸满汗水的前额,整理好衣服,板板正正的坐在沙发上等朴灿烈来找他算账,心里丝毫不慌,反而溜神想起“小绵羊”来。即使刚解决完需求,想到张艺兴,他竟还是起了反应,而且只是在想想的情况下。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吴世勋到底是没放过那天与张艺兴相拥而眠时的机会,虽然这也并非他初衷。

如果没有收到边伯贤发来的关于朴灿烈即将回程的消息,以及当晚酒精的作用,他可能真就打算盖着被纯睡觉了。但做了,也终究没有后悔,反而有些庆幸。

协助他的“帮凶”,是一瓶装在小玻璃器皿里的透明液体,前不久一个朋友给他的。因为听说吴世勋前些日子突然对这些迷幻剂感兴趣,所以特地带来给他。这是从国外“引进”的新品种,它有一个引人遐想的名字:“Themysteryofmidnight”,为了说起来简便,很多人都亲切地称它为“Tommi”。

“Tommi”功效相当卑鄙。它不但可以麻醉神经,还能让服用的人忘记五小时之内发生的事情。注射见效最快,一般在三分钟左右就会产生反应。而它最金贵的一点,是不像氯仿那样的药物损害健康,副作用可谓是微乎其微。摄入也并非注射一种方式,还可通过消化道和呼吸道,吴世勋选用的即是后者。

当天凌晨,吴世勋被神经性头痛唤醒后才看到边伯贤在晚上十点就发来的信息,他似乎都能看到朴灿烈踏上飞机时脸上坚决的表情。吴世勋突然意识到若再不有所行动的话,他可能就真的被淘汰了。

与其决心当胜者,不如说看朴灿烈当败者更让他兴奋。

于是他轻手利脚的爬下床,到床头的一个暗柜里将那瓶Tommi拿了出来,又从客厅里一个摆放水烟瓶的橱柜里拿出一个小型喷雾器。这些设备其实不算是为张艺兴特别准备的,只是他突发奇想,以现有的东西制定了计划而已,而且整个计划,都是一时兴起在短短不到五分钟时间里产生的。

水雾带着“午夜的秘密”对着张艺兴喷了十分钟,吴世勋坐在卧室外的沙发车座上看了眼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便打开了室内棚上的隐藏车窗以便通气,随后拿着润滑剂有些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

吴世勋以圣人般的隐忍,夺走了张艺兴的第一次。他堪称专业的技巧并未给自己带来多大的欢愉,倒更像是顶着压力完成一件艺术品,整个过程都是小心翼翼、精雕细琢,直到最后以缓慢的速度发泄出来,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就目的来讲,他的确获得了成功,因为第二天后身出现的轻微的不适并不足够引起张艺兴的重视。

像艺术家完成作品后抹掉多余的痕迹,吴世勋仔细的擦拭着他弄出来的脏东西,最后在那白嫩紧翘的臀瓣上,用黑色油漆笔像纹身一样留下了不易洗掉的记号,就是朴灿烈看到的那句话。

重新将张艺兴的裤子提好,吴世勋侧卧面对着张艺兴的后背。这种体验对他来说也是第一次。以前就很讨厌那些做出夸张回应的人,现在觉得其实也可以接受,最起码比不回应要好得多。对方一声不吭,搞得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但毕竟是chu子之身,本就有段日子没开荤,在用前端不断试探着紧致时,身经百战的他竟差点没忍住投了降。

出于好奇,吴世勋费力地将张艺兴的身子翻了过来,面朝自己。他看着那张沉睡的脸,比起他清醒时张着下垂眼的那种楚楚可怜,丝毫不减。抛开与朴灿烈的纠葛不说,他也本就是吴世勋的style。

空气中还残留着少量的药物,加上还没消散的醉意,吴世勋在慢慢凑向张艺兴的嘴唇途中迷糊了过去。

朴灿烈径直奔向二楼的玻璃包间,门口的两个保镖见是他,颔首招呼了声“朴少爷”,没有拦他。

路途上的几次折返消磨了他的一些戾气,起码较刚开始的时候平静的多,于是还算镇定的推门进去,看到吴世勋那沉浸在回忆中露出的意味深长的笑容。而这个笑容,莫名触发了他压在心里的怒火。

他几步冲到吴世勋面前,拽着他的衣领将他从沙发上提起。吴世勋稍稍仰头,笑意未减,反倒加深几分,半眯着双眼迎上对方凌厉的眼神。

“三个问题。”朴灿烈目眦欲裂,眼底发红,但语气还是在隐忍。

“请。”回答同样言简意赅。

“什么时候做的?”

“你回来的前一天晚上。”

“什么地方?”

吴世勋笑了一下回答:“房车里。”

朴灿烈倒吸一口凉气,停顿了一下明显是在酝酿情绪。

“第二个问题了。”吴世勋提醒道。

“他本人知情吗?”

“不。”吴世勋微微摇头,后又稍稍靠近朴灿烈说:“他是被我迷晕的。你看到了吧?他已经完全绽放了,我做的很好不是吗?所以我说这是给你的礼物。”

“你这混蛋。”朴灿烈先拉开了些距离,随后快速的将拳头狠狠的朝吴世勋的脸挥了过去,不仅准的厉害,力道也很重。

吴世勋没吃过这种痛,虽然他已经做好挨打的准备,在电影里看过很多类似的情节,都觉得主角用手背抹血的动作很帅,没想到真挨一下子真的很疼。吴世勋捂着麻掉的那半边嘴角缓了一会儿,后又像个十足的反派,转身过来盯着朴灿烈,眼神里充满讽刺。

“送你礼物不领情也就算了,怎么还打人呢?”

“只有你这样的变态才会觉得那是礼物!”朴灿烈重新抓住吴世勋的衣领,可吴世勋却没有反抗的意思,仍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赢了。”

“我问你为什么做这种事!”

“因为恨你。”

朴灿烈停止了嘶吼,原本愤怒的心情此刻又多添了一层不可置信。他恨我?虽然想不出原因,但朴灿烈真的相信他说的,因为眼睛不会骗人。

“恨我?你凭什么?”

“没什么,我瞎说的。”

吴世勋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朴灿烈也没有什么心情继续探究,眼下他只顾得上张艺兴的事情。

“吴世勋,不管你怎么想,我一直都是把你当作亲弟弟一样看待。是你先表明的喜欢没错,或许我的后知后觉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是张艺兴一直喜欢的都是我,我想你应该也清楚这点。”

朴灿烈停顿了一下,观察吴世勋的表情。吴世勋没有答话的意思,只是坐在茶几上,时不时还用手摸一下挨打的嘴角确认血有没有止住,好像并没因他的话产生什么影响。

“刚才那一拳,”朴灿烈用稍微沉淀下来的语气继续说,“是为你对艺兴做出的不可原谅的事情。这次之所以这样放过你,是因为那时我还没有身份和你争,现在我郑重的告诉你,我和艺兴已经是恋人关系,从今往后他是我的人,你不要再对他动任何的心思,也不要再找他。”

吴世勋眼神散漫的盯着地面,好像在发呆。

“我也不希望和你再发生什么不愉快,毕竟...”朴灿烈停顿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就这样吧。”朴灿烈扔下一句话便往门口走。

“好。”突然响起的声音使朴灿烈顿住了脚步,回过头,吴世勋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我答应你,我不会再找张艺兴。”

没料到吴世勋会答应的如此干脆,朴灿烈只是点了点头。

“你只要看住你的小情人别以身犯险就行了,毕竟他也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

朴灿烈没回应,直接开门走出去,一瞬间庞大嘈杂的音浪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朴灿烈一阵头痛。

“带我向Jane带个好。”

这是在开门时,吴世勋在身后抛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边伯贤尽职尽责的将他送回张艺兴的公寓,雨势较走的时候小了很多,但单元门口的灯还是通明。

“呀,我怎么不知道你谈恋爱了啊?还是和男的?”边伯贤明知故问道。

“嗯,恋爱不就是因为喜欢。”朴灿烈解开安全带的动作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显然是有什么急事要处理,于是嘴上只是应付着。

“你真的想好了吗?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啊...”

“我现在没时间以后再和你说,拜拜!”

边伯贤从车窗里看着朴灿烈在细雨中朝楼道跑去。他知道他不是为了躲雨。

气喘吁吁的抵达5374的门前,掏出张艺兴给他配的钥匙开了门。若不是卧室的灯光从半掩着的房门中泄出来,周围安静的气氛会让他以为房子里没有人。他轻轻的走到卧室门口,将半掩的门彻底推开,看到床的那边露出的一半那头发蓬乱的小脑袋。

张艺兴坐在地板上,靠着床沿睡着了。这么不舒服的姿势也能睡的这么香。朴灿烈既无奈又宠溺的摇了摇头。

“艺兴,这样会着凉的,来,到床上睡。”

张艺兴猛地坐起身睡眼惺忪的左右寻找着什么,见到朴灿烈在身边,便放下心来。

“你去哪儿了?”张艺兴揉了揉眼睛,嗓音因为没睡醒还沙哑着,但是因为揉杂着汽水音,反倒显得更加无辜可爱。

朴灿烈突然升起心疼的感觉,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你怎么还没睡?”朴灿烈反问道。

“因为你还没回来啊。”

“我要是不回来呢?”

“可是你没告诉我啊...”

“傻瓜。”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呢,发生什么事了,感觉你很生气的走出去...”

朴灿烈换上了严肃的表情。

“我当然生气了。”

张艺兴不安的抓了抓头发。

朴灿烈突然从衣服兜里掏出一瓶润滑剂似的东西。

“我都忘了买这个啦!这样怎么做啊!嗨,真扫兴。”

“什么啊...”

张艺兴凑近了才看清那瓶子上写的什么字,脸在昏黄的灯光中现出红晕。

“今天先这样吧,你也困了,等下次准备好了再说。”朴灿烈站起来向还坐在地上的张艺兴伸出手。

“走,我们睡觉去~”

“做...”

“嗯?你说什么?”

“今天就...”张艺兴抬起头,眼神坚定,“做吧!”

朴灿烈僵直地杵在那里几秒,随后猛然弯下腰,眼疾手快的将张艺兴从地上公主抱起来,因为床就在旁边,朴灿烈没有着急将他放下来。他将他抱在怀里,脸凑近张艺兴问道:“确定吗?”

张艺兴乖巧的点了点头。

“不反悔?”

“哎呦你搞不搞哦?不搞赶紧放我下来!”张艺兴有些气恼,自己好不容易勇敢的主动了一次,他还这样调戏他,一着急,连家乡话都蹦出来了。

张艺兴手脚上下扑腾着作势要挣脱,结果朴灿烈直接把他扔到床上随后自己也扑了上去,紧紧的将他禁锢在怀里。

“我是想说,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朴灿烈用尽在这方面的毕生所学,与张艺兴顺利且甜蜜的度过了属于他们的初ye,当张艺兴的后面呈现在眼前时,再次看到了那用油漆笔留下的话。这回他没有犹豫,只是用手将它覆盖住,慢慢的将自己埋进张艺兴的身体里。情到深处时,他yao着他的耳朵,像承诺又像约定般的轻语。

“你是我的...”

“嗯...”身下人同样忘情的答着。

“永远都是我的...”

他埋进张艺兴的颈窝,叼着一块白皙的皮肤,突然一用力,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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