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三]

一切似乎都在慢慢变好。三年过去了。我每日做的事不过是吃东西，躺在草地上晒太阳。只是在过生日那天，遇到一个故人，让我愈加觉得命运可笑。

我喜将东西收起来，放在床头小柜里，闲时就吃着，坐在窗户边看风景。爹爹是极其宠我的，估摸着是因为那场大病。躺在草地上晒太阳时，听着鸟儿窃窃私语。有时也会纳闷它们究竟在说什么。自从我灵力，修为被废后，与一个凡人又有什么不同?倒是最近几年，城里一直不安稳，鬼灵常跑出来吓唬人，吸取他们的精气。一次，一个女子打扮的妖娆极了，手持花灯，站在桥边暗自落泪，实在是惹人怜惜。只是她妆化的太过浓，香气过大（估计是想掩盖一身的尸臭味）。我拉着爹爹的手，告诉他:“那个姐姐好可怜啊。前些天道士在这，她不敢出来找食，现在她饿极了，那个朝她去的男子怕是要和她一样了”爹爹只是笑笑，并未放在心上，依旧带着我看花灯。我回头望望那个男子，嗯，生养的不错，只是好色啊。我哀笑一声，继续吃手中的糖葫芦。生死之事，天作主；情之暖薄，子之知。

几日后，城西巷口有一具男尸，脸上笑容诡异，衣不蔽体。爹爹去查看回来后，蹲在我面前，自说:“禾儿，赏花灯那日，你是怎的看出那个在桥边女子的异常的?”我望着他，装着小女孩应有的语气:“那个姐姐的身上有好多黑气缠绕，远远站着就能闻到臭味。”等了等，我继续说到:“而且城内有好多人都有黑气缠绕，只是有的薄，有的厚。但爹爹你不用担心，我们府上是没有的。”说完后，我作势问爹爹要蜜饯吃。他担忧的望着我，将我搂着，只在耳边轻声说:“禾儿，此事万不可告诉其他人，你将它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