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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拿回掌门宫羽

(花千骨)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白子画“箫默…”

白子画在榻边坐了下来,轻轻握住他的手,深深凝望着那个安安静静沉睡之人,心中悔痛不已。

  记忆中,这个小师弟调皮贪玩,鬼点子还极多,总爱跟在他身边緾着他,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赶不走,喝不退,就连师父都时常对他无奈到摇头。

  他伴着他修炼,伴着他练剑…他生来寡言少语,不喜与人交际,他总耍宝一般对着他声色并茂的讲述着山中见闻,也时常像变戏法一般冷不防递给他形态各异的小玩意。

  他提醒他:『保持初心,切勿玩物丧志』,他却回他:『唯愿博师兄一笑,余愿足矣。』

  山中孤寂,清修的几百年间,也因有他而变得丰富多彩起来。无数个夜晚,在灿烂的星空下,绝情殿的后山都会响起十分和谐的琴箫合奏声,和着漫天飘洒的桃花花瓣,静谧般美好。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甚至他后腰背处一小块青色的胎记,他都无不了如指掌。

  曾几何时,他们失了这种亲密无间,仿佛偏离了既定轨道般,渐行渐远。

  感到两大股湿热的液体划过面容,白子画才从无限的遐思中抽回意识,不禁低头苦笑一下。

  他这是又被余药乱了神思吗?不然,怎么会忆起这些?

  一只手轻颤着抚上笙箫默苍白的俊脸,轻轻抚摸着那丝般顺滑的面颊,像是怕吵醒他一般,极尽轻柔的低语道:“箫默,等着师兄回来,无论发生什么,师兄一定会救你醒来!”

  话说一半时,已然哽咽…努力压下心头又开始泛滥的酸痛,闭目调整了一下情绪,再睁开眼时,已满是清冷之色。

  是时候去找大师兄了?!

摩严“子画。”

正当白子画最后凝视着笙箫默,在心底无声的告别完准备松开手起身时,一声呼唤在身后响起,白子画回身看去,果见摩严正快步走来,不同平素的是并未着外衣,一身暗红色条纹的中衣显得平和了许多却不失稳重之气。

白子画“师兄…”

  白子画迎着摩严行了一步,虽然没有多余的话语,然这一声称呼中却饱含了师兄弟间的情义。

摩严“你果然在这里。”

摩严望了一眼榻上的笙箫默,将目光重新移回白子画脸上,难得不辨喜怒,淡淡的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白子画敛目颔首,率先来到窗边回身平静道:“师兄这边请坐。”

  再望了眼笙箫默,摩严依言来到了窗边,与白子画面对面立着。

白子画“师兄,我这次回来是取掌门宫羽的。”

摩严“你要去蛮荒?”

  ……

摩严“师弟这是怎么回事?”

  ……

  “子画,你之前中卜元鼎的剧毒就和师弟合力瞒着我,如今,师弟沉睡不醒,你又这样身中春风散突然回来,现在还要去蛮荒?那蛮荒是什么地方?那春风散又是什么东西?中了它还强行运功,你真就这么不想活了吗?”摩严突然怒火中烧,吼了出来。

  身为大师兄,不但没能护好师弟周全,两个师弟还和防贼一样防着他,什么都瞒着他!他这个师兄当真就这么可怕吗?他一心一意为了长留,为了师弟着想,可到头来,一腔心血又换回了些什么?!

  “师兄,对不起…”玉碎般的声音轻轻响起,白子画鲜有神色的面上此时竟写满了伤痛。

  面对摩严的愤怒,他又岂有不懂之理?若易位而处,他的反应只怕也不会好到哪去。

  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他亦不是当初那个他了…

  “子画?!”眼见白子画这般态度,摩严的火气瞬时便消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迟疑?

  面前这个不染阡尘之人真的是那个数百年来,淡漠的师弟吗?怎么仿佛一下子回到孩童般,那时的他初上长留不过数年,会跟在自己身后问问题,会对自己说对不起…而自己不也正是因此被触及了心底的柔软,决心不论将来发生什么,都要死护两个师弟周全吗?

  正沉吟间,却见白子画神色微动,凝重而认真,一字一字,掷地有声道:“师兄,此事皆因子画而起,子画自会一力承担,定会救回师弟保他无虞,还烦请师兄辛劳暂为照顾师弟。”

  看着白子画坚定的目光,知他既然缄口不提就定是不会再说,自己若再追问下去也是无益,反倒又会坏了师兄弟间的情份,好在白子画身负神谕,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想通这节,当下也不再纠结,长叹一口气,自怀中取出掌门宫羽递了过去,低叹道:“也罢,你且去吧,诸事多小心。长留有我在,绝不会让师弟出事。”

  …………………………………………

  白子画一手捧着掌门宫羽于胸前,一手负背而立,静静贮立在冥渡入口处,仿若一尊白玉雕像般,良久,一动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冰凉如水、毫无涟漪的面容上却透着浓得化不开的哀伤。洁白无暇的白衣随风飘舞,腰间横霜剑上的流苏华丽丽倾泻下来,在风中散开上下翻飞着,像个顽皮的孩子在高兴的蹦跳玩耍一样。

  远处影影绰绰皆是荒山,面前是一片不断沸腾翻滚着,冒着浑浊白气的红色沼池,竟是像极了他手臂上绝情池水伤疤剧烈发作时的样子。

  不由自主的,他抬起手臂,掀开了宽大的衣袖…

  那道疤正鲜红一片,仿佛被风雨洗礼后残缺落败却又铮铮不屈的小红朵一般。

  白子画惨然一笑,这才觉察到那由内而外,筋肉颤抖般的…疼。

  果然身体的痛和内心的痛比起来太微不足道吗?不然,他怎么在这一分神之际才感觉到?!

  蛮荒是一片时空完全独立于六界之外的贫瘠大陆,西边是戈壁沙漠,南边是湖泊沼泽,北边是冰雪极寒之地,中部是迷雾森林。最东边的海连接着归墟,仙界的犯人和死魂都从那通过冥渡流放到这里。

  传说这是盘古开天不小心劈下的一块,也有传说这是上古众神被屠戮后的埋骨之地。在这里任何的法力和宝物都没有用,气候恶劣,危险遍布,条件其极艰苦。妖魔鬼怪仙人甚至动植物,都只能以最原始最血腥的方式努力生存着。

  不知道蛮荒地界能否切断异朽阁的情感封咒?万一自己有个什么受伤之类的,意识恍惚间若是再触及他的记忆,他会不会再受到反噬?

  念及此,轻叹一口气,不禁思绪飞扬,又想起离开长留前的情景来…

  摩严离开后,白子画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笙箫默的卧榻上,仔细的挼顺他的墨发,望着他的睡颜,那么安静,那么俊美,怎么以前就没有注意到?是了,自三人分掌三殿后,他本就极少上销魂殿,更遑论见到他的睡颜?

  他自嘲般一笑,起身出门去打了盆水回来,却意外的在门口碰到了端着药碗正欲敲门的舞青萝。

  “放下吧”,依就吝啬言语,白子画进门放下手中的东西,淡淡开口。

  试了试温度,正正好,将药碗置于榻边放好,小心的抱起笙箫默,扶他到自己怀中靠好,白子画半躬身一勺勺

  舀了药缓缓喂他喝下,然而,在仔细缓慢,在无知无识下那褐色的液体还是不免流出来一些顺着那玉白嫩滑的脖颈而下,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叫嚣着狰狞,仿佛在招唤他上前品尝一般。

  从怀中摸出一方丝帕轻轻擦掉那道药渍,白子画只觉心中一颤,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脑中陡然划过一个画面,那是类似于眼前的情景,不同的只是反了过来,是自己这样子被他抱在怀中喂药…

  画面一纵而逝,白子画心一沉,不及放下药碗时,果见笙箫默噗的一下吐出一口血,绵软的摊倒在他的怀中。那道血痕落在了他和他交叠的衣衫上,更落在了他的心头…

  随手将药碗一抛,落在榻边的裘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轻响,残余的药渍溅出落到了他的…白靴上。

  “箫默,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师兄,一定会救回你,等着师兄!”

  白子画源源不绝的为笙箫默输送着内力,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紧张到额上逐渐布满细汗。

  慢慢撤回内力,手臂收紧,将脸贴上他的额头,白子画还是没能忍住潸然泪下,口中只反复呢喃着:“师弟,箫默…”

  良久,他才慢慢放开他,扶他躺好,颤抖着手解开他的衣衫。下得榻来浸了水,用丝帕一点点为他清洗着身子。虽然可以用清洁术,然而,他修行千余年,始终坚持修行并非为生活提供便利的原则,事事亲力亲为,更何况清洁术终归比不上水洗的感觉…!

  体内的残药几近殆净,是自己太不小心了,才会在不经意间触及到他的记忆害他受反噬。而此去蛮荒,前路未知,只怕不乏荆棘,不知道能否一直控制住意识?白子画轻叹一口气,静坐于榻边闭目入定。

  『亲自动手才更有家的感觉啊!』

  脑海中蓦地响起这句话,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惊觉睁开双目,这话是小骨初上绝情殿时对他说过的?那时的她该是怀着多么大的希翼和满心的欢喜?他亲手给她构建了幸福的美好,却又亲手将之摧毁,难怪她会恨了他!

  是他错了,他的自负、他的迟钝、他的逃避酿成了这些悲剧,那么如今,他既然已然了解了自己的心思,就绝不能允许这一切再发生一次!

  不知何时已攥紧的双拳缓缓张开,白子画侧身凝视着笙箫默,拧眉想了一会,终是下定决心般,俯身在笙箫默额头上轻轻盖下一吻,握紧他的手轻道:“箫默,待你醒来,师兄定会好好待你,再不相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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