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淡笑不语,只是看向梅长苏,梅长苏当即明了:
梅长苏“他当然在世,那个人……就是你的父亲!”
言豫津脸上的笑容淡去,脸色也变了,梅长苏道:
梅长苏“难道你以为,令尊的这个爵位只凭他是言太师的儿子,有国舅爷的身份便可轻易得来吗?”
言豫津“可是我,我爹他现在……他……”
梅长苏“令尊未满四十便勒马封喉,在当时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只可惜,世事无常……如今却只能和香符丹砂为伍了……”
安阳叹了口气:
安阳“现在回想起来,当年可算是情形危急,那个时候我也才九岁,到现在却还记忆犹新,言大哥当年的风采,的确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豫津,你母亲就是因为那次的事情倾心于你父亲!”
言豫津一怔,还想问些什么,门外突然传来言侯的声音,安阳的手也微微攥紧了杯子。
言侯信步走了进来,言豫津也是急忙跑出去迎接言侯:
言豫津“爹,您回来了!”
言侯神色淡漠:
言侯“回去歇息吧,不必来请安了!”
言豫津“爹,我跟您提过的苏先生,特地来拜访您,还有……安阳姨母……也来看您了!”
言豫津试探性的看了看言侯的表情,言侯的脸色果然不太正常。
安阳和她母亲关系匪浅,既是闺中密友,又是表姐妹,十几年前,他年纪还小,只知道当时他母亲是得了重病,身在北境的安阳长公主赶到金陵时,他母亲已经去世,连见都没见到她母亲最后一面。
那一次,父亲和安阳姨母闹得不欢而散,安阳差点儿抱着年幼的他离开言府,最后还是在晋阳长公主的劝告下,安阳才没有带着年幼的他离开京城。
这件事,萧景睿也有印象,在他的记忆里,年轻时的安阳姨母是个性烈如火的女子,在他看来,很多男子都比不上她。
想当年,安阳长公主的确是个出了名的火爆性子,那时,本来患有心疾的沈家二房嫡女突然好端端的回了金陵,又有了长公主的庇护,于是,之前虐待她的继母便打起了两人的主意,安阳在众人面前,给她好一顿冷嘲热讽,还差点儿一剑劈了她,后来,这件事还在金陵传了好一阵子……
言侯闻言微愣,梅长苏行过礼,安阳也走了出来,表情也有些不太正常:
安阳“言大哥,好久不见了……”
言侯看着她,表情微僵,彼时,三人走入内室,梅长苏看向言侯,眸光沉重:
梅长苏“今日苏某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与侯爷商谈!”
言侯淡漠一笑:
言侯“先生在京城风光正盛,老夫却是一心修行,不理红尘,能有什么事需要与我商量的?”
梅长苏一脸淡然,声音却清冷:
梅长苏“冬日漫漫,实在难熬,但火药毕竟是危险之物,就算寒意刺骨,也不能用之取暖吧!”
言侯微愣,脸色顿时变了:
言侯“你说什么?”
梅长苏的表情略微凝重了些:
梅长苏“侯爷把黑火都藏在祭台之下……是吗?”
言侯脸色微变,梅长苏轻轻一笑:
梅长苏“你现在可以不认,但我已经派人查看,证据确凿!”
言侯愣了愣,脸上涌上一抹异样的表情,片刻后道:
言侯“过慧易夭啊!”
安阳闻言皱了皱眉,言侯又道:
言侯“先生如此聪明过人,不怕折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