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睿闻言一下子愣了,梅长苏看着自己年龄与行为不符的姨母,心里也是有些感叹。
萧景睿十分的不自在,安阳轻笑着道:
安阳“好了,你们聊你们的,不用顾及我!”
梅长苏淡淡一笑,看向门外,突然问道:
梅长苏“这段日子,豫津总是一个人在家吗?”
萧景睿答道:
萧景睿“好像一直如此,总之,我也有一阵子没见到言侯爷了,他就算在京城,也总是泡在道观里!”
梅长苏若有所思,安阳端着茶盏,衣袖遮住了她微微皱起的眉头,不一会儿,言豫津终于快步走了进来:
言豫津“我回来了!”
梅长苏放下茶杯,问道:
梅长苏“外面没出什么事吧!”
言豫津笑着说:
言豫津“哎,没什么大事,夜秦送礼的车队,我打惊了他们的马而已,你们啊,是没看到那个夜秦正史獐头鼠目的样子,开始是凶悍,后来又讨好,一点儿使臣气度都没有!”
看着言豫津一脸瞧不上的样子,萧景睿无奈的笑了笑,安阳也笑着摇头,言豫津接着说道:
言豫津“虽说夜秦是我大梁的一个附属小国,但毕竟也是一方之主,好好挑选几个人来好不好!”
梅长苏微微一笑,端起茶盏,突然问道:
梅长苏“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做一国使臣呢?”
安阳也是看向言豫津,言豫津露出一脸羡慕:
言豫津“我心中最具使臣气度的,当是书中所载蔺相如,出使虎狼之国,面无惧色,辩可压群臣,胆可镇暴君,既能完璧归赵,又不辱军信国威,真是慧心铁胆,不外如是!”
言豫津一脸的仰慕,安阳似乎也是想起什么,一时间失了神,萧景睿则是倒好了茶,递给言豫津,失笑道:
萧景睿“你的眼光还真是高!”
梅长苏微微一笑:
梅长苏“你也不必羡慕古人,其实在我大梁境内,曾经也出过这样一位使臣!”
言豫津脸上露出几分喜色:
言豫津“真的?”
萧景睿也是惊道:
萧景睿“是吗?”
安阳闻言,持在腹前的玉手微微一颤,陷入了回忆,梅长苏则是道:
梅长苏“三十七年前,大渝,北燕,东海,三方联盟,意图共犯我大梁,裂土而分,当时敌人以五倍的兵力绵绵而营,直压我境,那名使臣年方二十,手持王杖栉节,绢衣素冠,只身一人穿营而过,刀斧协身而不退,他在敌营王帐之内舌战群臣,心坚如山,舌利如刀,当时敌人的利益联盟本就松散,经他游说,渐成分崩离析之态,我王师将士一举反击,方解此危,如此使臣,当不比蔺相如失色吧!”
听着当年的往事,安阳脸色开始变得有些发白,梅长苏一眼撇到,深叹了口气,还好萧景睿,言豫津两人正处于震惊之中,所以也没有注意到两人神色的变化。
言豫津一笑,一脸的钦佩:
言豫津“我大梁竟有如此胆识之人,我怎么不知道?”
梅长苏轻轻一笑:
梅长苏“陈年旧事,渐渐不被人提起,我比你们年长几岁,也是在小时候听长辈们说过一二!”
言豫津愣了愣,开始计算起来:
言豫津“三十七年前,年方二十,那今年应该五十七岁,安阳姨母,你知道这个人吗?”
安阳回过神,微微点了点头:
安阳“自然是知道的……”
言豫津眼前一亮:
言豫津“真的吗?此人还在世吗?如若在世,我真想一睹他的风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