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顾云棋错愕的抬头看向顾衍，不知道为何他会说出容齐配不上她的话来，亦不知道为何傅鸢会说这是她欠容齐的。

仿佛一个谜团，让她茫然了，连带容齐心悦她的惊喜，她也没有什么兴奋的。

“师父……”

顾衍轻叹一声，伸手摸上自己的脸旁，一阵揉搓，缓缓地撕下来一张人皮面具。

顾云棋惊愕当场，因为面具下的那张脸，竟然和容齐有七分相似，“师父，这究竟怎么回事啊？您……”

傅鸢咳嗽了几许，才从腰间取出了一块玉佩，将玉佩放在桌上推了过来，“齐儿，你起来吧，你们都坐下，听我们讲一段往事，便知道来龙去脉了。”

顾云棋扶起容齐，两人在桌前再次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玉佩，容齐脑中有画面闪过，这次不再是灰白，而是……

似乎一个自己很在乎的人，她质问着他，然后掏出了玉佩，白皙如玉的手松了开来。

记忆中他想去接住，却没能接住……

玉佩掉落，在地上碎了成两半。

容齐将玉佩拿在手中，拇指轻轻地拂过那雕刻这龙纹的玉佩，明显的碎裂痕迹，和记忆之中的画面重合。

他想努力的看清对方是谁，却怎么也无法看清，头疼欲裂。

顾云棋察觉他的异样，想要去替他揉额角，对面的顾衍却开口道，“容儿，你的玉佩拿出来吧！”

听到这话，顾云棋犹豫着将自己那一块玉佩拿了出来，两块玉佩都出现在了容齐的手中，一龙一凤，相同的玉，同一雕刻手法，龙凤呈祥。

耳边是傅鸢那虚弱的声音，“我的事情，或许你们都知道了，但是还有一些你们不知道的，比如……当年的傅家权倾朝野，之所以无人能够动弹得了傅家，其实并非傅家表面上的力量让人忌惮，而是傅家暗地的情报谍者组织。”

“容儿你或许会疑惑傅家和顾家是什么关系，以至于你师父要帮我。”

“顾家，其实是傅家的影子，世代负责的是暗中的事情。当年我年幼不知事，被宗政陨赫欺骗，竟被他用迷药套出了傅家的力量，导致傅家灭门于朝夕之间，而我……我也被宗政陨赫那狗东西送给了容毅欺凌数日。”

说着，傅鸢似乎回忆起一些不好的事情，苍白的面上扭曲起来，一双手紧紧地抠着顾衍的手臂，明显能看见她有多用力，已经让顾衍的白衣上溢出了血迹来。

顾衍仿佛毫无感觉一般，只是另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阿鸢，已经过去了，都过去了……”

傅鸢这样，已是讲述不下去，只得顾衍代劳，继续讲述道：“当年的事情，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宗政无忧的母亲云儿出卖了阿鸢，阿鸢先前才会将宗政无忧他母亲的尸体挫骨扬灰。”

说了许多旧事，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变得沉重无比。

顾衍说到最后，开始说起顾云棋的身份，“容儿，你还记得你年幼的事情吗？”

顾云棋摇了摇头，“太小的不记得，只记得七八岁和齐哥哥初遇的那年的。”

“其实……你小时候也中了天命之毒。”

一句话，彷如惊雷，震得顾云棋不敢相信，惊愕的看着顾衍，却见她嘴巴开开合合的，继续道出，“是母胎之中带出来的天命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