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horrible dream

Chaser——Holmes！Holmes！The·beginning·of·horrible·dream

这是个舒适的日子。我和福尔摩斯一起走在街上，我听着他高谈阔论，不时评论几句。我们走到一半，福尔摩斯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开始狂奔。我吓坏了，问道：“福尔摩斯？这是怎么了？”

我话音刚落，猛然觉得左肩一热，疼痛难耐。福尔摩斯听见我的叫喊，只得停下飞奔的脚步，冲回来扶住我喊：“该死！华生！你中弹了！”

我咬着牙，用力推他：“你快跑，他们追的一定是你！我可以掩护！”

福尔摩斯不愿意丢下我，他刚要说什么，突然就仰面倒地，温热而黏溺的液体溅在我脸上。是血。

“福尔摩斯！福尔摩斯！”我痛苦地失声大喊，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跃出喉咙。

“怎么了？我亲爱的华生。你在叫我。”

我竟然听见如此冷静的声音！我不敢相信地睁眼一看——福尔摩斯穿着松垮的睡袍站在我床边，正歪着头戏谑地望着我。原来这可怕的场景只是我一厢情愿的一场噩梦。

谢天谢地，我们都平安无事。我松了口气，重重地躺回床上。这可怕的噩梦！我现在还能感受到那惊心动魄，我的心脏依旧沉重快速地跳动。我的左肩受过旧伤，不过伤口已经愈合，现在却因为噩梦又开始隐隐作痛。我甚至记得梦里福尔摩斯中弹后溅到自己脸上的血的温热。这噩梦是如此真实，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忍不住抓着福尔摩斯的袖子，深深地呼吸几下，尽力平静地说道：“天呐……福尔摩斯，我做了噩梦，幸好你没事！你没事！”

“我当然没事。”福尔摩斯不耐烦地撇撇嘴，转而又温和地笑道，“你现在好点了吗？”

我这才想起昨晚宿醉的事情，满房间都是酒味。我遇见了老战友桑德斯，还结识了几位新朋友，我们一起去喝酒，而我喝醉了——这可真丢脸。事后我和桑德斯相互留了地址，以便日后保持密切联系。我昨晚的醉态一定让他担心，我想我应该去他家和他打个招呼并道个歉。

福尔摩斯见我没有大碍，就转身出去了。但是起床后，我却找不到我昨天的衣服，记有联系地址的小纸条应该在外套口袋里。我朝客厅喊：“福尔摩斯，你把我昨天的衣服放哪儿了？”

福尔摩斯没有回答我，我只好走出去问他：“福尔摩斯，我昨天的衣服呢？”

“哈德森太太受不了，拿去洗衣店了。”

我不出来则已，一出来竟然看见福尔摩斯在整理一些起居衣物。我很惊讶他的反常行动，要知道他永远喜欢把东西到处乱扔，甚至烟草会塞在拖鞋里、信用折刀拦腰插在壁炉架上。“那么，你有没有在衣服口袋里看见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某个地址？”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