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Drunkard

Chaser——Holmes！Holmes！

我和桑德斯一路聊着当年有趣的事，走到一个俱乐部。与其说是俱乐部，不如说是一个地下酒吧。这似乎是福尔摩斯曾经和我说过的，一些表面是华丽的酒吧或是俱乐部，其实是各种政客相聚，甚至有一些走私活动的进行所。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点儿不安。而我的老战友桑德斯却一副十分熟悉的样子，和店员打招呼。

一位店员和桑德斯问好后，看着我问：“请问这位先生是一起的吗？”

我觉得很好笑，任何人都不会怀疑我和桑德斯是一起的，我们之间氛围如此融洽。桑德斯回答道：“是的。他是我的老战友，约翰·华生大夫。”

我们被领到一间包间，装潢华丽，甚至有些奢侈。里面坐着几个身着笔挺西装的绅士，一看就是高层人士。他们看见桑德斯便面露微笑，但看见我脸色就变了。

“桑德斯先生，您可从来没有说过会带其他人来。”其中一个人冷冷地说道。

我尴尬极了。我的脸滚烫，道歉说：“对不起……如果带来不便，我现在可以走。”

我转身就要离开。桑德斯一把抓住我，示意我别这么无礼。他笑着对绅士们说：“这是我的老战友，约翰·华生医生。他的室友是大名鼎鼎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

绅士们一听，开始低头窃窃私语。桑德斯让我在原地别动，他走过去附在绅士们耳边低声说着什么，绅士们时不时点头。之后，一位留着络腮胡，眼睛明亮的绅士站起来对我说：“抱歉，华生医生，我们并不知道您的身份。不过现在知道了。”他笑着，伸手请我坐下，“我为刚才的无礼道歉，请您就坐。”

我欠身向他们致敬，然后和桑德斯一起坐了下来。我感到有点儿伤自尊，似乎是因为报出了福尔摩斯的名字我才有资格与他们同坐的。但是这种不快很快烟消云散。我们聊的十分开心，从当年我与桑德斯的战场经历，到刚才相遇的过程，绅士们都听得非常入迷。

那位留着棕色络腮胡的人，名叫克尔曼·斯诺，是一位议会要员。他明亮的眼睛给我很深的印象。他对我们的经历很感兴趣，时不时地问了一些我现在的生活状况，这就不可避免地提到了福尔摩斯。

“你和福尔摩斯先生同居，是吗？”斯诺先生彬彬有礼地问道。

“是的，”我回答，“我们一直住在一起，破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案子，不亚于我在战场的惊险。”说到这里，我有点得意，并且热血沸腾。

“华生大夫很高兴，我觉得我们需要一点儿酒来助助兴。”桑德斯大声地提议，大家也都点头应允。

“为了我们的新朋友，华生大夫。”斯诺先生叫来了一瓶伏特加。我很诧异，“先生们，这可是烈酒。”

“哦，抱歉，我早年在俄罗斯度过，还是很爱喝伏特加。”斯诺先生解释道，说着，他还风趣地说了一句俄罗斯语的“干杯”。

我们大笑着，开始畅饮。我喝了很多杯，大部分记忆都模糊起来。我只依稀记得他们和我聊天，问了一些我生活中的问题。我含糊地应着，很多都回答不上来。换句话说，我醉的一塌糊涂，已经摇摇晃晃说不清话了。

最后是桑德斯把我送回了贝克街。哈德森太太开了门，她大叫着：“华生大夫你不该这样！”我一路唱着歌，进了家门还在唱。后来哈德森太太告诉我我唱的似乎是“两片荷叶白又白，一只青蛙跳上来”这样奇怪的歌，我真的醉了。桑德斯把我交给哈德森太太就走了。我站不稳，哈德森太太费力地扶住我，然后朝楼上喊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的身影渐渐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站在楼梯中间，扶着扶手看着我。随后他快步走下来，从娇小的哈德森太太手中接过沉重的我，他把我的左手绕过他的脖子，扶住我的腰，让我靠在他身上。哈德森太太走在前面，上楼打开我的房门，以便福尔摩斯扶我上去。我看着福尔摩斯冷峻的脸，还在撒酒疯：“哈哈……福尔摩斯……大侦探……一只青蛙跳上来…哈哈哈……”

福尔摩斯紧咬牙关，一声不吭。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不知道是不是我这样的丑态让他困扰。我浑身无力，头也很疼，随时要睡过去却又睡不着。福尔摩斯把我扶进卧室，把我平放到床上躺好。其余细节我记不清了。我嘟嘟囔囔的，福尔摩斯安置好我就和哈德森太太一起出去了，替我关上了房门。

我醉得很难受，脑子不灵光。昏昏沉沉的，我就睡着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