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或许人非她杀。”张良几乎肯定:“如少司命是来藏书楼找寻什麼时遇到阻碍,以她的轻功造诣,完全可以不留痕迹的迅速离开,等人烟散尽,再度折返便是。何必造成命案?再者,如目标是其势在必得的物件,到现在为止,除了那本儀禮,小圣贤庄也未曾丢失其他物件。” “还有一点,”我接过张良的话:“从头至尾,他们完全没有提过关于藏书楼的任何事件,也没有要求去参观。” “这到是”颜路道:“这几日派去守卫藏书楼的弟子也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之人。” “所以,这是第二个先入为主?”伏念问道。 “不错,”我面向伏念:“從一發現尸體,我們便逐步推斷兇手的目標為‘藏書樓’,才會在懷疑少司命時更加肯定自己不成熟的推斷,任由‘怕生事’的想法作祟。這也让我们所有人失掉了探究真相的欲望。” “好,那么就算洗清了阴阳家之嫌疑,可真相呢?” “师兄莫急,且听后言。”张良解释:“子冉是死于阴阳家的万叶飞花流不假,可凶手用这样明显的杀人手法,难道是为了‘嫁祸’,可就算我等真去问罪了阴阳家,最坏又能造成何种结果呢?难道我等会只因“万物飞花流”一个线索,堂而皇之的擒住少司命吗?或是我两方会在争执真相时斗的两败俱伤吗?如果是,兇手未免太天真了。故此,凶手嫁禍的目的只会是第三种。” “莫非是扰乱视线?”颜路自言。 “只能這麼解釋了。”
“子房讲的与我心中一样,”我看著张良,慢道:“其實我也曾疑惑,凶手扰乱视线干什么呢?武功这么好的一个人,又不为偷盗宝物,难道是为了‘刺杀’?” “你思考后的结果呢?”伏念問。 “这便是第三个先入为主。”我疲惫的耸下肩膀:“或許是強迫症伴身,我從未停止思考凶手的身份,毕竟,没有完全的证据证明少司命有罪。而我也被‘刺杀’两字蒙混了头脑。可现在,三位哥哥们,以及最有可能成为目标的胡亥,不都安然无恙吗?” 虽然腹痛方缓使我感到体力不支,但面对众人向我投来的一注注探求的目光,我没有要停下话语的意思: “三个‘先入为主’不免都让我们想到了‘有人入侵’。而现在,我们去掉所有的‘先入为主’从头观之……
藏书楼内除了子游盗走的书籍外,再无丢失任何物品,说明行凶者的目标不是藏书楼,那么没有‘偷盜’的目标,没有‘行刺’的迹象,又需要‘扰乱视线’的凶手,必然是儒家三位当家见过,并且熟悉的人。正因如此,这个人需要用‘扰乱视线’来继续完成他那不明的目的。”
我停顿一下: “既如此,这个人定是……” 伏念脸上显现出不愿意接受的表情: “是吾儒家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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