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莫云笙？”

好吧，打死他他也想不到，莫云笙居然会在半夜蹲在他家门口。

莫云笙看到他也吓了一跳，灭了手里的烟丢到垃圾桶。站起来尴尬的看着他，手足无措。

“……是我。你没...没在屋里啊？”

她或许是太烦躁了，外套一直拿在手里，也没披上。黑瞎子看这神色就知道：

这怕莫家出了什么事了。

他把外套从人手里抢过来，给人披上。摸着人身上有夜露，估摸着已经待了很久了。

“怎么了？”黑瞎子抓着人手腕，拉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莫云笙跟着人进了屋子，探头打探查看屋内的情况。

黑瞎子眼睛不太好，所以灯装得是暖黄色的，显得温馨。

房子不大，很乱，但是不脏。依照她对黑瞎子的了解，放东西自己应该是有数的，也就不敢乱动。、

黑瞎子给她倒了杯热茶，拿吹风机，帮人把略微有些润的头发吹了吹，对人的到来也就惊讶了那么一两秒。

果然是我喜欢的。莫云笙捧着茶，喝了两口，想。

“家里出事了？”他之前其实知道，大约就是莫帆又进去的事。只是他身份敏感，也不方便直接问，只好假装一无所知。

可他没想到，莫云笙会说出他完全没想到的。

“对，我爸进去了，我爷爷……”莫云笙顿了顿，神色看上去有些犹豫。不事痛心也不是难过，只是简单的不太想提起的模样。

黑瞎子知道，这代表事情很严重。

“我爷爷得了癌症，刚查出来。”

什么？

几乎从椅子上蹦起来，下意识的抖了一下。黑瞎子眨了两下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这回不是装的，他是真的没想过。莫存的身体一直都是有名的好，甚至比坐办公室的亚健康年轻白领都棒，他还真没预料到会出这种状况。

“怎么会这样？什么癌？早期晚期？”黑瞎子脱口就是一堆问题，问完或许又觉得不合适，定了定心神，才问出来最想问也最该问的：

“那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

莫云笙把茶放在桌子上，低头来捂住脸，声音听起来纠结又委屈。

“……”黑瞎子沉默了两秒，叹了口气，摸了摸人头。“你个小丫头片子，你也别想太多了，想再多也没用。你总归是有地方去的。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不还有你外公吗？”

想了想，又接了一句。

“实在不行，你跟我混。我吃方便面，你拿我的调料包拌饭，不会委屈你的。”

这一句话也不知道触到眼前人那根神经了，对面的小姑娘一下就痛哭起来。少见的耍泼耍无赖。

“我不！”莫云笙的心脏一直都不是太好，这回哭得又急，差点一下没喘上来气，憋得心口有点疼。

“……我不想去我外婆家，我就想在我家待着。”

黑瞎子知道人是犯倔了，也不跟人对着干，只能伸手轻拍人后背以示安慰。

“算了算了，你爸和那姑娘的事我也知道，没什么办法。但你要真的缺钱……你就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