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考试

通过程序显示出来，再通过程序消除。

他们是简单的代码，可这些代码组成的信息，却让人怎么都看不懂。

莫云笙看着看着，慢慢趴了下来，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几乎快要看不清楚字了。

叹了口气，刚打算睡觉。结果这时门开了，回头来一看，瞧见了一脸愁容的莫存和易初。

“怎么了？”莫云笙到底是睡了一天，几乎都没开过口说话，一开口显得异常的沙哑，还有一股腥味。

赶紧喝了口水，可能是喝得有点疼，也可能是对声带有点刺激性，以至于莫云笙觉得嗓子有点疼。

“你爷爷……得了癌症。”易初叹了口气，看上去疲惫得很。莫云笙愣了一下，等了两分钟才反应过来——

癌症？

她说什么？是癌症？

这么狗血的吗？

或许是看电脑看得太久，以至于眼前白光不散。莫云笙看着易初的脸，想听她说她是在开玩笑。

但她失败了。

莫云笙又头疼起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压在心口。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还没把真真假假，查探需要技术含量的事情研究出来，又迎来了不可抗拒的天灾人祸？

她运气这么差的吗？

一件事，只要她不想发生，不管多小的机率，一定都会发生？

易初把报告放到了桌上，莫云笙拿起来看了两眼，一眼就瞥见了小号字体打出来的几个字：

“疑似肿瘤。”

莫云笙一下心态就崩了，捂着脸，在黑暗之中想冷静一下。但完全冷静不下来，脑子里全是那三个字：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破事不在别人家里发生，为什么经济危机之后还要遇上大病？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任个屁啊任，她不想接好吗？

莫云笙前所未有的烦躁，拎着外套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易初一看时间，已经有点晚了，刚想拦着人，回头就听见门“砰”的一响。

莫存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事情真的太多了。莫云笙棱角都被磨平了不少，他都想不起来这是以前那个为所欲为的小公主了。

她这段时间精神状态不好，就算是生气难过，也总归是有力气出门了，这是好事。

然而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乐观，莫云笙还没走出小区门口，就觉得很累。

精神上的，身体上的，都有。

打车到了黑瞎子家门口，却又不知道半夜去打扰人家到底好不好。可她实在又不想回去，只好拿着外套里的钱去旁边店子里买了两包烟。

她现在顾不上什么烟味不烟味了，现在她需要尼古丁来缓解一下焦躁的情绪。

她在屋外蹲了许久，不知道该不该去见黑瞎子。可是或许世事总是无常，她没想好，却没料到黑瞎子根本没在屋里。

他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大晚上的带着一身夜霜回家。身上没有酒气，神情也不是特别疲惫，令莫云笙猜不透。

“嗯？”黑瞎子看到蹲在门口的人，忍不住一愣。然而相当棒的夜视能力让他看清了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