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王者。

门被人粗暴地推开，女孩们齐齐尖叫起来，害怕地缩成一团，门口的人粗声粗气地呵斥，宋七芽不动声色地下了床。

龙套吵什么吵！都给我下来！

龙套快点儿！要死吗！

鹿言哆哆嗦嗦的往地上下，女孩们都被吓到了，嘤嘤地哭着，不情愿地爬下地板。

宋七芽混在其中，跟着大部队下地，却没有往出走。

这一遭，也不知道是干什么。

宋七芽鹿言七。

她拉住之前的姑娘，趁一个高个子的女生走到她们前面时俯身弯腰混进了床底。鹿言七懵懂地看着她，后者用眼神示意她别说话。

龙套都走！

人潮退去，男人“砰”的一声关上门，宋七芽耳朵贴在地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嘈杂。时不时有哭声传来。看来是把所有的人都聚集起来了。

鹿言七你……咱们这是干什么？

女孩儿怯怯的声音响起，宋七芽翻身起来，走到门口，透过那快肮脏的玻璃去看外面。

天色已晚，夕阳残血一般抹在天空这块画板上，远处的空地上密密麻麻全是人，前方的高台上，站了几个男人。

应该是鹿言七说的那些统治者吧。

鹿言七天啊！这么多人！

宋七芽倚在墙壁上，定定地看着那里，男人们漫不经心地谈笑风生，话筒发出刺耳的嗡嗡声。她看着他们，心头猛的一痛。

他们像是王者一样高高在上，她像是蝼蚁一般卑微弱小。这就是差距吧。

她垂眸，眼底是一片死寂。

李汶翰各位。

有人在说话，声音意外的低沉磁性，像是大提琴在演奏。宋七芽平添几分兴致，笑着抬头。

李汶翰自我介绍一下，

李汶翰我，是这里的统治者。

李汶翰李，汶，翰。

他一身黑色西装，举手投足间均是贵族的优雅，迷人，却不免有些匠气。做作的让她反胃。

李汶翰记住这个名字，因为，这将是你们以后的，

他顿了一下，转瞬笑开，眼神阴森森的，像是远方没有阳光的森林，影影绰绰的幽深。

李汶翰天堂。

呵，真是自负呢。

天堂，不是个好地方哦！天使，才是恶魔的主人。

李汶翰我身边的这几位，也是你们的主人。今后！

他高抬手臂，手腕处的纹身清晰可见。

李汶翰你们的人生，由我们来操控！

李汶翰今晚，我要选几个美人出来好好玩玩！

他的声音满是戏谑，身后的人也笑起来。宋七芽在黑暗中攥紧手，眼睛紧紧长在他身上，仿佛要把他盯出一个洞。

鹿言七他们好可怕啊！

鹿言七声音颤抖，畏惧地哭着。

宋七芽没事。

宋七芽今晚，我们睡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