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红纱(5)

　　　　顾小五的茶庄于上京繁华街道，颇有盛名。

　　二人成亲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邻里虽没有金珠玉宝般的贺礼，却是带着一份份浓浓的情意前来帮忙。

新织的婚服，一件送去了顾府，另一件小枫便由着阿渡替她穿，阿渡是她的闺中密友。

“大喜的日子别愁眉苦脸的，嫁给他，你不开心吗？”

　“开心，就是感觉有点奇怪。”

　“别想了，再带个簪子。”

　“旁边一点。”

　“哪边？这？这样……”

“……”

上京成亲婚仪总有种赶集的感觉，道路两旁站满了人，轿子是从人群中钻出来的，刚刚冒出个小小的红尖儿，不知谁大呼一声新娘子来了，霎时间爆竹声响，乡邻们欢呼着迎接。

扶着小枫下轿，阿渡在她耳边低语，叙述着热闹。

隔着盖头，小枫看的不是很清楚，却是一下找到了顾小五，他一身大红喜袍，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神色柔和。

由着喜娘将红绫递到她手中，感受着来自绸缎另一段的温度，小手慢慢抓紧，嘴角微弯。

喜娘不知何时已退到了一旁，顾小五搀着小枫往里走，她盖着红盖头，脚步不稳，好几次险些摔到地上，幸有他，扶住她。

眼前的景象与记忆渐渐融合

　　顾小五说，等我，娶你。

　　.

　 一个人坐在新房床沿，因为礼仪，顾小五尚未进来，小枫不由得开始紧张，羞怯。

　　他们，自今夜，大概变算是正经夫妻了。可是，她尚不懂，如何去做那些事。

传来房门开合的声音，小枫收起思绪。

与她在画本子上看到的分毫不差，顾小五停在离她尚有一米的地方，用长棍轻轻揭开红盖头。

到底是出生在书香门第的大户人家，显然这些事早有人提前教过，他们按照流程饮下交杯酒，挨着坐在床沿。

随手散下床帘，顾小五将小枫压倒在塌上：“叫我什么？”他总是这样戏谑她，看着她神色慌张的样子，满是欢愉，指腹划过她细嫩的脸颊，却愈发滚烫。

小枫有些愣神，不知如何答话，脸也羞得通红，她的小手推了推他的肩，于事无补，她总觉得自己上了这条贼船，便很难下去了。可怜她，千里迢迢从西州嫁过来，莫不是从了贼。

“今夜是洞房花烛。”他提醒她。

“夫君...”她的语调渐缓，有些生疏。

“哎，娘子。”她回应一声，欺身而上。

　　衣物交替落到地上，缠绕在一处便如同床上的两人，小枫任着他动作，时而回应。他轻吻着她的一切，密密麻麻的在她身上留下映记。

　　“顾小五，你能不能。”她好不容易嘴上有个空。

　　“唔…”却又再次被封上。

　　.

　　第二日醒来时，全身酸疼，她看着自己身上的红印，随手披了件衣裳，寻来镜子，却见得自己便是连脸上，脖子也无一幸免。

　　她恼怒的回到榻上，却见得某人熟睡的容颜，终究没有打扰。他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嘴靠在她的耳后，声音慵懒：“总算娶到你了。”

　　不知什么，挠得她的心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