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红纱(4)

　　　我转过头，男子竟是朝我一笑，我盯着那双那双桃花眼入了迷，他的目光讪讪转回我的手，我顺着他的目光，从未发觉过竟是将狼牙握得这般紧。

　　“喂，你也太说话不算话了吧，说好报答我，我都等了一年了。”不知是喜还是掺杂其他感觉，我闷闷的。

　　他朝我抱歉一笑，随即那却变得轻佻：“莫不是，小枫，你在等我？”他的语调那么肯定，我才没有。

　　“我为什么要等你啊，我只是觉得你有点不守信用。”

　　“路上有事耽搁，是我的错。可我来了，你有什么愿望，想好了吗？”

　　“我…我没想好。”我自然是连想都不曾想过的。

　　他略有所思的点点头，叹了口气：“不日，我便要回中原了，这几日，你还是紧着想。”

　　这么快，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却还是开不了口，他能带我回中原该多好，我只想他再多陪我点时日，我想，我喜欢上他了，不为别的，就是打心眼里欢喜。

　　“我带你去看看西州吧，你陪我几日，我慢慢想。”我斟酌着。

　　“好啊。”这回，他不再拒绝我，我拉过他的手，他身子一怔，却终究没有放开。

　　想来这是最好的事，和自己喜欢的人踏过带有芳草想起的泥土，看过空中幻化的云朵，看着他的眼中唯你一人，不染一丝杂沉。

　　“你会唱歌吗？”

　　“唱歌？”我总归就会唱那一首歌，我准备唱给他听：“一只狐狸啊，它坐在沙丘上，坐在沙丘上，它望着月亮，咦~原来它不是在瞧月亮，是在等放羊归来的姑娘。”

　　“狐狸啊，等不到，放羊归来的姑娘。”

　　一曲罢，我看向顾小五，总觉得他该打断我的，可是他没有，就这般听着我唱。

　　“你唱错了。”他眉心微蹙，较真道。

　　我糊涂了，唱错，怎么可能呢，再者，这首歌源于西州，他来自中原，哪晓得这首歌怎么唱，定是在胡诌。

　　“才没有。”我牵着他的手，手心湿润，但我并不打算放开。

　　“最后一句，那只狐狸等到了他要等的姑娘。”他语气坚决，可是在那样的沙丘里，真的有狐狸，有姑娘吗？

　　“不可能。”我骄傲的看着他，却仿若勾起他眼中的伤怀，他的眼神暗淡下来，似是对自己的否定：“也许吧，他这辈子也等不到。”

　　我觉得，自己好像又惹事了，顺从，我该是顺从他的，走了好几步，他都默不作声，我终于顿下步子：“那好吧，那只狐狸可以等到它要等的姑娘。”

　　他猛然转身，按住我的肩膀，似是察觉自己的动作太大了，又松了松，那眼神，我想这辈子我都忘却不了他的眼里，却只容得下我。

　　“小枫，那只狐狸真的可能等到？”

　　“为什么不能啊，一切皆有可能啊，就像你来自中原，我来自西州，不还是相遇了吗？”我望像他，却见得他的酸涩。

　　他突然拥着我，我靠在他的怀中，那么熟悉，仿若是再平淡不过的一件事。

　　我突然知道我想要什么了，抵着他的胸口闷闷的说：“你娶我吧！”语气里带着是我不曾有过的，带着小女儿家的娇羞。

　　他抱得我更紧了，在我额间落了一个淡淡的吻，对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