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清水将她包裹,然后与她踏入一场虚幻的梦境中,伽罗的梦境,原来就在我的身边。
我站在碧落宫后的紫竹林中,身侧便是清水池,池中芙蓉正是绽放地娇艳,露珠在花瓣间滚动,最后落在池中,激起一簇涟漪。
“这里是?”
“或许在这里,你能记得自己有多阴暗卑鄙。”
我冷冷看着她。
就是在这里,她陷害我,杀害竹仙姐姐。
“洛瑾歌,你休要胡言乱语。”
“哼哼,司月,你虽与海妖联手害我落入黑山林,可毕竟我在黑山林过得倒也不错,便不怪你此事。可是。”
我愤怒地道,“你杀我竹仙姐姐,害我被锻去仙骨的仇,我洛瑾歌若是不报,枉生为人。”
我左手一扬,清水池的一道碧水化为利刃握在我的掌心。
“洛瑾歌,你不过是个水做的妖孽,迷惑神君,祸乱三界,如今冤枉好人,我定不饶你。”
司月挥动冰蓝火焰夺魂剑,火焰四起,竹林尽燃,瞬间化为乌有,只留下光秃秃的荒芜土地。
剑落下,我手持水刃抬臂挡过,火焰冰凉,彻骨之寒,这司月当真是厉害,竟是将这夺魂剑与海妖的寒灵完美融合,境界也是别样的高深了。
我退了两步,手心白光闪烁,强大的仙力顺着经脉涌动而出,而那白光瞬间将我的水刃包裹。
水刃劈落,司月竭力抵挡,却还是吐出血来,迅速形成结界,结界却又迅速消亡。
“你怎么会?不可能,这不是你的仙力,这不是。”
司月站起身,手中紧握金弓,破灵箭上弦,带着杀气和极寒之气,“嗖”地飞射而来。
我抬眸看着那箭头,金闪闪地,本是极速飞来,在我眼中,速度却是缓慢起来,我微微侧身一躲,看着那箭飞过天际不见踪影。
“司月,纵使你勾结海妖,借君焰之剑,太极之金弓,终究,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冷冷笑着看向她。
“哼,是吗?”
司月收回金弓,扬起唇角,“你当你是赢了吗?对,我承认,在法力上我是不及你,可那又如何,你再是厉害,也不过是被三界唾弃的盗贼,不仅盗窃筠瑶神女的容颜,神女的神器,还盗窃神君的爱,神君爱你,不过是因为你长得像他的姐姐罢了,他不过是像爱姐姐一样爱你。”
原来,筠瑶神女是紫宸霄的姐姐,往日神君的女儿,那个传说中的存在。
“洛瑾歌,你不过是清水池的仙灵罢了,有何资格成为天君,又有何资格进入碧落宫内。我以为,毁了清水瓶便是毁了你,没成想,你竟然还能活着。不过还好,神君既然派我们来杀你,便是对你没了念想,你,好自为之。”
司月阴霾的笑容与我看来未免有些虚伪,紫宸霄杀不杀我,我已经无所谓,甚至于,我倒是希望她说的是真的,那样,我便可以彻底地放弃他。
“哼,这么说,你也承认竹仙姐姐是你杀得了。”
“是又如何,拦我者死,洛瑾歌,她的死你应该觉得内疚,她是为救你才死的。”
“是呀,为救我。”
我苦笑着,一挥衣袖,梦境顿时解封,伽罗依旧一身红袍站在我的身边,而对面,其余四大天君皆难以置信地看着司月。
“司月,竟是你……”
修阳惊愕地道。
“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做,都是洛瑾歌用妖术迷惑了我们大家。”
司月解释着,愤怒地拿着剑指向我,我懒得解释。
“我相信阿月,阿月为人善良,一定是这洛瑾歌借着这伽罗的梦境迷惑我等。”
司土天君亦殇也替司月说起话来。
“真是愚蠢。”
伽罗无语地笑道,然后看向我,含眸笑起来,“没想到,竟是你再次释放了我。”
说起来,我也从未想过,伽罗的妖灵竟在我那深邃的法力中,我只记得最后一次见伽罗是萧琛救我出梦境那次。
“伽罗,对不起。”
我看着他,不禁想起小不点来,是我没有保护好小不点,才害她死去。
“无妨,紫宸霄帮良儿转世为人,也算是让良儿重新来过了,怪不得你。”
伽罗的话让我有几分吃惊,竟是紫宸霄……怪不得小不点虽被小道士打地魂飞魄散,竟也能转世。
“洛瑾歌!”
司月与其他天君“倏”地飞来,伽罗红伞飞出,遮天蔽日,而我则挥起掌风,提起内力,生生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