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节了。
节日自然还是那个节日,但唯一值得喜悦的是,这是两人确认心意后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
晓星尘替薛洋挽好发,顺带戳了戳某人的脸:“阿洋,今日可有安排?”
薛某人睡眼惺忪,整个身子歪在晓星尘臂弯里,口水几乎要砸到脚背上。
他口齿不清地回答道:“没……”
晓星尘宠溺地捏了捏对方的鼻子,笑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薛洋登时来了兴致,眼不歪了口不斜了:“去哪?”
晓星尘的笑如春风般和煦,他执起薛洋的手,信步往街上走去。
薛洋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四处乱窜,最后忍不住拉着晓星尘的手臂晃来晃去,问道:“道长道长,我们上街做什么呀?”
晓星尘轻轻握住他不安分的手,笑道:“到了就知道了。”
“……”
看着大大的“铁匠铺”三个字,薛洋说不出来心里茫然更多还是气结更多。
可能是气的吧,气某人不解风情,枉自己还难得小小的期许了一番。
晓星尘与店主耳语几句,后者笑着应下,转而进了里屋。
薛洋不解:“道长,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
晓星尘轻轻点头,眉眼温柔:“还记得上次除邪祟时,你的剑卡在了那怪物骨头里,断作两截了吗?”
薛洋恍然大悟:“所以道长,你是想送我剑?”
待店主将一个黑色的长条锦盒端出来,薛洋正要去接,晓星尘却先他一步,将盒子拿在手中,道:“多谢店主。回去再看。”
最后那句是对着薛洋说的,没办法,薛某人哪怕再按捺不住,也只能等回家再拆了。
有点期待。
那柄剑通体银灰,剑鞘烙印着六瓣花菱,美观大气。
甫一出鞘,流光四溢,泠然善也,剑身轻如蝉翼,挥动间能闻铮然之声。
“是把好剑,不过……”
薛洋收剑,细细端量着这把属于自己的新剑。
剑身上刻着“霜降”二字。
“不过为什么叫‘霜降’啊?”
细看跟霜华长得还挺像。
“霜降本是一种节气,分为三候:一候豺乃祭兽;二候草木黄落;三候蜇虫咸俯。赠名‘霜降’,是希望你以后用它除奸邪、斩宵小。”
薛洋反问道:“同霜华一起?”
晓星尘眼底的笑意更深:“对,同我的霜华一起。”
降灾终究成为过去,只盼从此以后,霜降在手,别无他求。
只盼你我二人携手同行,力所能及处尽是安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