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有之过而无不及!
“何席宁,你可莫在你大伯母面前演戏装可怜,何家二房就你这一个独苗,若是再不好好读书,便是你爹对你放任不管,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如此落魄下去的!”
“乖乖,坐大伯母这里来。”她向宁哥儿招手,这孩子演戏向来是太得心应手了一些,让她想起来当年燕府放火一事,简直就是活脱脱的情景重现。
宁哥儿委屈着努着嘴站起来,丫鬟搬起板凳又朝尤素素靠近放下来。
宁哥儿这才又坐下。
“哎呀,大嫂,您别再如此惯着宁哥儿,您一回来,他便更加无法无天了!”
“我听说府上将军送来一个先生是到了不是?”
“是了,昨日跟我请过安了,是个面目清秀的书生模样的。听说祖上是师从袁老先生一派的得意门生。传到了这一派已然是到了二十四宗,做了关门弟子。瞧着是个靠谱有大家学问的,可瞧着温吞,不晓得能不能管束着宁哥儿这样野的性子。”
瞧着送上来的翡翠珍珠盘,不禁有些饿了,可宁哥儿还是看着二人还在谈话,就更加痛苦。那个新来的先生白先生,果真是他见过最最最可怕的先生。
“母亲,您怕是最是误会了这个白先生,他今日上课我可是十足的挨了打才受不了不回来的!”
紧接着他便搓起自己的袖子:“喏,不信您看!”
这才看见在灯光的映射下,宁哥儿的胳膊和手心青一块紫一块的,虽然不见血色,可还是瞧上去颇是恐怖。
饶是再嘴硬如戚氏也探过身子细细瞧了起来,不禁有些心酸焦急:“这新来的白先生生的和气,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不,娘,是我不懂事,让先生生了气。”
“唉,是啊,白先生是将军特地费心选好送来给宁哥儿的,想必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罢。孩子不听话儿被先生鞭策也再正常不过,可是?”赖嬷嬷这也劝着戚氏,让她目光放的长远些。
“是了,这宁哥儿童试之期将近,这孩子没一个教书先生能够制服的住,索性有这个白先生,再心疼亦不能用宁哥儿的未来做赌注不是?”
戚氏心底一狠,饶是多么的心疼孩子也就噤声不再多言。
“二夫人饭菜皆已经上齐,可以开始用了。”
正当众人提箸下筷之时,管家进来禀告说是庄子上头佃户闹事,非说是管事的管家抹了他们的名单,挪用了款项,本该冬至发放的银子拖到现在都没见影子。这不,已经闹到府里来了。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戚氏将金箸摔放一处,厉声呵斥:“这些个该死的老东西,吃的何府的喝着何府的,日日穿金戴银比我们这些个做主子的都要金贵。想着平日他们尽心尽力做事,想要多些个好处另入自己口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道人家那些个老的另盖别院,过的比我们还要阔气!”
这事想必她也是听到些风声,可现如今事情发酵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更是让尤素素知晓了,更加会让大房觉得她的治下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