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失误过,在遇见你之前”
“如果要离开的话,现在就请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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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天亮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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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繁华,嘈杂,真实,虚假,堂皇。
这世界有人喜怒,有人悲观,有人感叹。
不单指一座城市一个国家。在你眨眼的一瞬间,这个世界上就有1.8人死亡,是该悲叹,还是该庆幸。
悲叹他的一生结束得草率,一生没有一点成就离开;还是庆幸他终于摆脱没日没夜枯燥乏味的生活,不再被这混浊的世界污染。
在你睡下那一刻或许又有一起杀人案、性侵案、自杀案……
可这又与你何干呢。
梦想对于成年人来说都是小孩子的大话,他们也被这个社会压垮,所以他们不愿再相信任何听起来不存在可能性的一切。
他们习惯性地否定任何他们认为的不可能,却也总希望自己的子女成为那个少数的有可能。
傲慢,嫉妒,愤怒,懒惰,贪婪,淫欲,暴食。人们愿称之为七宗罪。为罪更为人。
能保持初心的人太少。
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所谓真相都是出自地位更为高等的人,谁砸的钱多谁就是对的。
正比如现在。
作为证人的莞父因证词而被被告人的律师告为涉嫌诽谤,被拷上手铐却也只能无奈妥协。
对面本就是惹不起的人。
可莞家一家子明明都知道对方是惹不起的,可莞父又为何坚持要出来作证,为了帮对的人讨回公道?不,这世间就根本没有对的人。
所有的正确与否的真实性几乎为零。
比方一个人什么也没做,但他也会愿意因为利益而说出他做了这一切,亦或者因为舆论被迫说自己做过。
那么这个人是有罪还是无罪。
其实都有。
他放走了真正做了这一切的人,所以他有罪;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所以他无罪。
也因为这一场官司,又有两家人支离破碎。
走出法院。
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莞母,莞八月忍住自己的眼泪,在安抚失去丈夫的母亲。
可谁来安抚失去父亲的女儿呢?
同样走出来的是原告一家。
相比之下他们家失去的是一个儿子,虽然丧子,但却异常的安静,似乎早就料到了最后的结局是这样。看莞八月和她的妈妈离开以后,原告一家作为父亲存在的男人发话了。
“硕珍,你不是和那个女生一个学校的吗?以后他们家要是出事,你尽可能帮帮他。”
是唯一能弥补给她们的。
是愧疚,对于因为帮他们家作证而被有权利的人诬陷的愧疚。
因为父亲被诬陷进去了的原因,现在莞母从一个家庭主妇变为每天打多份零工,只是因为要供莞八月读书。
总有人会因为一件事,不论大小,而改变前进方向。许是被迫,许是自愿。
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地方是不存在的。比如有人明知你的家境很困境,可也没有人会关心,他们只会视若无睹,甚至再次让你跌入谷底。
“明天之内再不交房租你们就收拾东西赶紧滚蛋,还有一堆人因为你们这种人有钱还没地方住呢。”
比如有人明知道你的遭遇,但却不会心疼,因为他们没有感同身受过,所以他们只会嘲讽、只会议论。
“就那个莞八月,因为父亲诽谤他人入狱了。怪不得看她一副狐狸精的样子,我就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说不定啊,有其父必有其女。”
但也总会有人心疼你。不对,不是心疼,是可怜,是怜悯。
“莞八月你知道不,我看她还蛮可怜的。家庭不好就算了还惹了年纪第八的那个女生,要知道她可是很被老师看好的。”
“我知道那个年纪第八的,不过性子真的贼差,我上次捡到一支钢笔,结果是她的。她非说我偷她东西还要我广播给她道歉。”
听到她们议论的声音逐渐减小,莞八月这才敢从厕所里出来。
撞到人只能低头说对不起。
别人口中的告白都是玩笑话、赌注、游戏,都是想看她束手无策的样子,没人关心她的感受。
她甚至想过,为什么自己会在这种家庭下长大,为什么自己的父母那么没出息,为什么别人的生日都那么大派乃至会有生日派对。
有人说,用身体可以换取一切,但她不愿。
推开教室门,不会影响到里面打打闹闹的任何一个人,没人在意她的存在。
也好。
“喂,莞八月,老师找你。”
莞八月“嗯好。”
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走到教室办公室门口,正准备敲门,一只手就直接将门推开不给她一丝反应的时间。
是班委。
他进去匆忙放下怀里的作业,在莞八月还未走到老师面前便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出办公室。
朴智旻“老师没找你,刚刚是她们故意的,就是想看你出丑。”
莞八月“为什么帮我?”
为什么要帮她。
明显是被她的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多管闲事,明明他以往也是一个旁观者啊。
对了,是因为隔壁班金硕珍上次嘱托自己的话吧,不然他怎么会有心思管这些闲事呢。
可金硕珍又告知自己千万别告诉她,只能随便扯一个谎了。
朴智旻“因为是班委。”
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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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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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看到莞八月出丑的场面,一些在办公室外面的女生悻悻离开,走时还不忘说上一句。
“朴智旻管什么闲事啊,以前也不见他出来帮莞八月,真扫兴。”
也有女生随之附和她的话。
回到班上,对莞八月恶意的眼神逐渐变多,更甚有人直接在她的椅子上倒颜料。看着那个倒颜料的同学准备把颜料倒进桌箱里,这时,她开始慌了。
冲过去推开她。
被推开的人,不可思议地莞八月慌里慌张的样子,桌箱里是有什么那么重要的东西吗?之前就从来没见过她反抗,结果就因为要往她的桌箱里泼颜料居然敢那么对她。
这更加驱使她想看看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能让她有这个胆子推开她。
这时候有人出来充当好人了。
单沫“莞八月,好好说话不行吗?”
好好说话?有本事每次放学堵她的时候好好说话啊,什么都不知道,出来说什么风凉话。
可是她不敢说。
说了的话,今天下午看到要被打得更惨吧,不敢说一句话便习惯性沉默。
想起书包里面昨天刚买的MP3,心急如焚,祈求单沫能放过她别再说了,要是刚刚真的把颜料倒进弄坏了怎么办。
她不知道靠着里面的歌撑了多久,每次当刀抵在手腕上时。
会因为母亲而犹豫,会因为怕疼而迟迟下不去手,更是因为自己追逐的那个人而选择放弃自杀的念头。
闵玧其。
她追逐的那颗星星,他叫闵玧其。
经历了许许多多都依旧保持那颗初心的闵玧其,被世界遗弃却依旧温柔对待世界的闵玧其,也是那个照亮她的世界的闵玧其。
他并不是当红的明星,但是莞八月相信闵玧其这样美好的存在,迟早有一天会被所有人知晓。
会有这一天的。
单沫本来准备再挑几句刺,结果这时上课铃打响同着老师一起进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可现在应该坐在哪?是沾满颜料的椅子上,还是站着被老师批评一顿,再被老师惩罚出去站一节课?
都不是。
一个女同学把莞八月身后椅子踢翻,紧接着若无其事站起来把自己的椅子踢过来,不顾老师喊叫离开教室。
为什么?谁也说不出为什么她要帮莞八月,可上课了也没人再敢叫嚣一句,就这样目睹这一切。
单沫倒是因为她的这一番操作记恨上她,决定今天放学以后让她知道什么叫跟她们作对的后果。
至于莞八月,放过她是不可能的,让其他人去帮忙教训一顿就行。
下课的时候班委主动提到要换座位,但是令谁也没想到他要换的地方,是没有同桌的莞八月旁边。
坐在他旁边的单沫不爽了。
单沫“你跟她一起坐的话,岂不是我就没有同桌了吗?不行,不能换。”
无暇顾及单沫,朴智旻等待老师的回答。
意识到自己被朴智旻无视,她立马就怒了,似乎忘记了老师还在台上,指着莞八月就破口大骂。
单沫“你跟一婊子坐都不愿意跟我坐是吗,真是小瞧了这狐狸精勾引人的能力。”
老师没想到这么肮脏的词汇居然是由一个所有老师都公认的好学生嘴里吐出来的,由震惊到不可置信。
单沫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想狡辩却又无从下口。
朴智旻“老师,请问可以吗?”
第二遍。
却听不出丝毫的不耐烦,依旧心平气和地问。
莞八月“老师,不用换,我一个人坐习惯了。”
不是习惯了,不是不想有同桌有能和自己说话的人,是害怕,害怕单沫会报复自己。
可单沫哪会那么想,她觉得是因为莞八月想塑造一个包容他人心胸宽阔的形象,然后显得她方寸大乱口无遮拦,是和朴智旻演的一场戏罢了。
因为今天朴智旻的帮助,让她觉得朴智旻肯定是跟莞八月有什么交集。
可单沫忘了,朴智旻曾经也是旁观者。
朴智旻“老师,她们愿不愿与我无关,我现在只需要您的回复。”
她们愿不愿与他无关。
只需要他愿意就好。
老师有些两难,班委是年级第五,可单沫只是年级第八,况且刚刚还口无遮拦。
这所学校最看重的无非就是学习成绩,谁的成绩高谁就会被老师看重,做任何事都会更加偏爱成绩好的。
所以结果其实显而易见,也早就已经分出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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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求平安无恙”
“只愿平安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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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智旻搬到莞八月旁边之后,恶意的眼神再次增加了,其中不知多少来自曾经跟朴智旻表白的女生。
班委成绩好,运动也不差,对人也十分温柔。这样的人又有谁会不喜欢呢,但是他会主动和莞八月这种人坐在一起。
简直就是极大的侮辱。
放学了,按照单沫给的地方走去。她也知道去那就是去挨打的,可是她不敢反抗,她害怕单沫会把照片视频发出去。
已经受够了现在的折磨,不敢去想如果全校都看到那些东西后,再看她的眼神。
但是一个声音把她拉在了原地。
这个声音太陌生了,不会是朴智旻的追求者也来找自己麻烦了吧,她有些害怕。
那个女生走到莞八月面前。
郑乜渡“莞八月。”
第二次。
第二次叫她的名字。
莞八月“我……”
郑乜渡“周五我等了你一下午。”
可是她的第一句不是任何话,而是对她的质问。
是周五的微机课,被单沫她们那群人关在厕所了,今天……也是周五,今天是被单沫高三的朋友拉去打了,所以她的意思是上周五也是这周五。
如果上周五可以解释是老师生病,那这周呢,怎么解释?也是生病吗,那应该怎么给她解释。
等等,周五?那她不就是自己每周五在网上联系的郑乜渡吗?!
她不是在首尔吗,怎么会一个人来到釜山。
从釜山到首尔,穿过了京畿道、忠清北道、庆尚北道、大邱和庆尚南道。
看出她知道了自己是谁,郑乜渡浅浅一笑。
郑乜渡“沿途好漂亮,可惜我只能独享啦。”
是啊,跋山涉水,只是为了见莞八月一面。
莞八月是郑乜渡跟父母闹掰了也非要见到的人。
知道身前的人是郑乜渡以后心情不是激动而是有些苦涩,第一次有人会为自己这样,而且还是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莞八月“不,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莞八月。”
郑乜渡的笑容僵在脸上,认错了吗?那岂不是贼尴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连说好几次对不起。
莞八月不敢让她知道其实现实生活中的她,并不像网络上所展现的那么美好,但她始终不敢相信郑乜渡真的会来找她。
说好的要见面。
但是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她还没准备好以自己现在这个模样见郑乜渡。
自卑会让人心生怯懦。
拉住一个吃冰淇淋的男生,问下现在的时间。
看完时间,还没等莞八月着急,吃冰淇淋的男生先叫起来。
“卧槽卧槽5点15了!冰淇淋送你,我得走了,拜。”
把冰淇淋塞金泰亨手里,飞速地跑起来。旁边的金泰亨一手拿着冰淇淋,一手无语扶额。
这哥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是随谁,出门都不好意思说这是他亲故。
太丢嘴。
还有十五分钟,只能用跑,可是今天下午才被那些学长学姐推下楼,根本就行动不方便。
金泰亨看出莞八月着急的神情,下意识问了一句。
金泰亨“很着急?我自行车就在那边,我可以载你。”
金泰亨“需要吗?”
需要。
可是不需要。
为难地摇摇头,因为如果被人看到说不定还会有人乱传谣言,指定又要被骂狐狸精。
所以她不需要。
一瘸一拐地挪步,可就单以这个速度五点半肯定达不到地点。他们故意的,知道她的腿脚行动不便还挑选那么远的地方,时间也才给那么一点。
这个时候一辆自行车停在莞八月面前。
瞬间两眼一黑,不是晕倒是头上被强戴上一个头盔,金泰亨把莞八月书包脱下来放进自行车车筐里,校服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
一气呵成。
也好在头盔正好,车筐盖上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金泰亨“现在总该不用害怕被传绯闻了吧?”
没有回答,而是说了一个地方,因为带着头盔看不见金泰亨的表情。
但是猜也猜得出来,肯定是很震惊吧,毕竟那个地方既没多少人去又偏僻。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为什么会要去那。
不过,这头盔他从哪得来的啊?
让莞八月坐在后座上。
金泰亨“抓着我衣服,害怕的话就抱着我。”
起初路上平坦的时候,莞八月连抓着他的衣服都没敢抓,但是到了后面路开始陡些,什么都看不见的原因迫使她抱住金泰亨的腰。
此举是两个人都没想到的。
想松手,可根本没有机会就给她。
没人知道头盔下的莞八月此时脸有多红,也没人知道此时金泰亨的心跳又有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