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现在该怎么办,这网太结实了,再砍下去你会被缠的透不过气的。”
“这凤金蚕丝网,天下一共也就五件,郭子安好手段,竟然能弄到此物,金蚕丝需要用高温熔断,你把我丢到马背上,我们再返回赵国。”
萧覃没想那么多,乘着月光,他们又原路返回,而且白以惑的剑被郭子安抢了,糟心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
说来也奇怪,马跑了没多久居然不跑了,怎么叫都不走,白以惑看了一下两匹马的反应,他们好像是感觉到前方有危险。
两匹马都向后退了几步,萧覃快马向前打探情况,白以惑在原地等他,就在此时,狄少秋出现了,来的真是巧,一切就像计算好了似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白以惑,你也会有今天,我狄少秋今天就要让你知道,这天下,到底是谁做主。”
狄少秋一身夜行衣,一脚把白以惑从马背上踹下来,白以惑用凶恶的眼神看着,可是她动弹不得,什么也做不了,现在连剑都没了。
这匹马突然叫了两声,狄少秋直接把马都杀了,用脚踩着白以惑的身体,语气凶狠:“给你一个机会,月吟剑诀在哪?”
“哼,想要月吟剑诀,下辈子吧。”
听到白以惑还这么嚣张,狄少秋用力的向白以惑挥舞天罗剑,只见白以惑身上全是剑痕,衣服上血迹斑斑。
狄少秋从袖口拿出一个白色小瓶子,里面装的像是细盐,他紧紧踩着白以惑,在她的伤口洒下这些,只听见白以惑凄惨的叫声。
被凤金蚕丝网缠住的她,就好像被捆住的兽,任人欺辱,原以为会直接杀了白以惑,没想到狄少秋居然用这么毒的手段,在伤口撒完盐,还往白以惑的嘴里喂了一颗药丸才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萧覃才回来,看见马死了,白以惑不省人事还满身是伤,立即把她背上马,返回赵国医治。
到了赵国已经是天亮了,刚到城门口,一众官兵将他们二人拿下,直接送到了天牢,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
牢里阴暗潮湿,对白以惑的伤势非常不利,伤口开始恶化,牢房的柱子是铁做的,他用剑砍不断,着急的他选择装死。
方法还真奏效,过了一会被两个狱卒看到,他们赶紧把门打开,生怕犯人死了,如果死了人他们有看守不当之责。
门刚打开,萧覃起身就是一剑,两个狱卒当场死了,他背着白以惑从监牢出来,守卫还是挺多的,不过被萧覃全部解决掉了,他们来到皇宫。
皇宫里面变的异常安静,玉坤宫突然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靠近,萧覃把白以惑放在花园旁的草丛里藏起来,他用轻功飞进玉坤宫,在赵湘玉房门前的窗户上,戳了一个小洞。
看见侍卫统领陈峰手拿兵刃,面对端坐的赵湘玉,宫女已经死在地上,萧覃跳窗而入,用极快的剑法杀了陈峰,本以为救下了赵湘玉,没想到赵湘玉刚刚被杀。
萧覃有点慌,眼下这情形要是被人发现,就是跳进河里也说不清,刺杀国主是死罪,如今他们只身在赵国皇宫,要命的是白以惑身负重伤。
正在萧覃不知道怎么办时,门开了,一群侍卫进来,烛光映出门口的人影,此人走路非常慢,而且,滴在地上的像是血。
烛火晃的厉害,萧覃抬头一看,是白以惑,当白以惑看到这一幕时,心里非常难过。萧覃手中的剑还沾着血,侍卫按照白以惑的吩咐,将萧覃押入天牢,他也没有任何辩解,这种情况只能保持沉默。
白以惑唇间泛白,全身伤口溃烂的非常严重,她跪在了地上,所有侍卫见状也跪下来,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她不停地给赵湘玉磕头,头都磕破了。
嘴里一直念着:“对不起……对不起……”
说了有一会儿,白以惑忽然倒在地上,兵部尚书宋伯文连夜赶过来,叫人把她送到华严宫,秘密传唤御医,没有过分声张。
三天过去了,白以惑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华严宫,萧覃在牢里不断的追问狱卒,没有人回答他,他这次也不敢擅自离开天牢,想到白以惑当时的眼神,萧覃说不出的苦。
宋伯文派人封锁了消息,白以惑的伤口虽然得到处理,但是要完全康复还需要一段时间,现在迟迟不见醒来,每个人心里都很心慌。
赵湘玉已死,宋伯文唯一承认的国主就是白以惑,若此时有刺客暗杀,那真是雪上加霜,一群宫女在里面服侍,他在屋外来回走着,手心出了很多汗。
御医在里面看着,白以惑的脸色泛白,气息变得微弱,一把脉才知道,她中了剧毒黑泥丸,宋伯文赶紧进来,怒道:“都过了三日,你们现在才跟我说她中了剧毒,是嫌脖子在头上待的太久了吧。”
御医百般解释,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刚服下没那么快能查出来,宋伯文下了最后的命令,只给了御医一天的时间,如果一天过去白以惑还没醒来,所有人都得死。
昨天还是万里晴空,今天就阴雨绵绵,此时的华严宫,依旧是重兵守护,流沙城二传书信不见回应,当下的情况,宋伯文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外界的传闻渐渐多起来,从流沙城的百姓,到燕国,再俯瞰整个九州,事情已经到了瞒不住的地步,萧覃察觉到一种不好的预感,一剑砍断牢门上的铁链,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
刚过晌午,他一直朝玉坤宫跑去,人还没到就被侍卫发现了,陷入打斗的萧覃十分着急,腾空飞起来到玉坤宫,除了守卫兵没有发现其他人,连宫女都没见到。
他纵身跳下,挟持一名侍卫,要其说出白以惑的位置,从这个侍卫的口里得知,白以惑被送到华严宫去了,他一剑结果了侍卫向华严宫跑去。
华严宫周围的宫殿全部重兵把守,萧覃就是轻功再好,也很难飞进去,他把整件事情在脑子里回想了好几遍,能感觉有破绽,每件事情却串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