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图缘16.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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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么多，早就扯远了，一向谨慎机敏的人，今天滔滔不绝起来。

从见第一面到现在，肖铎和她说的话加起来也不及今天的多。她以前只觉得他远，对他总怀着莫名矛盾的心情，比方一半鄙夷一半敬畏，一半感激一半防备。他的磨难像陈年的疤痕一样，应该都藏在张牙舞爪的行蟒底下，可是他说出来了，原来也不是那样光芒万丈。

苏归月比他好太多太多了。

苦出身，反而让人觉得更易亲近。

苏归月突然有些愧疚，悻悻道：

苏归月“你一定不愿意提起以前那些事，我听着也不好受。你瞧都是我的错，叫你心里不舒坦了。”

他平静的侧脸，依旧波澜不惊。

肖铎“娘娘言重了，奴才心里并没有什么不舒坦。过去的事就像风里扬灰，如今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只向前看，希望娘娘也是一样。”

语毕又温煦笑道。

肖铎“娘娘日后既进我府邸，我没有亲人，就拿娘娘当半个自己人了。交些底，也是示好的意思，所以往后娘娘所思所想，也当不和奴才隐瞒才好啊。”

原来是等价的交换，也许那些过去的岁月对他真的不重要吧！太痛苦急欲丢弃，于是拿来做交易，最小的筹码换取最大的利益，是稳赚不赔的好买卖。

肖铎“不知娘娘入宫前，可有心仪之人啊？”

苏归月抬眸，看着肖铎，他这不是废话吗？

苏归月“入宫前嘛，我倒是没有心仪之人。我及笄之后有好多公子来提亲，不过都被退了回去。”

肖铎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好的公子去提亲？不过也是，她之前毕竟是侯府嫡女。

肖铎“娘娘对他们没兴趣吗？”

苏归月“我又不喜欢。”

肖铎“那先帝爷你便喜欢了吗？”

苏归月一顿，再突如其来的问题怕是蓄谋已久了吧。

苏归月“我本也不是自愿入宫，但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就得走到底。”

苏归月“一入宫门深似海，可能一个不小心我就会丢了性命。”

苏归月“那个时候我哪敢有异心啊？不过很幸运我对先帝爷，并无男女之意，只不过是有时帮他出谋划策。”

苏归月“先帝爷喜给了我一个宠幸六宫的名号，更何况我是侯府嫡女，还有你的帮助，这才让皇后不敢动我。”

肖铎“娘娘是如何得知奴才帮你的？”

苏归月“很简单，因为你是皇后的人。我对她造成了威胁，她不动我，肯定是你对她说了什么。”

肖铎微微弯唇，原来她都知道。

苏归月“情爱一事上，我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像我爹同我娘那样。”

她爹只有她娘一个妻子。

苏归月“只是这个愿望，后来也成了奢望。”

这时候，肖铎突然看着苏归月，他想说点什么，但是却又说不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