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云，祖师祠堂，万剑一看着正安静扫地的林惊羽，目光沉沉。秋天的落叶洋洋洒洒，落得满地都是，林惊羽也不恼，只顾着一遍又一遍地来回扫着，始终一语不发。十年以来，林惊羽接替了苍松，成为了龙首峰首座。他为人正直，气度凛然，让龙首峰灾劫过后重获新生，是年轻一辈中最有作为的一人。只是，他沉默多了。门中人都以为他常来祖师祠堂是为了服侍新拜的高师，但万剑一清楚，他只是在找一个可以忘记一切，能获得片刻安宁的地方。

林惊羽“师父。”林惊羽抬头冲着万剑一低声唤道。

万剑一“嗯，”万剑一点点头，走下台阶，来到林惊羽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最近龙首峰事务繁忙，你不必常来，要照顾好自己。”

林惊羽 “是。”林惊羽应道，却又埋头扫地去了。良久，万剑一还是开了口:“往事不可追，凡事顺其自然吧，不必强求。”

林惊羽 林惊羽手顿了顿，抬起头，坚毅的脸庞只剩下淡漠和一丝失落。许久，他才终于开口道:“师父，我究竟该怎么做？”

林惊羽 万剑一缓缓道:“当年，你既然能明白大义，放下恩怨，那是你的悟性和机缘。这世界，爱，恨，嗔，痴，却不是人人都能逃的了的。该怎么做，我教不了你，人各有路。你是这样，那人也是这样。只是，若有一日，你与他立于正邪两端，你又会如何选择？”

林惊羽 “师父，”林惊羽低沉的嗓音下是无比的肯定，“小凡不会做坏事的，他，不会的。”

万剑一看着喃喃自语的林惊羽，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